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每天从醒来就一直在笑,花婆子都担心她家男人笑时间长了嘴巴会合不上。
但每当她说自家老头子的时候,里正都有一百句在那儿等着她。
“如今我也是属于跟着鸡犬升天的那一个,你个老婆子懂啥呀?上回我去县里头办事,那县丞和师爷什么的对我都比之前恭敬许多,这都是跟三丫沾了光啊。”
“哟,我说老头子,你可不能仗着有三丫一家撑腰,就在外头胡作非为呀。”
里正怒了,吼道:“瞧你说的,我咋就胡作非为了?你这老婆子真是不可理喻,我是那样人吗?旁人不了解我,难道你还不清楚么?”
“嘿,这咋说着说着还急眼了呢?我可没说你是那样人,我这不就是提醒你一下吗。瞧你这急赤白脸的,真是个老倔驴。”
隔壁的俩儿媳妇这些天都已经习惯了听公婆吵嘴,这或许就是老两口之间的乐趣所在吧。
干花瓣全都被苏雨柔收进了空间里,接下来从第二天起,那些鲜花她就让人分门别类地上大锅开始蒸馏。
原本朝廷是不允许人们私自购买太多铁制品的,但苏雨柔如今的身份注定她可以与众不同。铁锅菜刀之类的,她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就是这么豪横。
所谓县主,就是这整个靖康县都是她家的了,不归朝廷管制。只不过她唯一要做的就是,过年过节什么的她需要表示一下,给那些戍边的将士们多发一些福利。
这些麻烦事儿到时候自然有张嬷嬷来帮她想着,她几乎不用操心。
山脚下这边儿即日起便每天都飘着浓郁的花香味儿,搞得苏雨柔晚上睡觉做梦都能梦见自己躺在花海上尽情徜徉。
附近几个村儿里的孩子们每天都元气满满,几乎每个人每天都能往家带回十来个铜板。
家中的饭桌上头有肉了,小孩子们也能够凭借自己的劳动贴补家用,这让他们的父母长辈们平时对他们的骂声都小了许多。
咸菜作坊那边儿,之前来这里干活的妇人们又原封不动地回来复工了。人们顿时觉得这日子有了盼头,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只有苏家老宅那边儿,和村里其他人就比起来显得格外阴郁。
一开始的时候家里的四郎和四丫也跟着上山了,但只去了一天就齐齐被开除了!
原因是因为四郎那小子投机取巧,为了给自己的花增加重量,居然往放花的竹筐里边儿撒尿。而这一幕又恰好被小石头给看见了,直接拿四郎出去进行了反面教育。
苏雨柔得知这事儿的时候也气得不轻,心说老宅的人还真是没救了!
原本她寻思小来小去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也赚点银钱,看来是自己想多了,那帮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四丫那边儿也弄虚作假,在筐里加了不少泥土。在称重的时候被胖虎发现,因此也被取消了资格。
四丫哭着喊着说:“三丫姐,不是我想这么做的,是我娘她非要让我这么做。她还说,如果我一天不拿回去三十文钱,就要打断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