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听着里面明显暧昧悱恻的声音,秦染脸色逐渐发黑。
“宿将军看来很无聊!”
“无聊倒是真的。”宿裘很实在的点头“不过秦姑娘就不好奇里面的女子是谁吗?”
“你们真是恶心!”秦染听到他的话哪里还会猜不到,但无奈自己现在也是受制于人。
“秦姑娘不同意医治裴将军,这样的事情也许只会更多。”宿裘垂下眼帘,唇角上扬起一点弧度。
这些人最听的还是裴冷这个主帅的话,至于他,虽然可以命令他们,但他们却并不会真心服从。
毕竟,他和裴冷一向不和,而这些士兵,一直也是听命于裴冷的。
自从裴冷昏迷的这些天,这些人已经玩死了不少天启的女子。
而他,虽然不怎么赞同,但也没管。
“……”秦染脸色阴沉的可怕,两人僵持着,最后还是秦染不得不妥协“你们放了抓来的天启人,我就为裴冷解毒。
否则,我现在就拉着裴冷陪葬!”
“……”宿裘无奈的笑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也就只好这样了。”
……
转眼秦染已经被抓走五天了,天启军中,司祈年的脾气越来越暴躁。
所有人都很沉默,军中气氛十分压抑。
一连几次胜仗的高涨气氛消失殆尽。
“天化大将军,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主帐篷里,赵子非找到司祈年,道。
司祈年抬眸,看向多日不见的赵子非“说!”
“你们说的这个人,我大概猜到了是谁。”
“谁?”
“宿裘!”赵子非说完,目光悠远的看向一边“我年少时喜欢去周围几国游玩。
西岳的京城,我是去过的。
也见过宿裘。
此人年少成名,为人及其傲气。
但却有自己的底线。
所以此次如果我没有猜错,他抓秦小染,只是为了给宿裘解毒。”
“你不是说,宿裘与裴冷不和?”司祈年目光古怪的看着他。
为了演这一出苦肉计,西岳死了不少士兵。
而宿裘自己,也是差点丧命。
“这就是我说的宿裘的底线。
他很讨厌裴冷,却知道西岳离不开裴冷,所以他会不惜一切救裴冷。”
“……”司祈年沉默了,目光看着他有些复杂。
过了好一会儿,司祈年才看着他开口“你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自然,是有意义的。”赵子非勾唇,收起了平时刻意伪装出来的玩世不恭。
整个人认真起来,就显得格外郑重。
司祈年迷了迷眼“有话快说!”
“秦小染暂时没事,她不会同意给裴冷解毒。
而宿裘也一定有手段让她给裴冷解毒。
因为,宿裘最攻于心计。
他,几乎知道我们所有人的弱点。
所以,我们现在不但要思考着如何救出秦小染,还要想一想,如何应对裴冷。
如果他们两个联手,我们天化军从人数上,就已经输了。”
“那该如何?”司祈年脸色阴沉的可怕。
此刻他也意识到了,事情远比想象中的严重。
若真是到了那时,朝中援军未到。
全军覆没,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有一点,宿裘了解人心,但不熟悉兵法。”赵子非勾唇“所以,我们不如化被动为主动,主动进攻。”
“那若是他以秦染威胁呢?”
“天化大将军。”赵子非突然加重了声音“有舍,才会有得。
你要懂得取舍。
秦小染虽然可能有性命危险,但是,三军将士们,不能等了!”
司祈年“……”
又是一阵可怕的沉默。
“当然,我并不是让你放弃秦小染。”在这沉默当中,赵子非突然再次开口“你带人从正面进攻,我带一小队人,去救秦染。
这就是,如今最好的选择。”
“好。”
司祈年咬牙,他是主帅,不可能拿身后的天启百姓和三军将士开玩笑。
……
西岳军中,秦染给裴冷把了脉,开了药。
药端上来,宿裘找军医看过,又让秦染先喝过才让人给裴冷服下。
“多久?”看着还陷在昏迷当中的裴冷,宿裘开口。
“毒性太深,大概要一个月。”秦染低头看着地面。
一个月,天就要入冬了。
而这一个月当中,她一定要逃出去。
如今天化军中还不知如何,但想来情况不妙。
与此同时,不知为何,边关突然谣言四起。
说是秦染被俘,归顺了西岳。
西岳对比自然不可能帮秦染反驳。
宿裘还派人再烧了把火。
谣言,永远是传的最快的。
很快就传到了京城。
京城中,听到此事的南宫锦正在喝茶。
突然听闻此事,手中的杯子应声而碎。
垂眸看着碎了一地的杯子。
半响,南宫锦才不紧不慢的低头去捡地上的碎片。
“公子,还是让属下来吧。”边上通报的人见此,赶忙开口。
“不必!”南宫锦挥手让他退下。
仍旧一个人垂眼看着地面,连手中的被子碎片割破了手也不知道。
鲜血流了一地,南宫锦仍是浑然不觉。
抿着唇,南宫锦看着地面出神。
他不能乱,不能乱。
他还要替表妹守护秦家。
而秦家如今正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不能乱!
一定,不能!
良久,南宫锦合了合眼,在睁开眼时,眼中已经是一片清明。
而秦府,听说这一切的秦父也是忧心忡忡。
天启皇也派人前往边关查看。
……
另一边,西岳军营中,裴冷感觉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
不知睡了多久,再次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艳丽的脸。
“醒了?”秦染坐在他旁边,听到床上的动静,懒懒的抬了抬眼。
裴冷起先以为自己看错了。
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才发现依旧是那张脸。
“是啊。”这次,裴冷倒是笑了,因为他还看的出这是他西岳军营“不过秦姑娘又怎么会在这呢?”
他既然好了,就说明是秦染给他解毒了。
而秦染会给他解毒,只有一种可能。
“还这么多话,看来暂时死不了。”秦染不理会他话中的嘲讽,脸色依旧冰冷。
“将军。”
“秦染在里面?”
“是。”
“本将军进去看看。”
这时,帐篷外传来宿裘与士兵对话的声音。
秦染面无表情的听着。
倒是裴冷的脸色多了几分古怪。
“呦,醒了?”宿裘一进来,看到里面已经醒来的裴冷,阴阳怪气的开口。
这一次,裴冷的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黑。
这可比他刚才嘲笑秦染的话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谁让你进来的!”裴冷脸色很是不好。
“啧啧。”宿裘随意的坐在桌边,理直气壮的嘲讽“没有本将军,你可就早就死了。
啧啧啧,原来这就是你裴将军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