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剑华笑了一下,他用被拷住的手抚着额头,他对着阿天说,
“怎么?”
“想找我弱点啊?”
“你慢慢来,我有的是时间等。”
“我说跑步就是跑步,你说什么都没用,想靠几句话就搞定我…那也太好笑了。”
“是不是忘记我以前的身份?”
罗剑华觉得阿天只是个毛孩子,几句话别说自己了,古惑仔都搞不定,他看着阿天说,
“抓人凭兴趣,告人凭证据,证据呢?”
姚若成推开了门,他带着文件走了进来,
其实他在玻璃后已经观察了很久了,他的第一个人选是罗剑华,因为他去了罗剑华的家里。
姚若成微笑地看着罗剑华,他又叫其余的人离开,他坐了下来看着被拷住的罗剑华说,
“你们出出去…”
阿叶与阿群对着姚若成点头应下,
“是,姚sir。”
姚若成双手撑在桌上,他微微地点了下头,看着罗剑华说,
“华仔,我上过伱家里…”
“…”
罗剑华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姚若成,他点着头示意他知道。
姚若成微笑地看着罗剑华,他继续地说道,
“环境不错,换了套2300呎的大房。”
“出来几个月就换屋,还赚了好多的钱,你的钱怎么赚的?可不可以告诉我?”
罗剑华笑了一声,他看着姚若成计算了一下时间,他应该是第一个被审问的,他对着姚若成说,
“赚钱的事,怎么能随便告诉人?”
“想知道的话,你就自己查。想赚钱,也不努力一下,你怎么赚钱?”
姚若成抿着嘴点了下头,他知道罗剑华的审问不会说出来的,他对着罗剑华说,
“阿华,就怕你是捞那饭的,我是差人,那行不适合我的。”
“捞那饭?我的钱堂堂正正,没有见不得人的,还是说你找人搜过我家了?”
姚若成转移的话题,他没有和罗剑华继续刚才的话题,他看着罗剑华说,
“昨晚,死了6人,3个细路(小孩),2个老人,1个23岁的后生仔,还伤了近30人。”
“有人的屋都没了,没地方住…”
罗剑华摊了摊手,他看着姚若成说,
“那里住的人各个带劳(劳力士),重新买套房都很闲(容易、寻常)。”
“如果你们定性为恐怖袭击,可能还有补助。”
“但我看新闻,好似是普通火烛(火灾),原因未明…”
“上头,怕搞大件事啊。你们现在是用什么理由抓我们回来?”
“理由都很不充分了,而且我不在现场…”
“呵,抓人凭兴趣。”
“是了,定义为火烛的话,那些人算不算枉死啊?烧棺材能不能合埋双眼(闭眼)?”
“…”
姚若成呼出了一口气,他看着罗剑华说,
“我见过了阿清,我看得出来她很怕…”
“她很担心你,担心你行差踏错,做违法的事情,她和你个女莹莹(女儿)住在那里,好不安心。”
“如果被我找到证据,你一世都在里面了。”
“莹莹长大了,她也不会认你这个爸爸,你做事前,最好自己想清楚一点。”
“不要让家里人担心…”
姚若成把文件给放在桌上,他低头看着文件说,
“我已经叫阿清过来了…”
“我没叫人上门,我怕让莹莹误会。”
“线,我是不会放的,这是我阻止你们的最后一次机会。”
“这48小时,我一定要找到证据。”
“情面我给了…”
姚若成翻看了一下后,他就收拾文件站起来。
他准备出去的时候,他的手拍在罗剑华的肩膀上,他看着罗剑华的眼睛说,
“司徒杰,还活着吗?”
“…”
姚若成看着罗剑华的眼神,他得到了答案。
…….
罗嫂收到了姚若成的电话,叫她去差馆一趟,在电话里也说了不少的话…
“阿清,华仔他们为了帮张德标报仇…”
“现在已经清除了王焜、霍兆堂,现在司徒杰消失不见,在昨晚的火烛现场没有见到。”
“社团、富豪、差馆高层,三样都齐了。”
“如果你知道的话,可以告诉我一声…”
“多谢…”
“阿清,不是我想打扰你们,而是这段时间死了不少人…”
阿清听着姚若成的话,她抿着嘴翻找着文件,她紧了紧手里的文件,出了门…
…..
姚若成去到了邱刚敖的审讯室玻璃后,他看着戴卓贤和阿虎在审问邱刚敖,
阿虎可是知道昨晚张崇邦差点死了,如果不是姚若成执意要上去救人,张崇邦可能就已经没了…
茶果岭的那单事,张崇邦都没能死,而这次的火烛,差点死了。
阿虎的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气,他对着邱刚敖就是当正是犯人,他对着邱刚敖说,
“邱刚敖,你刑满后半年,没有任何工作记录、居住记录、出入境记录、银行记录都没有。”
“你是行的。”
“霍兆堂的死,是不是同你有关?昨晚花莲大楼的火烛,是不是又同你有关?”
“是不是你做的?”
阿虎用食指点着邱刚敖,他对着邱刚敖说,
“我还怀疑你同几个月前的荃湾海景广场王焜、长毛事件有关。”
“那件事王焜、长毛同时死亡,但现场没有见到钱、同货的痕迹。”
“是你做的。”
“王焜、霍兆堂,还有失踪的司徒杰,是不是你做的。”
戴卓贤深吸了一口气,他抿着嘴对着邱刚敖说,
“我们叫了阿清过来,阿华的老婆,她这个人很聪明,很早就发现阿华有问题…”
“阿华那边搞不定了,两个人在审讯室吵架。”
“阿华不小心露了点东西,他现在算是招了,就看接下来他的配合度了。”
“有阿清的证据摆在眼前…”
“他不招都不行。”
“我想阿华为了自己的老婆女儿,他会把事情给说出来的。”
戴卓贤用以前的称呼,称呼着罗剑华、还有罗剑华的老婆阿清,语气比起阿虎更让人放松,让人觉得能接受。
邱刚敖看了一眼阿虎,又看了一眼戴卓贤,那股熟悉的感觉就这么过来…
阿虎当黑脸,戴卓贤当白脸。
邱刚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审讯,他做在阿虎的位置,张崇邦坐在戴卓贤的位置,
张崇邦比较暴躁,当黑脸。自己比较温和当白脸。
后来他知道了,职位高的一般是白脸。
张崇邦与人不同,做事也不同。
白脸是能决定一些事情,决定一些承诺,那些承诺是“退让”,也是“妥协”。
他刚当差人不久,不能给出承诺,他当白脸没有意义。
但事情却在张崇邦的暴力下,变得很顺利。
总是会…
总是会想起从前的事情。
我总是会想起…
邱刚敖噗呲的笑了起来,阿虎拍着桌子大声地对邱刚敖说,
“笑什么笑!”
邱刚敖伸出两指对着戴卓贤和阿虎两人,他微笑地对着他们说,
“我在你们那个位置坐了十几年,讲过的话,和你们大致相同。”
“你猜我相不相信你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