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杀气刺得王伟背后细毛都竖了起来,王伟故作镇定开口说道:“太后不会杀我,不,应该说南山不会杀我。”
帘子里的女人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你就如此自信?”
“我听说,南山和大荒才刚刚经历一场大战,南山都被打到国都来了……想必南山现在并不好受吧?”
南山太后嗤笑一声:“那你有没有听说,这场战斗是南山嬴了呢?大荒的六十万军士都折在了我南山。”
王伟意味深长地开口道:“那……南山为什么急于举办这场大婚呢?”
帘子后的女人沉默了。
王伟自信地开口道:“不如让我来猜猜看。南山虽然赢得了那场战斗,但是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为了防止大荒乘胜追击,所以不得已要和西山结盟。所以才会匆匆举办了这场大婚。
“不知道,本公子猜对了没有。”
这个猜测是林月馨和王伟分析的,南山在战斗后一直没有表示的态度,根本不像南山的作风。
这就说明了南山很有可能是外强中干。
南山在之前的战争中也伤到了筋骨,这场匆匆举行的婚礼就很说明了问题。
林月馨和王伟在赌,赌南山需要盟友,这样他们才有机会。
啪啪!
帘子后的太后拍了怕手,轻声道:“不愧是北海的继承人,你的几乎猜到了真相。”
几乎?王伟注意到太后的话里的字眼,心中默默记下。
太后继续说道:“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确实需要一个盟友。但为什么是你们北海呢?毕竟……我们已经有西山这个盟友了。”
“太后没必要再试探下去,你我都清楚……西山是靠不住的,大荒倒下后,西山会立刻变成你们南山的敌人。”
太后端起了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茶:“云公子果然才智过人,陛下在这里一定会很认同你的说法。”
王伟挑了挑眉,开口道:“哈哈哈,太后妙赞了。那么我们来谈下合作的条件?”
太后没有接话,反而提起来另外一件事:“云公子对我们的局势了解的这么清楚,不知云公子对哀家了解多少?”
不,我不了解,也不想了解你这个老女人的事。她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难道……
她馋我的身子,先要老牛吃嫩草?
王伟惊恐道:“太后,本公主已经心有所属了,请太后自重。”
帘子后的女人动作一僵,端茶的手差点就拿不稳:“荒谬!”
荒谬就好,荒谬就对了。王伟俯下身子道谢:“谢太后放过。”
“你以为你很幽默?”嘣地一声,茶杯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太后愤怒地看着王伟。
“太后大局为重,我们还是来谈谈合作的条件吧。”
“哼!云公子确实聪敏,但是太过年轻了。你不好奇,为什么接待你的不是陛下而是哀家?”
对啊?为什么?以我的身份,南山就算没有宴请我,也应该由陛下亲自接待啊?为什么会先带我来见太后呢?
“哀家十四岁进入南山皇宫,不巧,十四岁之前也在皇宫……不过十四岁之前是在西山的皇宫哦。
“重新介绍一下,哀家姓司马。西山国大公主,南山国太后。”
房间内帘子无风而起,一股强大的威压向王伟袭来。
房间内的女人早已消息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长着两个脑袋,四只爪子趴在地上。
身上通体是黑色的羽毛,背上带着一小撮红色羽毛,两个脑袋上顶着几缕红缨。
样子就像飞鸟,身体却像一只走兽的山海兽。
王伟脑海中的山海经浮现出这么一段话:
有兽焉其状如鹊,赤黑而两首、四足,可以御火,名曰鸓。
南山的太后就是西山大公主?林月馨之前为什么没跟我说?惨了,太后来本就是西山的人。
她赶在南山国君之前见我,就是为了阻止我和南山国君见面,避免我和南山国君达成合作。
她在为西山和南山的结盟排除阻碍,很有可能西山和南山的这次结盟便是她推动的。
一阵阵威压传来,挤压着房间内的空气,王伟感到呼吸困难,荒阶以上?具体实力未知。
这个女人会杀了我。王伟心头大惊,转身想推开门逃跑。
一股热浪朝王伟袭来,王伟感到口干舌燥,内心莫名地烦燥。
“怎么样?不好受吧?这是哀家的病热之毒。哀家的天赋神通可以操纵热毒。
“以热毒杀人,别人只会认为你发病身亡,并不会怀疑到哀家身上。
“北海继承人死在南山,你们再怎么想结盟也没办法了吧,哈哈哈。”
太后肆意地狂笑。
“贱人,你就不怕北海对你们的报复吗?”王伟怒吼道。
“哈哈哈,等北海知道这件事,南山和西山已经合为一体,大荒也会被我们征服。区区北海,又有什么意义?”
太后操纵热毒,病热之毒开始向王伟的心脏蔓延,王伟整张脸都被变红。
整个人像一个煮红的龙虾一样,倒在地上痛苦挣扎。
“好好享受吧,哈哈哈。”
“享受什么?不如让朕也享受一下?”
王伟压力全无,一股清凉的力量从王伟身后传来,一位身穿龙袍的年轻男子在王伟身后轻轻扶起了王伟。
年轻国君眨了眨眼,调皮地对太后开口:“真是的,太后瞒着朕偷偷地约见男人……
“外面的人不知道,还以为太后在偷男人呢?”
威压全部消失,太后变回了人身,轻描淡写地开口道:“陛下莫要乱说,哀家只是好奇海上趣事。
“特邀客人来聊聊天而已。”
我t都快被你弄死了,有你这么聊天的嘛?就真把天聊死呗。
王伟捂着心口,半撑着坐了起来,南山国君在王伟身边轻声道:“不要多说,朕等下会带你离开。”
南山国君转向太后故作轻松道:“哈哈哈,朕自然是相信太后的。不过嘛,人言可畏,这人还是朕先带走吧。”
“陛下想要人,哀家自无不许之理。”
“哈哈哈,那朕就先带人告退了。”
南山国君缀起王伟转身便走,没有一丝犹豫。
房间内,太后继续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茶,端杯子的手不自觉地微微用力。
茶杯上几条丝细的裂痕出现,太后似在对人说,又像在自言自语:“陛下,你终于和我走到这一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