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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诗彤一怔,这才反应过来林夫人的话,心中染上一阵狂喜,她正在想以什么样的方式让君煦看到她身上的闪光点,却不想立即有了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这算不算上天优待她,肯定是上天不忍辜负她的痴心,给她了一个如此便利的条件。
“母亲,女儿知道了。”林诗彤强自压下激动地情绪,乖巧地点了点头。
林夫人看着自家女儿如此的派头,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酒过三巡,伴随着歌舞,尽是一派喜气洋洋的热闹氛围。
渊帝身边的内侍,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便听到金銮宝座上的渊帝开口“传。”
随即,便再次响起内侍尖细的嗓音。
“宣睿王世子君煦觐见。”
话落,便是众人各样的眸光往门口看去。
步入眼帘的是君煦一身黑色暗纹锦衣,身姿挺拔,白皙的五官,俊逸非凡,似是上天最精细的雕琢,似玉却更盛玉。
那双隽黑的眼眸,像是这世间最耀眼的星光,点缀着闪闪的晶亮,绚丽璀璨。
有一种人,天生便是惹人瞩目的存在,君煦便是这般人物。
只是唯一让人唏嘘地便是他脸色不正常的红晕,以及步伐的缓慢。
顷刻间,黑衣人如铜墙铁壁般步步紧逼,将巫蛊师死死围着。
“就凭你们这些黄口小儿,还想抓我?”巫蛊师大笑出声,眼中闪过一抹坚定。
只见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决然地刺向自己的胸口。
“快,将他带回去!”冷霄眼看着他自嘴角留出的血迹,浑身一凛,冷声吩咐,暗骂一声晦气。
别院内。
明亮烛光充斥着整个的书房,与漆黑的夜色显得格格不入。君煦一身黑色锦衣,在灯光的映衬,多了一层神秘和蛊惑。
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来人便是君煦和君暖的师娘玉玲珑。她与鬼医一人善蛊,一人善医。
“煦儿,这是我给你熬的膳汤,赶快趁热喝下。你的身子才刚稳定些,切勿大意!”玉玲珑殷切地叮嘱开口,将白色暗纹汤碗递给他。
“多谢师娘,辛苦师娘了!”君煦放下手中的笔,浅笑出声接过。
“说什么傻话,我和你师傅膝下无子,只有你和暖儿两个徒弟,疼还来不及,恨不得让你们天天守在我们身边才好。”玉玲珑含笑开口,目光慈爱的看向他。
“师娘这话若被师傅听到,我肯定会被隔离好久。”君煦低声悦耳的声音,戏谑的开口。
玉玲珑失笑地摇了摇头,而后美眸一转,闪过一抹精光,惆怅地出声“哎,你小的时候最爱黏着师娘,几乎是我走哪你跟在哪,现在长大了,反而什么也不愿同我说。果真孩子越长大越不可爱。”边说边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君煦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可爱,活了十八年自己从来不与这两个字沾边,暗暗腹诽,面色正色地开口“师娘有什么想问我的,君煦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做什么如此隆重!不过…听说煦儿前几日冒着生命危险出去,是为了救一个女孩子。师娘想煦儿与她关系应当很好。”玉玲珑摆了摆手,特意咬在关系二字,试探地出声。
君煦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若细看之下,原本如玉的耳朵早已染上一片绯色,不自在的作势咳了咳。
瞧着他这幅模样,身为过来人的玉玲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下了然,含笑开口“快给师娘说说。”
君煦刚想转移话题,可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温润地出声“她,很好!”
随后将他与宁墨的相遇相交简单地同玉蝶说了说。
玉玲珑想着君煦外表虽长的一副温润公子的模样,但除了身边的人,实际没有一个人能真正走进他的心里,极致的暖,却也极致的冷。
“宁墨,不错!若有机会,师娘定要亲自见一见她。”玉玲珑抚掌,欣慰地出声。
“嗯,师娘会喜欢她的。”君煦自信慢慢的轻轻颔首。
玉玲珑刚要再说些其他的,便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主子!”冷霄恭敬地在门外启禀道。
“进来。”君煦应声。
“请主子恕罪,属下疏忽大意,那巫蛊师将刀刺进了他自己的胸口,现已昏迷不醒。”冷霄神情郑重,将整个过程大致叙述一番。
君煦猛然起身,脸色阴沉地冷声开口“回头自去领罚,人在哪里?”
“是。已关在牢房,安排了人将他的伤口包扎了,只是……只是似有些不对劲。”冷霄背脊一凉,忙不敢耽误地脱口出声。
君煦转头看向玉玲珑,歉意地出声“君煦想请师娘随我去牢中走一趟。”
“无妨,走吧!正好,我也想看看是何人竟会吹奏招魂曲。”玉玲珑不在意的开口,随即率先往前走去。
幽暗的牢房。
原本昏迷的巫蛊师,身体剧痛的抖动起来,不大一会,便摔倒在地上。守在门口的暗卫听到响动,迅速打开牢门,惊呼出声。
“怎会?”侍卫将人简单的安置,似一阵风似的跑出去,差点撞到赶来的君煦。
“主子!那人竟…竟…”暗卫结结巴巴地张口。
君煦和玉玲珑相识一眼,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只见巫蛊师紧闭的双眼,自眼角源源不断地留出鲜红的血液,脸色青紫交加一片。
玉玲珑忙上前抓住他颤抖的手,仔细把脉又反复瞧了瞧他的伤口处,脸上的神色越发变得凝重起来。
寂静的牢房,在场之人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
过了好大一会,玉玲珑径自放下,摇了摇头,神情复杂地出声“废了!他的体内本身早就被中下了嗜血蛊,此蛊毒虽不影响身子,但是若伤在胸口处,蛊虫闻血而至,大肆从内吸食,直至暴毙。”
“从而被中下嗜血蛊的人重则变为活死人,即使他侥幸能醒,也与痴傻无异,视觉听觉均再无任何反映。”
一旁的冷霄闻言,头低的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