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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晓梅将一杯冰镇的啤酒,泼在吴疆脸上。
整个包间里,小伙伴们全都惊呆了。
“晓梅你别这样,三哥他是喝多了。”
“对啊,晓梅,你怎么跟一个喝醉酒的人较真呢?”
“晓梅,要不你留下来继续玩,我杨蝌蚪代三哥给你赔礼道歉,你看行不行?”
……
所有人都想把潘晓梅留下来,但是,潘晓梅泼完那杯啤酒后,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她二话没说捂着脸就冲出了包间。
刘能站在包间门口,望着潘晓梅旖旎而去的背影,忍不住摇了摇头,眯缝着三角眼,感叹道:“好,身材真好!”
潘晓梅挥泪离去后,包厢里的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有一位小兄弟为了暖场,故意给吴疆点了一首周杰伦的《菊花台》,差点儿就让杨蝌蚪扇了一巴掌。杨蝌蚪揪着那家伙的耳朵,大声骂道:“妈的,你做事不用过脑子的吗?这种场合下,你还让三哥唱那么低调晦气的歌?”
“行了,蝌蚪别说了,你过来给我解释一下。”吴疆示意杨蝌蚪过去。
此刻,被潘晓梅泼了一杯冰镇过的啤酒后,吴疆头脑也有些清醒了。他有些不解地问杨蝌蚪:“兄弟,刚才,三哥我的表白出问题了?”
杨蝌蚪捂着嘴,尽量忍住不笑:“三哥,你的表白没错,可以说是惊天地泣鬼神。”
“既然没错,她为啥要用酒泼我?”
“三哥,你表白是没错,可你表白的对象错了。”
“什么意思?刚才泼我的人,不是周落霞?”
“三哥,人家就穿了条周落霞的裙子,你咋就……”杨蝌蚪终究还是没忍住笑了。
“我去你妈的,你不早说?她不是周落霞,那她是谁?”
“晓梅啊,咱班的潘晓梅啊。”
“啊,她……她有病吧?”
吴疆说完,狠狠地将一瓶啤酒,砸在了水泥地上。
“砰!”的一声,酒水四溅,玻璃碎了一地。
吴疆猛然低头看见,在他脚下的那个包间,五个初中小男生正搂着女同学亲亲我我。听见楼上有人砸酒瓶后,那五个胆小的小男生齐刷刷地吓得朝上面看。尽管他们看见的,只有光秃秃的天花板。
……
下午六点半,夕阳西下。
阳光如金子一般,倾洒在人民医院住院部的六楼,六零七号病房。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在靠门的一号床铺上,脸色煞白的马奎,正表情凝重地望着窗外的落日余晖。此刻,他的床头正挂着两瓶点滴,他脸上正贴着止血膏药。而他那只被水泥块砸断的左脚,经过四个多小时的清洗消毒和开刀接骨后,也已经被打上了厚厚的一层石膏。臃肿巨大的白色石膏腿,被笨重地固定在病床上,看上去就像一个巨大的僵尸粽子。
医生告诫马奎,二十四个小时之内,他不能下床走动。即便是拉屎拉尿,他也要尽量想办法在床边解决。
刚才他尿急的时候,旁边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情急之下,他只好侧着身子用一个脉动瓶子接尿。可能是因为手打抖,刚刚接了半瓶尿的脉动瓶子,突然就从他手里滑倒了地上。一个中年护士进来的时候,看见黄色液体撒了一地,气得直接骂他是猪。如果不是有人按住了他,他当场就想用手掐死那个护士。
“小伙子,你腿都弄成这样了,就不要再冲动了。”
主治医生摸着马奎那条受伤的左腿,温柔地告诉他,那条腿因为被砸断了一条腿筋,极有可能只能恢复百分之四十的行动时候。听到这里,马奎的眼睛漠然地流下了两行热泪。
而就在这个时候,马奎的妈妈和宋亚杰父子两人进来看他了。
“马奎,你不要想太多了,好好养伤吧。”
宋亚杰将五万块钱医疗费,轻轻地放在床边。马奎冷冷地将头转过去,眼睛看着窗外。他不想跟宋亚杰说话,甚至不想再看见他。通过这一次,他马奎算是看透宋亚杰这小子了。
如果不是帮宋亚杰出头,他马奎就不会跟吴疆结梁子。如果不是在宋亚杰的怂恿之下,他马奎也不会去单挑吴疆。然而,当马奎被砸断了腿,掉进臭水沟的时候,宋亚杰这个王八蛋竟然眼睁睁地站在上面光看,连手都不伸一下。
难道,这就是兄弟吗?兄弟在臭水沟里垂死挣扎,他宋亚杰竟然能视而不见,这算哪门子兄弟?
说实话,如果不是吴疆最后出手相救,他马奎估计就真的溺死在那条臭水沟里了。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他马奎要是淹死在臭水沟里的话,那简直就是轻于鸿毛了。
“马奎,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宋亚杰见马奎转过身去不看他,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没有,你是大少爷,我能对你有意见?”马奎冷冷道。
“马奎,你听我说,当时不是我不救你,实在是因为……太脏了。”宋亚杰坐在床边,有些脸红的解释道。
他这么一说,马奎猛然转过身来,怒视着他:“是嘛?既然宋公子那么怕脏,那你为什么还把这些钱放这里?你赶紧把它们拿回去吧,我马奎也嫌这些钱脏。”
马奎刚这么一说,他妈妈胡兰芳立刻就瞪了他一眼,道:“奎子,你怎么这样跟亚杰说话的?他好心好意来看你,难道还有错了?而且,我听人说,这一次把你的腿弄成这样的,是一个叫吴疆的人,是不是?”
马奎不作声,眼角一行热泪止不住又流了下来。
“马奎,你放心吧,这个仇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报的。”
宋亚杰刚这么说,他爸爸宋枫城就在一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混蛋,别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架报仇。你们两个,要把注意力都放到学习上。”
宋枫城今年五十多岁,他是DH区法院的院长。他身材高大,长得仪表堂堂,他说话的时候也是声如洪钟,很具有成熟男人的魅力。相比之下,站在他旁边的胡兰芳则显得身材苗条,小鸟依人。
“爸,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马奎都被吴疆弄成这样了,难道我们就能这样算了吗?”宋亚杰情绪激动地站了起来。
胡兰芳和宋枫城两人,对视了一眼。
两秒钟后,宋枫城轻轻咳嗽了一声,道:“这件事,等奎子的腿康复了以后,咱们再行商量。哦对了,刚才你说的那个吴疆,他妈妈是不是叫刘洁。”
“没错,吴疆的妈妈是叫刘洁,是一个臭扫大街的。”宋亚杰这么一说,宋枫城的脸上立马就露出了一丝冷阴的微笑,道:“那,真是巧了。”
“怎么了?老宋。”
马奎的妈妈胡兰芳和宋枫城都在东湖法院上班。但不一样的是,所有人都是称宋枫城为“院长”,只有胡兰成一个人称他为“老宋”。
宋枫城转身,低头轻轻地在胡兰芳耳边道:“那个清洁工刘洁,今年元宵节的时候出了车祸,被一辆卡宴车给撞了。案子正压在刑侦科小李的手里,好像最近案子也有了点儿眉目,回头……”
宋枫城如此这般的交代了几句,胡兰芳的脸上立马绽开了一抹笑容。因为保养的好,四十五岁的胡兰芳看起来还像是个三十几岁的少妇。
宋亚杰因为马奎不理他,没坐几分钟就走了。宋枫城离开的时候,胡兰芳跟儿子交代了几句“要坚强”后,借故也一起离开了。两个人在离开的时候,轻轻地将门掩上。
马奎透过一丝门缝,看见宋枫城用他那只毛茸茸的粗壮的手,狠狠地在妈妈胡兰芳的腰上捏了一把。
“操!你妈的……”
马奎气得差点儿吐血,他将床头的一大盆鲜花,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有病!”
突然,对面床铺,那个侧躺着的女病人,冷冷地骂了他一句。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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