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讨厌白家人
就连魏小淼也明显的有些狐疑,歪了歪头皱眉打量着他:“你态度要不要转变这么快啊?让我感觉很不靠谱好吗?!”
男人面具下的眸色幽幽转暗:“不想去?”
“呃,我也没说……”
“那就登机!”
“……”
格陵兰这个时候,刚刚从极夜过度到极昼,水依静一路醒醒睡睡,直到直升机在私人机场降落。
这里的交通工具大概只有两种,雪橇跟飞机,要想尽快找到他们,只能用直升机来寻找了。
这是地球上最大的一个岛,却被一片茫茫冰雪覆盖成了一片银装素裹的冰原。
这个季节的冰川开始消融,水面上到处都是漂浮着的冰山,有大有小,偶尔能看到一两只肥胖的北极熊,屁一股后面还带着两三只顽皮的小白极熊。
如果在平时,水依静一定觉得它们可爱的很,可这会儿看到它们,却莫名的觉得惊悚而恐怖,或许它们中的某一只就曾经被顾墨寒和顾慕青碰到过,或许……
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只能拿着望远镜努力的看向远方,期待能看到一两道属于人的身影。
确切的说,属于人的身影不难找,也正因为这样,他们在确定这些人到底是不是顾墨寒他们上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从惊喜,到失望,从惊喜,到失望,再从惊喜,再到失望……
一遍一遍的轮回。
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他们慢慢的开始扩大搜寻的范围,需要去往偏远的北海岸和东海岸。
那里是一片片人迹罕至的严寒荒原,那里没有能供直升机加油的地方,他们需要弃用飞机,选择雪橇。
魏小淼看着外面的一群汪汪直叫的哈士奇,哇啦哇啦直叫:“我害怕!我驾驭不了雪橇!”
话音刚落,有人帮她把羽绒服上的帽子戴了上去,戴着黑色皮套的手灵活的帮她把带子系好:“我跟你一个,不会有危险!”
水依静默了默:“我也不会……”
面具男:“会有人教你!”
所以魏小淼不会,他就要把她揽在怀里护着疼着,她不会,就要拼命的学,学不会摔死也是她的命的意思么?
水依静默默的瞥了他一眼。
怀疑这货到底是不是白郡炎派来保护她的。
好吧,虽然当初魏小淼大仁大义的给他献血了,但是她也把自己的初次手术奉献上了好伐?瞧不起她这个已婚少一妇是吧?盯着还没结婚的花姑娘是吧?面具男啊面具男,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面具男!
……
赶往北海岸的路途漫长而煎熬,一路天气瞬息万变,时而阳光普照,时而狂风暴雪。
像是不小心坠入了一个女巫制造出的幻境中一般,严酷的环境换着花招的反复折腾,仿佛不把他们折腾的筋疲力尽,崩溃妥协誓不罢休一般,水依静承受不住这样的环境病倒了,一烧烧到40°。
魏小淼这一路倒是被面具男精心呵护着,在这变态的暴风雪中竟然丝毫不显狼狈,反而被滋润的白白嫩嫩的,天天上蹿下跳的,没事儿逗逗狗,调一戏调一戏面具男,简直不能更好一点。
临时撑起的帐篷内,水依静头昏恶心,冷的恨不得咬着被子尖叫两声,魏小淼盘腿坐在一边不停的给她测着体温。
“这么高的烧,吃药感觉降不下来啊!”
她心疼的摸着她滚烫的额头:“依静,要不我们先回去吧?你看这片冰原,到处都是冰原海湾,我们肉眼加上望远镜,再能看还能看多远?说不定我们从这边赶过去了,他们就正好从那边走回来了……”
水依静闭着眼睛没说话。
虽然这一路折腾的很不舒服,双手都冻的生了冻疮,但至少她已经来了,而且正在寻找他们的路上,心里不再像是煮着一锅沸水一样焦灼不安了,她想,或许,再撑一下下,他们就会奇迹般的在这冰雪茫茫的世界里相遇也说不定……
面具男挑开帘账走了进来,清冷淡漠的视线落在她苍白憔悴的小脸上:“我以为你既然决定过来,就已经做好了吃苦耐劳的准备了。”
居然还过来对她一顿冷嘲热讽。
水依静睁眼不赞同的瞥了他一眼,要不是她现在实在难受的厉害,没力气去跟他吵架,她一定不会只单单丢给他一个白眼悦。
做好吃苦耐劳的准备,不代表就一定能承受住,正因为如此,他才被白郡炎派来保护她的不是吗?
结果他倒好,一路上眼睛全盯魏小淼身上去了。
果然是传说中的‘我一个人没办法照顾你们两个女人’。
既然没办法同时照顾,那还是先照顾花姑娘淼吧,已婚妇女就靠边站站好了。
她觉得有必要为全天下所有的已婚妇女站起来鸣鼓喊冤一下,但现在实在是体力不支,还是暂时忍一忍好了。
不过,回去以后,她是一定要在白郡炎那里给他一个大大的差评的!
魏小淼满脸愁容,一边默默给水依静的手上上冻疮膏,一边叹气:“我们还要这样找多久啊?依静烧成这个样子,别还没找到他们,先把她给烧没了。”
男人声音保持在冷冽淡漠的水平线上:“没了也是她自己身体不争气,你只能接受。”
魏小淼皱眉,歪头打量他:“你不是那白家派来的么?那个白郡炎可是很恐怖的,你要是把人给保护没了,他不炒了你鱿鱼才怪!”
男人对她的话却似乎有些不屑一顾,冷冷淡淡的瞥她一眼:“有多恐怖?”
有多恐怖?
这下连水依静都忍不住吃惊了。
能被白郡炎亲自挑选出来陪她一起来格陵兰岛,那这两人应该就是比较熟识了,既然熟悉白郡炎的为人,又怎么可能觉得他不恐怖?
毕竟连白郡炎的亲弟弟白三少,见到他后都会乖顺的跟只小绵羊似的。
魏小淼忽然冷笑一声:“恐怖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对于他,跟所有白家的人,我只有两个字,讨厌!”
男人收拾医药箱的动作微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