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沫空间内,伊泽、蓝儿还有维拉尔死死地盯着食人花的叶片。虽然他们身处这个巫力空间,但他们一直注视着叶片上的场景,看到关键处时,和花池外面的那些人一样激动。
看到黑泽尔的小光球高速飞了过来,和阿勒克图的黑色透明泡沫撞击在了一起,伊泽的心一下子吊了起来,他以为两个巫术撞击后,发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然后产生一大片黑雾和巫力余波。却没想到,当橙黑色小光球和黑色透明泡沫撞击在一起后,就像是棉花沉入了大海一样,毫无声息的。
橙黑色小光球刚一接触到黑色泡沫,速度就慢了下来,也不旋转了,就像是棉花浸了水一样,一点点被吸收了进去。
这个过程中,一点声音都没发出,一样异样都没发生。黑泽尔身边本来有一小片黑色烟雾,但是那些烟雾也缓缓向前飞去,就像是被风吹着一般,随着橙黑色小光球,一起钻进了黑色泡沫中。
每一个黑色泡沫内,都包裹着一个橙黑色的小光球和一分部黑色烟雾。几秒之后,所有的橙黑色小光球都被黑色透明泡沫包裹住了,一个都没落下。
这时大家才发现,小光球的数量竟然和黑色泡沫的数量一样,看来阿勒克图是提前算计好的。
黑泽尔惊骇地看着他,这个没有眼睛的阿勒克图看着又疯又傻,就像一个没有智慧的单细胞生物一样,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厉害,很快就算计好了橙黑色光球的数量。坦白来说,就连黑泽尔自己都算不出。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方才黑色泡沫将橙黑色光球吞噬后,就没有声息,立在半空中停滞不动了。那些黑色泡沫有什么用,难道只是用来防御小光球的吗?
黑泽尔目光一沉,双拳猛地攥起,澎湃的巫力从体内奔腾呼啸而出,一下子涌了出来。
“黑之风刃!”他默念道。
随着咒语念出,那些巫力快速凝聚在了一起,变成了一柄柄黑色的小风刃,朝着前方的黑色泡沫飞了过去。
风刃的速度很快,就像是急速发出的箭矢一样。阿勒克图像是见到鬼一样,啊啊大叫了一声,两只袍子一卷,前方的黑色泡沫们就飞了起来,卷进了他的袖子里。
黑泽尔见状,目光一沉,再次施放出一堆黑色风刃,向阿勒克图追了过去。
真是笑话,他的巫术施放出去还没生效了,怎么能被带走。
他向前看去,只听“咔咔”几声响起,阿勒克图的袖子被黑色风刃割断了,露出了底下的手臂。
他那两条手臂又细又长,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惨白色,上面有密密麻麻的斑纹和伤疤,像是遭到了残酷的虐待,又像是经历了大幅度的改造。
不只是被黑色风刃割疼了,还是手臂暴露出来感到不适应,阿勒克图突然大叫一声,抱着手臂向后缩去,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差点跳起来。
与此同时,无数道“噗噗”声响起,那些黑色风刃依次打在了黑色泡沫上。黑色风刃是黑泽尔的巫力凝聚而成的,当接触到黑色泡沫的时候,黑泽尔也就感受到了黑色泡沫的构造。
他发现,有的黑色泡沫很坚韧,黑色风刃打在上面,就像是手指戳在皮肤上一般,很快就被弹了回来。有的黑色泡沫很脆弱,黑色风刃轻轻一刺,就刺破了。
那些破掉的黑色泡沫爆裂开来,在空中消散,化为一道黑色流光,消失不见了。
巫无数橙黑色小光球掉了出来,又出现在了黑泽尔的眼前。
黑泽尔目光一凝,方才那些黑色泡沫,还是轻薄脆弱的占大多数,所以大多数小光球都放出来了。
黑泽尔放下心来,心念一动,催动那些小光球飞到了半空中。小光球们速度很快,一下子就包裹住了没有眼睛的阿勒克图,就像是一只只蜘蛛那样,依附在了他的身上。
“啊啊啊――唔啊啊――”
一瞬间,阿勒克图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袭击了一样,一下子炸了毛,原地跳了起来,想把身上的小光球们都甩掉。
阿勒克图看上去就和个疯子一样,迫不及待地要摆脱掉身上的枷锁。黑泽尔一侧唇角缓缓翘起,他知道,阿勒克图的感知力很强,他感受到了近在咫尺的危险,才会有这般疯狂的举动。
“这就是地狱三重变――地狱之眼,你看好了。”黑泽尔阴测测地说道。
他目视前方,看着那只炸毛的阿勒克图,但这话其实是对黑袍人说的。
他双手举起,手掌猛地一捏――
“砰砰砰砰!!!!”
数道爆破巨响在高空出现,那些橙黑色的小光球迅速膨胀,到了一定程度后就纷纷爆炸了。阿勒克图身边黑烟四散,一大片巫力流光溢了出来,就像冰雹一样,纷纷从天上掉了下来。花池附近的学生看到这一幕,纷纷捂着脑袋,四散逃开。
小光球爆炸的部分只有黑色光芒,缠绕在黑色光芒之上的橙色火焰一下子抽离了出来,汇聚在半空中,形成了一个橙色的火焰球。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橙色火焰球竟然张开了大嘴,一条长长的橙红色火焰组成的舌头伸了出来,在半空中舔了一下,四周的温度,瞬间拔高!
“啊啊呜啊!!!”
黑泽尔向前看,只见小光球爆炸后,阿勒克图身上的暗红色翻领袍子被炸成了碎片,他青白色的身体暴露在外,其上有些斑斑血迹,似乎是被炸伤的。
黑泽尔凝目看去,只见阿勒克图惨白的身体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裂痕,裂痕处是一条条黑色的缝隙。他们的身体原本就很坚硬,这样看上去,就像是一块白色的布满裂缝的石头一样。
炸裂后的阿勒克图很激动,他就像受到袭击的猛兽一样,暴怒地大吼一声,猛地长大嘴巴,双手一锤胸口,一片黑色的雾气从拳头处漫了出来。
阿勒克图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悲哀,旁边的阿勒克图似乎受到了影响,纷纷走了上来,和这只阿勒克图站在一起,并肩站成了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