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想呢,主子又不是没有见过世子。”
“见过是见过,但是关系不好啊,这不是来修缮一下子的嘛。”
“如果说是来回京的目的我宁愿主子是为了找杜苳京这个小贱人的。”
紫鸢看着京城门口的地方恶狠狠的啐了两口。
“紫鸢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之一就是报复,她会蒙蔽人的双眼,让你看不见你失去了什么,只知道只记住报复。”
若水对着紫鸢看似语重心长的说道,然后话锋一转又道,
“不过我觉得这有点扯,咋们就听听过了耳朵就行。报复这种事情,冤冤相报何时了,咋们一报还一报就是了,不贪多。”
“那主子要怎么处置杜苳京这会小贱人呢?”
闻言,若水翻了个身,将手枕在脑后,眯起眼睛。
虽然杜苳京对她确实是没有忠心耿耿,不然的话最后也不会翻身农民把歌唱的一统江山成为千秋万代的女皇了。
但是真要说对方对自己做过多少过分的事情嘛,到也说不上有,毕竟她自己被抓,要压往天牢这件事她就是毛毛雨的作用,还是有人想整她,而且她知道是谁却还得巴巴的往前赶,悲惨的不要不要的。
这不,自己现在不就是为了找他嘛。
“她嘛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完全就是她自己的造化,我们也没必要因为我们在外面风吹雨打的就责怪她在宫里面锦衣玉食的,毕竟宫里的人心可别我们经历过的大自然娘亲的怒火要可怕的多。”
若水散散洋洋的道,脸上的表情依旧是舒适的,悠闲地,看得出来她是真的一点报复的心思都没有。
“可是,可是”
紫鸢急急的似乎想要反驳却可是了个半天依旧想不出来反驳之词。
“行了,有心思想这些还不如自己想想自己,这会子应该二十有三了,啧,这时光最是不饶人,当初青葱水嫩的小姑娘这会子也快成黄花菜了,就连大红和小白都二胎了。”
说着,若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紫鸢,最后惋惜的一偏头,叹息道,
让紫鸢在原地干瞪眼又跺脚的,要是有胡子估计还得吹吹胡子才算完。
“主子我们还不进去吗,城门就要关了。”
终于紫鸢不和若水唠叨杜苳京那碴了,而是将注意力转向了铁黑的城门口。
抬眼看了看已经可以用眼睛直视的日头,紫鸢疑惑的道。
“你还记得你主子我的名字不?”
“这奴婢怎么会不知道?”
“那你说说看。”
“我怎么可以直呼主子的名字!”
“那你知道京城那通缉犯里面最高的那个叫啥么?”
“都是主子。”
紫鸢这才想起来,于是有些羞愧的低声回应。
“可算是想起来了。我可没有那个大能耐可以牛逼哄哄的画个眉,装几根毛就可以骗过雪亮眼睛都观众们。”
“那主子我们怎么进去呢?”
“不是我,是你哦。”
若水嘴角就几乎没有降下去过,此时更是眉眼弯弯,一双秋瞳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形,两颗小尖牙闪闪的。
“啊?奴婢可以的么?”
紫鸢小小的惊呼了一声,不过很快就安静了下来,有点不确定的道。
“那绝对是当然的了,除了你能靠两腿正常的走进去,大红和小白这两口子要是单独去了,铁铁的被拉走公的阉了,母的配种,然后就是家破马亡啊!所以紫鸢只有你可以胜任如此重任了!把纪安轩带到这里来!”
若水坐起来,深情并茂的说道。
换来了紫鸢的满头黑线,还有大红的一连串响鼻。
不过若水一点不为自己的不着调的天马行空的瞎话害臊,就算观众不欣赏,她还是隔两天来一段。
“主子,奴婢不得不说一句,那毕竟是世子府,紫鸢不过一介草民怎么可能说见就见到了纪世子?而且就算我见到了纪世子,对方也不一定记得曾经救过奴婢啊,更别说会跟奴婢来着京城之外来见主子你了啊。再者,主子,纪世子虽说没有阪依佛门,但是却是自行剃了发表明了态度,不理红尘了嘛。那我们肯定更加没有机会了啊。”
“诶嘛,大丫头片子嘴巴利索啊,就这么听你的小嘴巴扯扯的,我也觉得你找纪安轩出来的几率小的可怜的啊。”
若水斜睨着紫鸢,扯扯嘴巴。
紫鸢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看着对方那一副“嗨,可不就是的嘛!”的表情让若水眼中的笑意更甚。
“不过那谁不是说过了吗,他纪安轩红尘未断,六根还没有清净嘛,咋就是冲着他六根去的,算是直击要害了。”
若水又道,
看着紫鸢一脸的迷茫,若水只是笑笑也不要继续往下说了,让听的人不上不下的,甚是好奇,要是是急躁的人,现在估计就开始抓耳挠腮,宛若百爪挠心了。
不过所幸,紫鸢虽然也好奇下文却没有追问,
因为若水在她眼里虽然是和善的在微笑,但是凭借着这么些年的相处经验,不难看出若水并不想透露后面的内容,所以紫鸢就不觉得自己应该开口往下。
毕竟她对自己的定位一向很谨慎,作为若水最亲近的丫鬟,虽然现在她只是唯一一个……
但是她还是恪守本分,只知道主子想让她知道的,其他不想让她知道的就不知道。
“那奴婢应该怎么做呢?”
既然主子这么确定,紫鸢作为一个打下手的自然没有异议,于是就开始请教自己的任务了。
若水嘴角又上扬了几分,“你就跟门口的人说,让他和纪安轩说,明天午时在京城郊外的第九十九棵白杨树下有他的齐若水。”
“啊?”
本以为若水真的有什么厉害的手段,却不想听到最后竟然然就是这每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紫鸢不由得呆萌发声。
“啊啥子啊,我说的记住了没有?”
若水白了紫鸢一眼,她的话难道不是简约明了,清晰易懂嘛?
“……嗯,记是记住了,但是主子你确定要这么说么?”
紫鸢面露迟疑,显然是非常有顾虑。
“咋了,有啥子问题,我的话的意思不明确嘛?”
若水撇嘴,对着紫鸢扬了扬眉,红唇张启。
“不是,但是,主子不是奴婢贬低你,但是纪世子估计真的不会为了你而区别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