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就在余德奎挥动右手的时候,只见裴高一把拽住他的右手腕!
拉着他转了个圈,直接背过身去,裴高就将余德奎驮在了背上“诶诶诶,裴典军,裴典军你做什么?不行不行,老夫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又不是娇弱小娘子,这怎么好意思……”
“闭嘴,再嚷嚷就一拳把你打晕!”
被余德奎吵得太阳穴直突突,脖子上的青筋跳了一下,裴高一声威胁。
他就是一个莽撞的粗人,可不懂什么怜香惜玉那一套,更何况现在背上的根本就是个大老爷们儿,算不得什么温香软玉。
还别说,余德奎不仅是个吃软的,更怕别人对他来硬的。
现下被裴高这么一喝,还真就给喝住了,立时闭上了嘴巴,牢牢扒住了裴高的衣领。
低头看了看自己被人扯在手里的衣襟,裴高有气也只能从鼻孔里出,颠了颠身上的某人,叮嘱道“拉紧了,我可要出发了!”
话音未落,余德奎便只觉得自己身子整个向后仰去,幸好手上抓的稳固,这才没有被裴高给甩飞了出去。
耳畔风声呼呼,余德奎感觉自己好像是骑着仙兽在天上驾云一般。
这脚力好啊!
可比先前坐的轿舆都来的畅快!
身后那一众人马见裴高背驮着余德奎开始狂奔,也都纷纷加快了脚步,努力跟上裴高的步伐,一路小跑了起来。
如此便使得整条街上都传荡着有力但却略显杂乱的跑动声,惹来附近居民门缝中张望。
“哎,隔壁张婶子,你说今日怎么这般热闹,都已经是第几拨人经过了?”
前屋大门紧闭,被唤作张婶子的中年妇人正在后院洗衣晾晒,有气无力的朝院墙那边抱怨“这都已经是第三趟了,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在搞些什么名堂,扰民清净!”
抖了抖手里的衣裳,搭在竹竿子上,中年妇人甩干了手,在围腰上随意擦上一擦。
就在这时候,从西边的院墙处传来了一个嗓音清脆的女声“张婶子,你这算数不灵光,记性也不大好么!从今日早晨起来到现在,何止是三遭!”
“嘿,你们这些个长舌妇人知道些什么?”
从这三户人家的后头,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只听他清了清嗓子,得意满满的讲道“我家屋后街的三外甥说了,今日头一茬来的是县衙的顾主簿,他带着人正各处登记造册,记录县城内人员以及病况信息,要安人头发放物品呢!”
“真的吗,隔壁娃他叔,可别又是想法子哄骗我们呢!”
女子怀中抱着个半大娃娃,正哄着午睡呢,也忍不住上来凑上一嘴。
那中年男子被自家弟媳质疑,当即就不干了,高声喊着“哄骗啥了,今日早晨谁家门口没人敲门?台阶上放着的白米粥,难道都是假的不成?还有那些个红白绢布也都在,昨日敲锣鸣示没听见啊?”
原本还觉得有疑虑的人,想起今日清早从门口端进来的白米粥,以及被剪成小块的绢布,立刻就打消了各种无端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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