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发飙
安倾负怒不可遏地把那个推开,站在了安琪儿的面前,把安琪儿挡在身后。
“你们在干什么?!”安倾负愤怒地看着那个记者。
但是那个记者完全没有把她的怒火放在心里,他认出了安倾负的身份,激动地说:“这位就是新闻的另一个主人公,投毒人ANNA。”
说着那个记者把话筒递到了安倾负的面前:“ANNA小姐,请问你可以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要投……”
记者还没问完,安倾负就一把抢过他的话筒,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安倾负想到安琪儿那恐惧的目光,那因为害怕而浑身颤抖的身体,她是那么害怕陌生人,那么害怕人们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的身体,甚至连住在没有窗帘的玻璃窗户的房间里都害怕,而这些记者就这样肆无忌惮地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地让她在全国观众的面前展览。
想到这里,安倾负就气得浑身颤抖,她怒视着那些记者,朝他们走去。
那些记者被安倾负扔话筒的行为吓坏了,看见安倾朝他们走来,身上散发出那种让他们心底发寒的气势,那个被扔话筒的记者底气不足地说:“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现在可是在进行现场直播,你要是做了什么,可就要让全国观众看到……”
安倾负听了他的威胁反而冷笑医生,她抬头看向了一台摄像机:“现场直播对吧?刚好,我正有些东西要让全国观众看看。”
话音刚落,安倾负就一把揪住了那个记者的领子,她厉声质问:“你们刚刚在干什么?你们没有看到这个孩子有多害怕你们吗?你们不知道你们吓到这个孩子了吗?!”
“你们是记者吗?你们刚刚为了进来医院你们推倒保安,你们强迫一个生病的孩子接受你们的采访,你们和地痞流氓有什么区别?!”
安倾负怒吼完,重新把目光投向了还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的安琪儿身上,她心里一阵刺痛,怒火好像都消散了,只剩下悲伤,她声音哽咽:“你们知道你们给这个孩子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吗?”
安倾负小心地坐到床上,想伸手去碰安琪儿,但是安琪儿在她棚改到了那一瞬间,马上缩了缩。
安倾负忍住眼眶的泪水,她怒视着记者:“你们还不滚?”
说着就拿起了放在床边的椅子,就要朝他们砸过去,记者见她火了,要动手,连忙躲开,但是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这个时候,从病房外有走进来几个保镖,面无表情地看着记者:“请你们离开这里,不然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见来人不是保安而是保镖,记者们这才慌了,要知道如果是医院的保安,对他们不敢轻易动手,但是私人保镖就不同了,可都是训练有素。
于是记者们连忙收拾东西,关上了摄影机,逃跑一般离开了病房。
而刚刚在电视机前的观众,则是被惹毛了,当然不是被安倾负惹毛了,是被进行直播的记者媒体惹毛了。
都是什么东西?虽然他们的确很关注这件事,很关心这个残疾女孩,但是不代表那些媒体可以做这种事。不用安倾负说,他们都看出来那个女孩有多么害怕,而这些记者竟然还要问她问题,而且他们不知道这些记者竟然还推倒了保安,打扰了医院的正常工作,这简直让他们忍无乐忍。
于是在之后,那个电台因为这个直播遭到了很多投诉,他们本想借这个热门事件搏眼球,但是谁能想到倒打一耙,反而引起了观众的厌恶,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等那些记者都出去后,安倾负温和地说:“安琪儿,没事了,那些坏人都走了,没有人会伤害你的,不要害怕。”
但是安琪儿还是蜷缩成一团,不管怎么说都不肯露脸看看她。
安倾负很苦恼,她昨天好不容易才让女孩对她稍微信任一些,结果拜这些记者所赐,安琪儿更加封闭自己了。
她叹了一口气,把刚刚被记者抢走的被子盖在安琪儿的身上,柔声安慰道:“没事了,姐姐知道你不想和姐姐说话,没事,姐姐就在这里陪你,保护你。”
安琪儿一感受到被子,就马上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在那个时候,安倾负才看到安琪儿的小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安倾负捏紧了拳头,对记者的恨意最后都化为了愧疚。这能怪谁呢,如果她在昨天事情发酵的时候能警惕一点,给安琪儿安排一些保镖,事情也许就不会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
对了,保镖。
安倾负这才反应过来,她看着那些突然出现在病房里把记者赶走,现在站在病房门口的保镖,心里很困惑。
这些保镖是谁派来的?
过了片刻,安倾负听到安琪儿均匀的呼吸声,她猜测安琪儿可能是睡着了,就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房间。
护士坐在长椅上,脸上带着懊恼的神情,一看到安倾负连忙焦急地问:“安琪儿怎么样了?是不是吓坏了?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把那些记者挡住……”
“不是你的错。”安倾负微笑着打断了她,“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安琪儿只是受了一些惊吓,现在睡着了。可以等她醒来再给她检查吗?”
安倾负担心现在给她检查身体会让她更害怕。
护士想了想,说:“我去问问主治医生吧。”
等护士离开后,安倾负把目光转向了那几个面无表情的保镖:“谢谢你们把记者赶出去,不过你们介意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吗?”
那几个保镖还不说话,安倾负却注意到了他们身上穿的衣服上,胸口处都有一个黑色曼陀罗花的图案。这个图案安倾负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以前夜光华派来保护她的保镖胸口都有这个标志,据说这是夜家的族花。
“是夜光华派你们来的吧。”安倾负没有用疑问句,因为这已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是我。”这个时候,在走廊里响起了一个充满磁性却清冷的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