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章那爱他吗?
听了严晓琪的质问,安倾负只是沉默不语,见她这个样子,严晓琪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倾负,你知道在你走后的这三年里,夜光华是怎样渡过的吗?”
“发现你尸体的那一天,夜光华整个人就失魂落魄了,他不敢相信你死了,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每天酗酒,夜默就在他房门外不停地哭,不停地喊着‘爸爸’,他才终于开门出来。之后的一个月里,他也是整天酗酒,无心公司,直到有一天,因为胃痛昏迷被送进了医院。后来薛天告诉他,你的死不是一个意外,周离可能是幕后黑手,夜光华这才振作起来。”
严晓琪想到那段时间,心里还是微微刺痛,她亲眼看到夜光华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因为安倾负颓废成那个样子:“如果是因为白洁的原因,那你误会了,夜光华说过他只是想利用白洁来对付周离,他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严晓琪说完以为安倾负会有反应,没想到安倾负只是苦笑着。
安倾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些事情媒体早就大势宣传过,她自然清楚,但是她更加清楚当时她回来后夜光华是怎样对待她的,如果夜光华真得如他们说得那样爱她,当时又为什么要和白洁在一起?为什么要害死他们的孩子?
“晓琪,你不用再说了,”安倾负打断了严晓琪的话,“我很夜光华,是真得结束了,至于夜默,我相信夜光华会照顾好他,而且我虽然不再和夜光华在一起,但是我会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严晓琪还想再说什么,但是旁边的周寒拉了她的手臂,给了她一个不要再说的眼神,示意夜光华早就跟安倾负谈过了,她再怎么劝也没用。
严晓琪又看向了安倾负,看到安倾负脸上有些疲惫而又不想多说的脸色,她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既然你不想谈这个,我们就不提了,我们两个闺密好不容易见面,不要让这些臭男人打搅我们的兴致。”
闻言,安倾负才勉强露出了一个微笑,这个时候,一直在客厅外偷偷看着他们交谈的小念跑了进来,乖巧地依偎在安倾负的怀里,有些胆怯地看着周寒和严晓琪。
“倾负,这个小女孩是……”严晓琪看着这个长得粉雕玉琢的小女孩,那精致的小脸和安倾负长得简直一模一样,她不禁长大了嘴巴,“……她……她是你的女儿?”
安倾负噗通一声笑了出来,她着小念柔顺的头发,笑着解释:“小念是我的女儿,不过不是我生的女儿,她是冥夜的女儿。”
怎么可能?这个小女孩和安倾负长得简直一模一样,除了那有些英挺的眉毛不太像外……等等,那眉毛怎么那么像夜光华?
“真得,我没有骗你,我也是几天前才第一次见到小念。”安倾负再次重复了一遍,然后指着周寒和严晓琪介绍道,“这两个叔叔阿姨是妈妈的好朋友,这个是周叔叔,这个是严阿姨。”
知道这两个人是安倾负的好朋友后,小念这才放松下来,给了他们一个灿烂的笑容。
安倾负解释道:“抱歉,小念出生后就因为一些原因不能说话。”
还沉浸在震撼中的严晓琪听了这句话后,嘴巴张的更大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小念,这么漂亮可爱的孩子竟然是哑巴?
一直被她盯着的小念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眼睛里算过一丝难过,悄悄地往安倾负怀里藏了藏,严晓琪这才反应过来,她的惊讶可能会伤到孩子的心,于是她连忙露出了一个笑容依旧:“天呐,简直太难以置信了,这个小女孩这么漂亮,我以为是你的女儿。”
说着她朝小念张开手:“你叫小念对吧?过来,小念,让阿姨抱抱好不好?”
也许是因为严晓琪的笑容很友好,也许是因为安倾负的安慰,总之犹豫片刻后,小念缓缓朝严晓琪走过去。
严晓琪的性格本来就有些大大咧咧的孩子气一般,再加上她又很喜欢孩子,不一会小念就完全对她放松了警惕,和她一去在地上堆积木。
“晓琪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讨孩子喜欢。”看着小念和严晓琪在一旁嬉戏,安倾负也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个笑容,“对了,周寒,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周寒闻言露出了一个苦笑:“顺其自然吧,这些年来,我们一直想要个孩子,但是始终没有,可能是有缘无份吧。”
安倾负顿时想起了三年前在温泉山庄严晓琪流产的事情,心里又是内疚不已。
周寒转移开话题:“对了,你有带小念去看医生吗?说不定能够让她重新开口说话。”
“冥夜已经带她去看过很多医生教授,但是都什么效果。”安倾负苦笑着摇头。
“如果你有时间,可以带她来我们医院看看。”周寒建议道。
安倾负瞪大了眼睛:“你们医院?”
周寒从安倾负的语气中听出了不屑,他不满地反驳:“不要小瞧我们医院好吧?我们医院也是夜光华投资建立,国内最好的私立医院――而且最近还从美国挖到了一个教授,获得过诺贝尔医学奖。”
安倾负知道自己失言了,连忙道歉,好在她和周寒关系也一向不错,周寒也没放在心上。
“我是说真得,以我的观察,小念可能是大脑某个地方功能有问题,最近夜光华刚好从美国请来了一个教授,叫肯尼教授,他以前获得过诺贝尔医学奖,他擅长的领域就是大脑治疗,所以你有时间可以去找他给小念看看。”周寒真诚地说。
能够让周寒觉得不错的教授,应该真得厉害吧,安倾负这样想着,打算以后找个时间去找这个肯尼教授。
“对了,倾负,那个叫冥夜的人怎么样?”正在和小念玩耍的严晓琪突然说道,“你真得想好要和他结婚吗?”
“冥夜对我很好,在美国的这三年,多亏有他照顾我,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安倾负微笑着说。
“那你爱他吗?”严晓琪尖锐地问。
安倾负脸上的笑容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