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徐长青周身的冷汗都止不住渗出来。
眼前,郑茶姑看着是傲娇又戏谑、并不是太当真的模样,徐长青却早已经很了解她的性子。
这妞儿是很刚的,且,绝不会轻易认输!
孔夕的事情,特别是那首《月亮代表我的心》,着实有些打她的脸……
若此时不能处理好……
别说人财两得了,徐长青都有些不敢想那种后果。
“这他娘的,这不成了修罗场吗……”
徐长青心里忍不住暗骂。
这一路走来,虽偶有小挫,却都无伤大雅,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势如破竹,导致很多事情徐长青不仅霸道而且略有专横,特别是对女人方面,看着用心,实则并不是太过在意。
谁曾想,不经意间,恐怖阴云骤然掠来……
这也让徐长青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
女人要真想捍卫自己的主权,怕是只会比男人更狠……
“哎,茶姑,你这话说到哪了?咱不是说咱俩的事儿吗,怎么扯到别人身上去了?刚才的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不就是舔个盘子嘛,只要我茶姑妹子喜欢,直管吩咐便是!”
一时间徐长青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化解危局,直接使出了韦小宝的成名绝技,耍无赖转移话题。
而且,对孔夕那边只字不提。
因为那就是个死坑,怎么跳都跳不出来的。
你解释,她还以为你在意,跟她在一起还想着别的女人,你不理会,她会以为你没担当……总之,里外都不是人。
“你……”
郑茶姑究竟脸皮薄,她刚开始还没明白‘舔盘子’是什么意思,片刻看到徐长青的眼神才是回过神来,俏脸止不住的一片羞红,无比嫌弃的啐道:“姓徐的,我才发现,你居然这么不要脸,你,你讨厌死了……”
说着,转过身不敢看徐长青,颇有规模的小胸脯不断叠伏。
“老祖宗徐达保佑啊……”
眼见终于成功转移了郑茶姑的注意力,徐长青心里也是出了一口长气,忙笑着上前揽住郑茶姑的纤腰,低低在她耳边说情话哄她。
郑茶姑烦躁的来回扭着小腰躲避,还是不想理徐长青。
徐长青这时却找到了法门,贴着她耳边轻轻唱起来:“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嗳?”
随着徐长青清唱起这首在后世脍炙人口的旋律,郑茶姑很快便被吸引了注意力,忙是看向徐长青。
徐长青也笑着看着她,却不再贸然,倾心唱起这首《青花瓷》。
后世,《青花瓷》有点越沉越香,可以算是大才子方文山的扛鼎代表作之一,特别是那句‘天青色等烟雨’,用烧制青花瓷的时候、需要等候天气才有会出现好结果来描述爱情,简直天马行空,让人只能渴望而不可及。
这种精妙感,最适合郑茶姑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白富美。
随着徐长青唱完**,开始唱开头,如诗如画般的旋律和歌词同时铺展开来,郑茶姑已经有点傻了。
她知道徐长青这厮很有才,却从未想到过,这么精妙的曲子,画卷一般的歌词,他竟然粘就来。
这,这是何等大才啊……
不经意间,郑茶姑已经不再烦躁徐长青,而是温润的看向了徐长青挺拔的脸孔线条。
徐长青见郑茶姑被唬住了,心中终于是如释重负,也偷偷对方大才子说了声抱歉。
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也是江湖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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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嘛……
一曲唱完,看着已经乖巧如小猫咪般的郑茶姑,徐长青笑道:“茶姑,这首歌可还可以?”
“……”
郑茶姑下意识点头,却还是有点不想原谅徐长青,并没接话。
徐长青此时已经成竹在胸,继续循循善诱道:“那,不知茶姑妹子可听出这首歌里,有一些独特的意味?”
“独特的意味?”
“什么意思?”
郑茶姑忙狐疑的看向徐长青。
徐长青笑道:“茶姑,你知道青花瓷吧?前朝的青花已经很有名,国朝几十百多年前,景德镇官窑那边的技术也很不错,但是让人可惜啊,这些年却是凋零了。茶姑,你知道青花瓷是怎么烧的吗?”
郑茶姑有点茫然又好奇的摇了摇头。
徐长青一拍脑门子,也回过神来。
这个时代,景德镇官窑跟神营的军器坊也没有什么区别,都是绝密,别说是普通人了,除了那些工匠们,恐怕他们的上官都未必能知晓具体。
徐长青突然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这x,装过头了。
只能仔细对郑茶姑科普起了青花瓷的烧制过程。
“呀,这……”
郑茶姑很聪明,很快也回过神来,美眸瞪的老大,紧紧咬着红唇看向徐长青:“徐,徐哥哥,你,你是说,如果要烧制青花瓷,更多的,就像是,就像是两个人在人海中相遇一样,只能等待烟雨天气吗?”
“我茶姑妹子果然冰雪聪明。”
徐长青笑着对郑茶姑点赞,先来一通彩虹屁,“其实人生就是这样,越是珍稀的东西,越是复杂难耐。我徐长青能遇到茶姑妹子你,就像是烧制青花瓷,不知道盼了多少岁月轮回,才终究是轮到我。我徐长青只能感谢老天爷对我的恩赐。”
“可是……”
郑茶姑几乎要把嘴唇咬破,还有些怀疑的道:“徐哥哥,你,你是怎的知道这等绝顶密的呢?”
“呵呵。茶姑,这事儿我一直想找你说来着,可谁让你一直找不到影儿?我前些天便派人去过景德镇……”
徐长青此时说谎根本就不用打草稿,更别提徐长青前段时间是真的研究过景德镇,添油加醋的艺术加工一下,说正好碰到了个落魄的青花瓷老匠户,事情便直接通顺了。
“……”
郑茶姑瞪大着美眸,一时很想说些什么,却就是无法说出口。
她知道徐长青这话肯定有骗她的地方,但是,这个故事太美了,美的简直令人窒息,她实在是不忍去破坏。
眼见火候差不多了,徐长青直接祭出了杀锏:“茶姑,你想,青花瓷这等盖世重宝,如果就这样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是何等悲切,更是我等后人何等耻辱?
所以,我想重新把这个事情做起来!
茶姑,你要帮我!
我知道,我们的理想,我们的追求,一直以来都是一致的!
到那时,青花瓷窑重新复工,产出大量的精美瓷器,咱们便各种炒作,卖到西方。让那些西方的白皮番鬼引为圣物,哭着看着都要来买咱们的青花瓷。
谁家要是没有青花瓷,管你是国王还是什么大公、公爵呢,你就是穷.逼!只有用得起咱们的青花瓷,那才是贵族,那才是牛匹嘛……”
“这……”
郑茶姑此时几乎要被徐长青忽悠瘸了,美眸中止不住的希冀。
也是徐长青太过奸诈了,直接摸到了郑茶姑的痒处。
大明从土木堡之后虽是不断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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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一颓再颓,但我泱泱华夏,神之后裔,究竟是有着立于时代浪头的精英人士的。
就比如张居正。
张居正虽是徐阶、徐阁老的得意门生,却是早已经看不惯徐阁老那套愚昧无知又卑鄙的一套,一直在图谋新政,挽救大明朝与水火。
他后来当政的近十年间,纵然阻力重重,保守势力顽固而强大,却也是成果卓著,不仅让大明的国库丰盈了不少,更是一扫什么心学、这学那学只唯心、不干事的萎靡,大大改良了社会风气,又为大明续命数十载。
如果没有张居正,恐怕,大清国就成不了大明的苦主了,蒙古人,乃至是倭国人,已经将大明朝干趴下。
此时张居正虽早已经扑街,但他留下来的很多东西却并没有完全断层,特别是郑茶姑这种拥有庞大海外资源的开明人士。
现在,大明朝还在自诩为天朝上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但是南洋诸地,那些移民过去的汉人精英,早已经意识到了很大的问题,西方殖民者的强大,大明王朝似乎已经不能力敌。
可惜!
汪直便是前车之鉴!
谁还敢轻易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冒险,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窝囊事儿,受这个窝囊气?
但此时,徐长青描绘的蓝图,便是郑茶姑一个女孩子,都是忍不住热血沸腾!
对啊。
窝里横算是什么本事?
有本事去赚那些白皮鬼佬的银子啊。
哪怕是他们郑家此时家大业大,实则也只能算是‘二道贩子’,他们真正能掌控的市场倾销地,只有倭国。
而且倭国这边也不算是完全的开放市场。
像是那些运往南洋的暴利货物,都他娘的被那些白皮番鬼下的‘汉奸’汉人收了,他们从南洋把货物运到欧洲,那才叫暴利,直接翻个几倍乃至几十倍都是正常。
只可惜她郑茶姑只是个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就算通晓其中因果,也没有什么办法。
别说是她了,便是她父亲郑一官对此也是望尘莫及。
但!
眼前!
眼前这个男人,却是此时大明朝的第一权臣,血统更是高贵,是当年魏国公徐达的后裔,此时这大明,基本上就是‘朱与徐共天下’!
尤其是这男人中,掌控着大明最强大的军队模范军……
如果徐长青真的愿意去这么做……
郑茶姑几乎已经可以想象――
在那蔚蓝的大海上,飘扬着大明龙旗与日月浪涛旗的庞大舰队,遮天蔽日,就恍如那移动的城堡,纵横在欧洲的大洋上。
无数欧洲人,一看到这船队模样,无不是争相朝拜,以能拥有这艘船队带来的任何商品为荣。
他们郑家,也能踏破此时的桎梏,真正的纵横这辽阔的大海上!
眼见郑茶姑已经心动了,懂自己的意思了,徐长青也有些止不住的热血沸腾,直接用力握住了郑茶姑的玉,有些颤抖般的道:“茶姑,说真的,我徐长青虽有不少女人,可,你是唯一能真正懂我,懂我徐长青志向的女人!你~,愿不愿意帮我,帮我实现这个理想?!未来,我们的孩儿,必将是这无尽大海的王!”
郑茶姑本来还想抻着徐长青,不想理会这厮,可看徐长青激动的模样,特别是徐长青说道‘他们的孩儿’,郑茶姑的芳心都要化了,重重点了点头,却道:“那这首青花瓷,一定,一定要卖的比《月亮代表我的心》更贵!我要,我要一字千金!”
“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