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
我刚想要往前走两步，文昌帝君又把我拉回了他怀里。以为我没听出，他又说了一遍：“朝歌，我以为你死在泰山了。”
文昌帝君的语气中是少有的无助，我甚至都无法把这个声音和他的联系到一起。光是听到他如此说，我都觉得愧疚的要死。
我也真是够笨的了啊！十多年的时间，怎么能就这么一直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藏下去呢？大德回到了天上，景星星君同文昌帝君的关系也不错。只要透过大德，我便可以告诉文昌帝君我还活着的。
“对不住。”不用看着文昌帝君的脸，我少了玩笑，态度也诚恳不少，“我没有想隐瞒你，只是事情一件又一件，积压的时间久了，便觉很难启齿……要是时间流转，我一定会早早去告诉你的。”
我都说的如此认真了，文昌帝君却没有放手。相反的，他更加用力的把我往怀里抱了抱……说实话，他抱的用力，我都有些疼。
“朝歌。”文昌帝君温热的手指盖在了我的手掌上，他轻声说，“你愧疚了很多年吗？”
“当然啊！”我也不敢乱动，神经紧绷的回道，“毕竟欠了你那么多的账，我再没脸没皮也会愧疚吧？”
文昌帝君轻笑一声，说：“你真的日日想起都觉得对不住本君？这么说的话，你是不是日日都在想着本君？”
呃，这句话理解起来有些歧义，要说日日都想着他，会不会有些太怪了？
我不喜欢文昌帝君话里的歧义，我更加不喜欢我们两个人现在暧昧的动作。我手里还捏着龙岳的龙鳞，这让我觉得自己好像特别对不住他。
这话是怎么说的呢？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何对不起了这么多人？
“文昌帝君啊！”我干笑两声，说，“你先松开我吧！松开我，然后我们好好的说会话……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呢？”
“本君去了福陵山。”文昌帝君没有放手，他似乎打算就这么同我聊下去了，“本君看到了猪刚鬣，他说你来了南海。”
“他说你就信了？”我要被那头臭猪气死了，“帝君你不知道！猪刚鬣那个家伙特别的奸诈！我不小心被他算计了！他把我关在云栈洞里许久呢！”
文昌帝君很善于抓住重点，他问我：“那你是怎么离开云栈洞的？你不是没了内丹吗？”
“我那个……”
我是恨陆压，可还没到背地里说他坏话的地步。我虽不感谢他带我离开，但我也不愿跟文昌帝君说太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文昌帝君察觉出我的隐瞒，他没再说什么。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似是有些失望。
趁着文昌帝君分神的功夫，我动手推开了他：“呵呵，文昌帝君秀色可餐，朝歌我真是占了大便宜了……谢谢文昌帝君高抬贵手，不然我又要欠你不少的债了。”
“你就是这般想本君的？”可能觉得这话有损他作为帝君的尊严气度，文昌帝君又补充了一句，“朝歌，你就不能有点出息！”
什么出息不出息的，我在凡间多年悟出了一个道理：“帝君啊！做人也好，做神仙也罢，都不能太争强好胜了。有时候稍微放手，对自己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文昌帝君阴沉着脸没看我，我安慰的拍拍他的胸口：“帝君你也是，什么事儿别太得理不饶人了。你说这三界里，哪有你没打过架的？就佛界的那些菩萨禅师能忍，不跟你去计较。从玄女娘娘到陆压道君，你说你……”
“好你个小没良心的啊！”文昌帝君大力的用手指点着我的额头，道，“本君争斗多年，究竟是为了谁？”
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他的一时意气？
我是这么想的，但是没敢说。而幸好我没说，就这样文昌帝君还跟我翻小账呢！一边点着我的额头，他一边问：“行，本君问问你，当初在真君神殿的地牢内，是谁趁乱暗算你的？”
“是玄女娘娘。”我从善如流的回答说。
“那好，本君再接着问你。”文昌帝君振振有词的说，“是谁为了帮你挡住攻击，断了一只手指的？”
“是……文昌帝君。”
好吧，文昌帝君说的没错。如此细究起来，我确实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
文昌帝君气呼呼的看着我，他说话时嘴边时一溜的气泡：“本君以为你死在了泰山，发誓要和西昆仑斗的不死不休。知你小心眼，本君想着就算是你死了，也定要为你出一口恶气……怎么被你一说，本君就像无聊的妇人一样睚眦必报呢？”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啊！”第一次听到文昌帝君如此说，我很是感动，“原来你是想给我出气……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呢？你看，你不说，我也不能懂，搞得都误会你了不是？”
文昌帝君冷笑着甩了下袖子，不悦的说：“和你说？怎么敢？本君要是和你说完，你指不定在背后怎么骂本君呢！保不齐说本君阴险腹黑，不近人情。”
啧啧啧，文昌帝君还真是挺了解我的。以前他在我心中，就是阴险腹黑的形象。
我现在真是体力不行了，才在海底呆了没多一会儿，我便有些气喘。靠在一旁的珊瑚礁上，我像是跑了很远，不停的穿着粗气：“帝君，这点你一定放心。我你还不了解吗？我想骂你就当面骂了，哪里会背地里？”
“是吗？”见我不停的喘气，文昌帝君的态度有所好转。他把手指搭在了我的脉搏上，说，“本君就因为了解你，才知道你会如何骂本君。大奸似忠，口蜜腹剑，说的就是你……你别说话了，让本君为你检查一下仙脉。”
什么忠不忠，奸不奸的。他不让我说话正好，我就这么一口气儿，我可得省着点用。
文昌帝君真是自相矛盾，刚告诉完我不要说话，他又开口问：“朝歌，你和那个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