“关我什么事。”常欢喜嘀咕了一句,却是更加卖力地拖地了,“看好你儿子。”
“装吧。”常自在鄙视了常欢喜一眼,演技那么差还好意思丢人现眼的。
不过小家伙不肯认真坐好,哪怕有东西吃,常自在看着正在忙碌着的常欢喜,叹了一口气,算了,本来就是她来打扰的,就没再麻烦常欢喜了。
“你这里打算出租吗?”常自在看着常欢喜认真的样子,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有,太久没回来了,这家里还是得经常打扫一下才行。”常欢喜摇了摇头,她可不想叫陌生人住进自己的房子里,哪怕放着也好。
“哦,这房子也不打算卖了?”常自在想到她亲妈的话,状作不经意地问。
“不卖了,住了那么久了,舍不得卖。”常欢喜想也不想便说,虽然她现在挺缺钱的,可这房子她绝对不会轻易卖掉。
自在淡淡地应了一声,也算是对她亲妈有个交代了,常欢喜都不想卖房子,她总不能强人所难吧。
“怎么了,问这个干嘛?”常欢喜停了一下,狐疑地问。
“没什么,随口问问。”常自在淡定地说道。
“你相信她这是没什么的吗?”厉海芬问常安,她可是不相信,常自在分明是隐瞒了些事情的,难不成她想买这房子?
“我看她也没别的意思,就随便问问而已。”常安不以为然地说道。
常自在压根就买不起房子,怎么可能会打这房子的主意?
厉海芬白了常安一眼,常自在不会,可是她背后还有一大家子的人呢,她那个婆婆,还有她那个亲妈什么的。
她可不想自己的家变成那些人的,不过她也知道常欢喜不会轻易卖掉这个家的。
厉海芬想到这里便懒得和常安解释那么多了。
可能是他们骤然变化的情绪影响到那个小人儿了,突然变哭了起来,怎么哄都哄不住,厉海芬和常安只好讪讪地离开了家门。
此时屋子里的哭声才渐渐弱了下去,常欢喜看着饭都没有吃一半的常自在,只好洗干净手,自己先哄着孩子,好让常自在吃饭。
“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常欢喜忍不住问道,“生意怎么样,还好吧?”
“还好,我一个人忙不过来的时候,还有佟方源,之前还有许新远,生意也就那样,不过多少有点收入吧,带着孩子找工作不容易,我是挺珍惜现在的一切的。”常自在淡然了许多,不强求了。
“你老公呢?”常欢喜忍不住问道,就没她老公什么事了吗?
“不提了,我还想好好吃顿饭。”常自在自嘲地笑了笑。
常欢喜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再问,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如果是她,不仅仅是选一个好老公,还一定要选一个合格的父亲。
养儿育女,再怎么不济也不能忽视了儿女的成长和陪伴,常欢喜想到身边人的遭遇,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的要求好像有点高啊。
常自在可算是好好吃了顿饭,也抱回自己儿子,喂他吃了点东西。
常欢喜则是继续打扫卫生。
常自在看着忙碌着的常欢喜,又看了看自己带来的东西,本来打算在这里过一个晚上的,想想还是算了,还是回家吧,家里比较方便。
估计李立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家,男人啊,婚前婚后一如既往的潇洒,可是女人就不可以,孩子,世俗,太多的枷锁。
常自在也就在常欢喜这里赖了好一会,假装自己也在潇洒吧,可是时间越来越晚了,她也不得不告辞离开了。
也不指望李立仁能够来接他们母子俩回家,就两个字,晚归,常自在丢开了手机,收拾好东西,打车回家。
常欢喜还在打扫着卫生,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她虽说想送常自在回家,可是看到她叫了出租车,也就歇了这念头。
许新远正在忙碌着,收到许亚强的信息,说是常欢喜回喜庆里了,他也该回家了。
何越东的家就安在小区里,可比他方便多了,许新远便让何越东留下来帮忙看着点剩下的收尾工作。
“啧啧……”何越东听了点内容,看到许新远可算是愿意回家了,啧啧称奇。
他也想回家,还是得认认真真干完这点活才行。
十五分钟后,许新远从喜庆里走过,看着阳台亮着的灯光,她真的是回来了,也是回来打扫一下卫生的?
许新远在楼下站了好几分钟,这才回家去,和许妈妈聊了几句便将自己关进房间里了。
看着作废的红本本,他还是不后悔的,她想要的,他都能给。
而他想要的,他会努力去争取的。
许新远看着照片上的两人,那次的相片不是很完美,下一回他们肯定得拍得更加好一点,这么想着,倒是做了个美梦,很短很短的美梦。
常欢喜还在为打扫卫生而抓狂,看着曾经温馨的小家蒙上厚厚的灰尘,真的是极其无奈的,搬过去新家住之后可能会更加的少机会来这里住了。
好不容易将卫生打扫干净,常欢喜累得都不想动了,勉强支撑着自己洗漱完,真的是倒头就睡。
偶尔的忙碌感觉还不赖,但是经常性的忙碌可就有点考验她的自制力了,常欢喜一再命令自己,明天继续。
还好就算是这么累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早起,如果不是遇上许新远的话,这个早晨还是挺完美的。
为什么老是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遇上他呢?
常欢喜有点抓狂地望着许新远,其实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的,他眼中的自己太狼狈了,但她还是假装镇定,就那样子擦肩而过好了。
新远看到常欢喜,酝酿了许久的话最后只化作一个字,早。
看到她这么累,他就什么都不想说了,只是来打个招呼而已。
欢喜愣了片刻,还是回了一声。
然后,没有然后了,他们就这样子擦肩而过了。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吗?
为什么心里面好像怅然若失?
常欢喜甩了甩脑袋,又成浆糊了。
“人都走了。”庞大海经过,拍了拍许新远的肩膀,惋惜地说道。
许新远对着庞大海笑了笑,跟着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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