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烈渊沉连忙将人拉住:你一个人出去不安全,我们就泡会儿?
贺晚霜没办法,只能答应。
她等他换了衣服,去了池子那边,她这才快速换上了她的泳衣,走了过去。
烈渊沉正靠在池子边上,下身泡在水里,上身露出结实的胸肌和平坦的腹肌,块垒分明。
贺晚霜眼睛有些无法安放,她在距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下,下了水,将自己整个儿都窝在水里,只露出脖子以上。
这里提供的一次性泳衣衣料也太少了,简直和比基尼没什么区别,她将手臂抱在胸.前,放在双膝上,一动不动。
烈渊沉见她这样,唇角勾了勾,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模样。
他仰起头,冲她讲这片区域头顶的那些都是什么树,她则是果然被吸引,渐渐开始和他讨论起来。
可男人的目的向来都是那么单纯,原本还在讲植物的烈渊沉,一点点靠近贺晚霜,最后,已经贴在了她的身边,搂着她解释:以前我在g国的时候,学过半年的植物学。
贺晚霜这才发现二人拉近的距离,就要躲开。
烈渊沉却揽着她的肩膀,叹了声:霜儿,我觉得我已经没有家乡了。
女人向来都是心软的动物,闻言,她不由道:其实你不应该因为你父亲的事情,就否定g国的所有。我那天看了介绍,觉得那边其实挺美,还想带我爸妈去旅游呢。
烈渊沉眼睛一亮:霜儿,你喜欢那里?
说罢又道:那过了年,我们一起去。
我爸妈——贺晚霜欲言又止。
烈渊沉显然也意识到他很不受岳父岳母待见,于是笑笑:没事,我下次上门,好好诚恳道个歉。
说罢,他突然正色道:霜儿,今天一早我去找你,其实就是有话对你说。
贺晚霜下意识想要逃避,可是烈渊沉的手臂有力,她没有退路。
他锁住她的眼睛:霜儿,我公司的事情,谢谢你,我正式再次向你道谢。
贺晚霜垂眸:没事。
再说我们之间的事。烈渊沉说罢,突然一伸手,直接将贺晚霜抱在了他的腿上。
她挣扎,他却从身后搂紧她,手掌落在她的小腹上:对不起,霜儿,因为我的狭隘,让你那天冻了一天,落下了病根。
贺晚霜瞬间整个人僵住,一动未动。
她其实有点猜到他可能知道了,可是那天见面,他只说了对不起,却没有点穿,所以她根本不能肯定。
我之前以为你和肖城在恋爱,但是自从你让宫凌夜帮忙,我就什么都知道了。
是因为宝宝,对不对?
贺晚霜没说话,整个神经绷得很紧。
有些东西,藏在她心里,虽然觉得对方可能也会知道,可和直接挑明却有所不同。
见她不说话,也没有否认,烈渊沉此刻完全笃定了。
他将她整个人抱得和他面对面,抬头望着怀里的她:霜儿,你知道我小时候怎么过来的吗?
贺晚霜此刻以一种非常尴尬的姿势在烈渊沉怀里,她浑身不太自在,却又因为他的这个话题,而止了动作。
怎么过来的?她问。
我和小软,更多的时候,是她和我母亲住一起,我和父亲住一起。
我小时候,学习哪怕得了满分,父亲也从来不会夸我一句。
我在学校摔到了,老师和同学都会紧张,可是他不会,他只会在意我有没有完成他给我布置的任务。
我一次离家出走,走了几天,他才发现,把我找回去后,直接关地下室三天,几乎脱水。
贺晚霜听到这里,睁大了眼睛。
烈渊沉琥珀色的眸子涌起自嘲:我可能有些性格缺陷,是因为原生家庭造成的。所以我有时候有些偏激,特别是我们刚刚结婚的时候,因为我的问题,伤害了你。
贺晚霜咬着唇,没有说话。
我其实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很烦烈成安了。烈渊沉顿了顿,却又无力道:但是,你不知道,其实在我心底深处,又一直有个执念,就是想得到他的肯定。
他笑笑:可是,我等了32年,却都没能等到。
贺晚霜见他此刻轻描淡写的模样,突然觉得心头堵得难受,不由伸手,握住了烈渊沉的手。
直到他逼我联姻,用我的前途和未来去逼我。他眸子有微微的发红,缓了缓,这才语气平静道:那个时候,我就彻底放弃了心头的那个执念。
得不到认可又如何?他有自己的人生,哪怕在烈成安眼里一文不值,他自己觉得值,就够了!
贺晚霜一直都觉得,烈渊沉应该是无坚不摧的,可是,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说到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和脆弱。
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深深地望着他。
霜儿,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说,你看,亲生父子又如何?如果没有爱,其实连路人都不如!
他锁着她的眼睛:所以,关于我们的未来,有孩子当然开心,没有的话也不遗憾。如果你喜欢孩子,如果我们需要继承人,就去领养一个,孩子终不该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
他的话仿佛一粒粒的雨珠,不断砸落在她干涸的心底,渐渐地,升起潮气,激起浪花。
所以,不要因为是否能够生孩子而拒绝我。他的手掌落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将脸颊的碎发别到耳后:否则,我会更自责,会更痛不欲生。
因为,你如果因此离开我,我会觉得,是我自己亲手毁了我们的未来。
他说罢,伸臂搂紧她,将她按入怀中:霜儿,你那天在别墅看到的,我和烈成安的相处,你应该懂的其实根本不在乎是否亲生,我在很多年前,就偷偷拿过他的头发和我的做了鉴定了。我是他亲生的,但是亲生的又如何?
贺晚霜此刻,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可是,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面前男人搂着她的手臂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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