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三章我爱你,于你何干?
“我答应你去美国。”
安倾负听见自己平淡无奇的声音。
冥夜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似乎没有想到她竟然真得答应了。
“你真得决定了?”冥夜惊喜地望着安倾负。
“嗯,我决――”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惨叫声打断了。
只见那个站在门口的保镖,被人用铁棒狠狠砸中了脑袋,瞬间鲜血淋漓,他惨叫一声,晕倒在地。
安倾负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看着冲进房间手持铁棒的黑衣人。
眼看那个黑衣人挥着铁棒,就要朝她冲过来。
来不及反应过来,冥夜紧张地喊了一句:“安,小心!”
然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到安倾负的面前,只见那个铁棒狠狠地打在了冥夜的身上,他发出了一声闷哼,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夜!”安倾负惊呼一声。
只见冥夜嘴角露出一个冷笑,他右手捏成拳,朝着黑衣人的下腹狠狠打了过去。
黑衣人以为冥夜只是个瘦弱的男人,没有想到他还会有这一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腹部。
冥夜趁机抢过了他手里的铁棒,他趁机抢过了黑衣人手里的铁棒,用铁棒很恨地打黑衣人。
黑衣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无力反抗,任由冥夜暴揍。
等那个黑衣人被冥夜打晕后,冥夜转过头,露出了被汗水湿透的脸,微喘:“安,我们赶紧离开这里,万一还有人来就不好了。”
安倾负点点头,然后跟着冥夜离开了病房。
冥夜的速度很快,安倾负昨天刚流产,身体本来就虚弱,走了没一会就感觉胸口喘不上气。但是安倾负想来性格倔强,纵使如此,她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不发一言,咬着牙小跑着跟了上去。
“我们从楼梯下去停车场,电梯太危险――安,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冥夜回头提醒安倾负,这才注意到安倾负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是没有半点血色。
“我,我没事……”安倾负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她不想再给冥夜惹麻烦了。
事到如今,冥夜还有什么不明白呢,他露出了愧疚的表情:“是我疏忽了,没有考虑到你的身体状况。”
话音刚落,冥夜就把安倾负打横抱了起来。
窝在冥夜的怀里,闻着冥夜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安倾负不禁脸红了。
到了停车场后,冥夜小心翼翼地把安倾负放在了座位上,这态度仿佛他是一个陶瓷娃娃。
冥夜坐在安倾负的旁边,安倾负这才注意到,冥夜的脸上冒着冷汗。
她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正常,她注意到了冥夜也有些苍白的脸色,想到了冥夜刚刚被黑衣人的铁棒打伤了,紧张地问:“夜,你没事吧?刚刚那个黑衣人打到你哪里了?”
“我没事。”冥夜回答地含含糊糊,但是安倾负察觉到了他的闪躲,直接拽住了他的手臂。
“撕。”冥夜控制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手臂?他是打了你的手臂吗?还是肩膀?”安倾负紧张了,她一把扯开冥夜胸口的衣服,想要帮他把衣服脱下来检查身体。
“咳!”司机在前面看不下去了,咳嗽了一声,想要提醒她这里是在车上,还有第三人。
安倾负脸一红,明白了司机的意思,辩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检查一下伤口。”
“没事的。”冥夜拒绝了,“只是小伤。”
但是安倾负固执地把他的衣服脱掉,只见他的肩膀处已经黑了一大块,是那种淤青带来的黑。
安倾负检查了一下,发现已经脱臼了。
怎么会脱臼呢?只是被铁棒打了,怎么会脱臼?
一个想法印入了安倾负的脑海,她不敢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是刚才冥夜抱她,他的肩膀本来就受了伤,刚刚又执意要抱安倾负,于是就伤上加伤,就脱臼了。
“夜……”一时间,安倾负心里百感交集,“你没有必要对我那么好。”
就这个时候,她以为她已经要陷入绝境的时候,是冥夜拉了她一把,不顾自己的伤要保护她,这让心里满是伤痕的安倾负怎么能不感动。
似乎是看出了安倾负的心情,冥夜唇角微勾,深情地看着安倾负:“安,只要你平安,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
“但是……”安倾负还在犹豫着,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冥夜打断了她,他深情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安,我爱你,于你何干?”你接不接受我,不影响我想对你好。
安倾负只觉得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包裹了她受伤的心。
安倾负跟着冥夜回到了他居住的宾馆,安倾负帮他包扎了起来。
“这是什么?味道挺奇怪的。”冥夜有些好奇地看着安倾负把中草药搅碎,敷在了他的肩膀脱臼处。
“这个是草药,是中国的传统文化。”安倾负解释道,“是中医的一部分,很有用的。”
“你会医术?”冥夜惊讶地看着她,他在国外对于神秘的中医也是有所耳闻,没想到安倾负竟然夜会。
“嗯,会一点。”安倾负谦虚地说。
“安,你真得打算和我去美国吗?”冥夜还是不确信。迟疑地问。
“嗯,我已经决定了。”安倾负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不过,在走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做。”
对上冥夜略带困惑的眼神,安倾负解释道:“如果我就这样和你去了美国,夜光华一定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他肯定会用尽一切手段,商业的,黑道的,来报复你。”
说到这里,安倾负有些眩晕,原来她刚刚形容的人竟然是夜光华,什么时候起,夜光华已经变成了这样一个人。
这还是她以前爱的那个夜光华吗?
“那你打算怎么办?”冥夜倒是一点都不惊讶夜光华的行为,毕竟他早就知道夜光华不是什么好人,能偶在中国建立前商业帝国的男人,怎么可能回会是好人。
“他不是想要我死嘛,既然这样,那就如他所愿。”安倾负唇角微勾,露出了一个既嘲讽又凄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