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定邦和华启明审了一整晚的花仔全,都没有在花仔全的身上拿到一点料,花仔全的嘴很硬,什么都没问出来。
韦定邦深吸了一口气,他问着华启明,
“四眼现在怎么样了?”
“我们昨晚叫他出现不要躲,躲不掉的。四眼在仁义社还算是有点人气,认识不少人,现在算是没事吧。”
“真的不会出事。”
“韦sir,这种事说不清的,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
韦定邦审了一夜过去了,他想从花仔全嘴里问出点东西。
花仔全的嘴很硬,不见证据不低头,见了证据照样不低头。
“对了,有没有搞清楚,仁义社和和联胜最近在搞什么?”
“听说是开波栏,具体的东西不知道,我们的卧底没有一个能接近到…”
韦定邦拍了拍华启明的肩膀,他看着华启明说
“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来搞过。”
“是的,韦sir。”
….
翌日,夜晚
黎继祥今天被林子社警告了一番,叫他这边不要出现问题。
现在花仔全进去了,没有人知道花仔全的情况…
黎继祥的心情很忐忑。
花仔全知道社团很多的事情,他在汤米手下做不少事情,单是丸仔的事,就过不去了。
他唯一庆幸的是,他没有让汤米接触跟和联胜合作的波栏,不然这次就大祸了。
黎继祥有些疲倦的躺在沙发上看着球赛,
不顺的事一件件接着来,他昨晚叫刀手做掉四眼,没想到刀手没有做。
昨晚四眼是自己出来了,说的东西也挺有道理的…
但,黎继祥一句话都不会相信的,差馆的一个步骤就已经出卖了四眼。
——四眼绝对是卧底。
花仔全是在跟四眼交数的时候被抓的,差人都盯着花仔全,没有去抓四眼,这就是最大的疑点。
差馆抓人是抓多不抓少,那班差人明显是早就布好埋伏,去伏花仔全的,四眼理应要跟着一起遭殃。
但四眼没事,四眼的问题还不够大吗,即使不关他事,他也得为仁义社死。
无论四眼的故事讲的多么动听,他黎继祥是一点也不会信。
黎继祥包房门被打开,马骝带着刀手进来,马骝同样很关心今晚的球赛,他们是做波栏的。
他看着大屏幕,见到门前铲脚罚12码,被进了他们可就少赚很多钱了。
“12码?”
黎继祥看了一眼惊讶的马骝,他冷笑了一声把电视给关掉。
赔率那些都计算好了的,被进了只能说赚少了,自己怎么都不会亏,
“进了也没有用。”
他更希望暴些冷门出来,他通吃但有人中大奖。一万赔几百万、一夜发达的那种,激起别人想发达暴富的欲望。
赔率之下,谁赢谁输,关他这个大庄什么事,不过赚多赚少罢了。
黎继祥看了一眼进来刀手…
进来的刀手知道黎继祥找自己做什么,
昨晚他没有听黎继祥把四眼给做掉,他已经预了黎继祥会找自己的了,
“精哥~”
黎继祥示意他坐到身边,他很生气刀手没有把四眼给做掉,还相信了四眼的鬼话。
现在给四眼多了一天的时间,一天的时间,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
寻常大佬对于不做事的马仔,会来一次惩罚。
不过黎继祥对于社团兄弟是很容忍的,
不行就再来一次,
但,没有下次…
黎继祥看着漆黑的大屏幕,他视线没有看向刀手,却给刀手无比沉重的压力,黎继祥语气平静地问着刀手,m..cc
“你不是第一次帮我做事了,怎么会这样?”
刀手的心都在颤抖,他与四眼很熟,昨晚听了四眼的话觉得没有问题,他选择把这件事扛了下来,
刀手微微的撇了下头,偷看黎继祥的表情,他嘴里说着,
“不是…”
黎继祥身体挪动转向,他微微眯起眼看向刀手,他问着刀手,
“怎么了?”
刀手的手放在肚子上,他捂着肚子跟黎继祥说,
“我病了两日,拉肚,”
黎继祥哼笑了一声,他的身体往前,刀手用这样的话来塞自己,他问着刀手,
“哼,看医生没有?”
“看了,肠胃炎。”
黎继祥昨天看向了刀手,他这次的脸色很不善,如果刀手再跟自己说假话,那么就别怪他了,
“那怎么回事?”
刀手知道黎继祥问:那怎么回事,不是在问自己肠胃炎的事情,而是在问四眼为什么还没死的事情。
刀手见到黎继祥的神情,他知道这时自己不能说假话了。
“我和四眼很熟,下不了手。”
黎继祥深吸了一口气,这个答案他是知道的,他看着刀手说着,
“没跟你说,他是卧底嘛?”
刀手嘴里有些闷闷的说着,
“还没肯定。”
黎继祥听到刀手的话,他又冷笑了一声,刀手宁愿相信四眼,都不愿意相信自己,他压抑着怒火问着刀手,
“你是差佬啊?什么都讲证据?拿医生证明啊?”
“四眼,伱做了他,是他死。做不了他,他出来做我们,我们全部都玩完了。”
刀手扭过头很认真地看着黎继祥,他出来行,做刀手斩人,他同样讲义气。他不想还没查清楚,就把四眼给做掉,
他说了,他跟四眼很熟。
刀手看了黎继祥许久,他又转回头看着桌子轻声地问,
“真的弄清楚了吗?”
黎继祥不敢百分百确定,但这个四眼必须死,他对着刀手说,
“刚刚球门前那球,你都搞不清楚…”
“为什么要铲他?”
“铲他,要罚十二码的。为什么啊?”
“球到门前了,铲他,十二码可能不进。”
“球被进了,队就输了。”
“那是整个队的事。”
刀手听明白了黎继祥的话,四眼不管真也好假也好,都不能让四眼活着。
绝对不能有人出来指证花仔全,一点概率都不能赌,那是整个队的事。
四眼的牺牲是必要的…
刀手心里明白这个道理,他微微的抿了下嘴,眼神里写满了抗拒。
黎继祥以为刀手还想不明白,他开头就说了,他们不是差人,不用讲证据的,
“老爷叫马骝做掉我,说我是卧底。”
“马骝会不会跑去问老爷?”
“当然不会啊,那是整个社团的事。为了安全保障,必要的牺牲是要有的。”
“快去搞定他,做干净点,把电话拿过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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