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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林中,天茨处于无尽迷梦之中,紫藤林外的空地上,却已是风云际会,乱作一团。
一柄铁尺飞舞,殒仙戟亦是带起片片残影,两个鸿晖身影交错,不住袭向幽兰。
幽兰刚刚躲过殒仙戟,却是一只巨斧横劈而来,幽兰匕首向巨斧斧面一点,借力向后倒飞,但尚在空中,一把长刀又裹带一片乌光追袭而至。幽兰小手一抖,蚩尤鞭卷向长刀,才堪堪将刀尖带离偏过,铁尺已狠狠撞向幽兰后背。
幽兰坠地,苍白的脸上闪过一阵潮红,猛的吐出一口鲜血。
鸿晖面带阴鸷,阴柔的道:“交出蚩尤神兵,说出天茨的下落,今日饶你不死。”
鸿晖身边则是三个全身覆甲修士,一人执巨斧,一人执长刀,一人执长矛。
执斧覆甲士发出金属摩擦般的嘶哑声音,道:“交出所有蚩尤神兵,刑渊可保你一命,你可离开。”
幽兰伸手抹了抹嘴边血痕,笑道:“殒仙谷、刑渊,姐姐我好怕,我就是不说你们又能如何?”
正在此时,沼泽中走出几人,确是承嗣承后、向语向言向风、英光等正派三大宗门修士。
现场气氛骤然一紧,充满暴风雨前的压抑。
向语看到幽兰及手中的蚩尤鞭,神色一变,道:“妖女,你还没死?你手中可是蚩尤鞭?”
幽兰轻笑,道:“是啊,是蚩尤鞭啊,你们来取啊!所有蚩尤神兵均在姐姐这里,来拿啊!”
承嗣闻言,亦是神色凝重,道:“都传你那日死在蚩尤冢,只有三皇观的天茨进入了蚩尤冢,现在蚩尤鞭即在你手,那天茨在哪里呢?”
幽兰道笑:“小天茨啊,姐姐我知道,但就不告诉你!”
向风并不言语,而是手中长剑遥遥向幽兰劈去,却被覆甲士一斧挡开。
鸿晖阴柔的看了看正派众修,阴阴的道:“既然我们有幸聚在此地,亦都是为了蚩尤神兵,何不谈谈?”
英光厉声道:“和你们有什么可谈的?即在此地相遇,我们先较量一番。”
承嗣却是拉了拉英光。
现场一时陷入沉默之中。
蚩尤神兵事关重大,无论正派邪派均是欲取而得之。上古战神蚩尤的神兵共分六把,现在已然现世,正派得之,自然可大幅消减邪派实力,若邪派得之,则如虎添翼,不知又要造就几个绝顶高手。并且,昔日天茨孤身进入蚩尤肢冢,在里边除了蚩尤神兵,还有什么其他蚩尤遗物亦不可知,或许,只有天茨本人在此,才能说得清。眼前的不知名黑衣女子,修习浊冥,法术高强,身份神秘,手执蚩尤鞭,又与天茨似有密切交情,当日更是以身死力阻众修,才护得天茨孤身进入蚩尤肢冢,其中自是隐秘重重。
良久,承嗣打破了这份沉默,望向鸿晖和刑渊覆甲士,沉声道:“即是如此,我们先拿下此女子,问出天茨下落,然后蚩尤神兵各凭能力取之,如何?”
鸿晖阴笑道:“正是此意。”
三个覆甲士亦是点了点头。
承后和向语三师兄弟随声附和。
英光却是疾声道:“不可!”
幽兰闻言,双瞳幽蓝光芒闪动,全身泛起幽蓝火焰,向后飘飞。
承嗣手中软剑在眼前虚空不断划动,软剑剑锋上飘出一个个符文,勾勒着一个个图案。
突然一个六芒星图案在飘飞中的幽兰身周形成,将幽兰锁于空中,幽兰飘飞的身影顿然定住。
鸿晖见状,手中铁尺再次飞出,击向定于空中的幽兰。
一片红光,英光御剑飞起,吞吐的剑罡将铁尺击飞,英光在幽兰身前空中御剑而立。
承后厉声道:“英光?此为何意?”
向语疑惑道:“英光道兄,你可是要回护于这妖女?”
承嗣眉头紧锁,望向英光,眼露疑问之色。
英光正色道:“她昔日曾在穷奇口下,救我一命。今日,我自当还她一命。”
向言喝道:“英光!你大好前程,难道今日要与这妖女沆瀣一气,同流合污?你为何如此执迷不悟啊!还是心中另有其他想法?想独吞蚩尤神兵?”
英光抬头,目光坚毅,道:“我英光光明磊落,并无私心杂念,我正道之辈,救命之恩不得不报,还请诸位道兄谅解。我与她今日过后,再无相欠。”
执斧覆甲士一斧斩向英光,英光剑网纵横,与持斧覆甲士战作一团。刑渊持斧覆甲士境界高深,力大无穷,斧身缭绕冥浊之气,转瞬间英光已处下风。
向语向言,御剑飞起,疾疾射向幽兰,鸿晖和另外两个覆甲士亦是齐齐向前。
一道黑影从沼泽中快速闪出,尚在空中,黑影身后已现出一玄色黑豹身影,黑豹虚影瞬间跃出,一声震天咆哮,黑豹虚影已至幽兰身前,将向语等六道身影逼退。
流逸现出身形,手执双锏,立于幽兰身前,身后则是一黑豹虚影,张牙舞爪。
流逸厉喝道:“北海幽都流逸在此,你们为何伤我幽兰师妹?”
随着流逸的厉喝,场中众人停止争斗,骤然呆住。
这黑衣女子,竟是北海幽都之人,名曰幽兰?
向言望向英光,道:“英光,你自甘沉沦,原来是与北海幽都的妖女鬼混勾连在一起了啊。”
英光黯然叹息一声,并未言语,收剑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流逸一锏劈向向言,向言侧身躲过,脸颊上却被锏上附着的玄色之气划出一道血槽。
流逸反手一抓,六芒星锁一阵晃动,已至流逸手心,流逸手心一片血肉模糊,鲜血涔涔顺着指缝流下。流逸却似若不知,望向鸿晖,道:“殒仙谷和刑渊这可是与三大宗门同流合污,要与我北海幽都开战?”
鸿晖干笑两声,道:“不敢。我们只是要幽兰交出先祖蚩尤神兵,并且告知天茨下落。不过蚩尤神兵乃我们共同先祖战神蚩尤遗物,你北海幽都这可是要独吞?”
执斧覆甲士接到:“蚩尤六兵,我刑渊只要一件,如何?另外,还请幽兰说出天茨下落。”
流逸回头望向幽兰,却见幽兰摇了摇头,坚定说道:“宝物有缘者得之,天茨的下落,你们倒是痴心妄想!”
流逸周身玄气暴涨,身后玄色黑豹虚影体型大增,渐成实体,道:“幽兰师妹既然不许,那就是不许,今日我们一决生死!你们过得我流逸手中两把金锏,再说其他。”
向言手中一座八角玲珑宝塔迎风迅速长大,狠狠撞向流逸,向言向语亦是御起飞剑迎向流逸。玄色黑豹骤然暴起,飞跃扑向宝塔,将宝塔倒撞而回。流逸亦是唰唰两锏,玄色真气卷至向言、向语,带出两蓬血雨。
鸿晖和三个覆甲士见状,亦是共同飞身而起,铁尺巨斧长刀长矛瞬时与流逸手中两柄金锏混战在一起。
见鸿晖和三个覆甲士死死缠住了流逸,承嗣承后和向风向语向言抓住这难得的机会,齐齐迎向幽兰。
一袭紫衣飞过,紫衣少女立于战团之外,望着这剧斗中的战局,却恍若一个局外人,并不插手,就这样静静旁观。
流逸被鸿晖和覆甲士死死缠住,幽兰独对清虚、洞虚两宗五人,转眼间已处下风。
承后、向语三师兄弟主攻,承嗣手中软剑却是继续在空中不断勾画着莫名的图案,须臾功夫,一个又一个六芒星图案勾画已成,层层叠叠飘向空中翻飞的幽兰,幽兰再次被困锁在其中。
八角玲珑塔飞至,重重撞向幽兰,幽兰噗的吐出一口浓浓鲜血,承后与向风的飞剑亦至,在幽兰身上带出两个切割伤口。
流逸见状,一声咆哮,放弃鸿晖等人,飞身前来,承嗣软剑亦是如毒蛇吐信,死死抵住流逸。
持斧覆甲士一斧劈过,正中流逸后背,形成一道从左肩直至右后腰的恐怖深深伤口。
被六芒星锁困锁在空中的幽兰双目紧闭,两行血泪顺着两颊汩汩而下,苍白双唇不断翕动念着咒语,双手艰难的结着兰花印诀,全身幽蓝暗火涌动,身后出现一只白色天狐虚影,天狐身后,却是六尾摇摆,其中一尾赫然是断为半截的狐尾!
流逸睚眦欲裂,一声凄厉尖叫:“幽兰,不!”
伴随着流逸的尖叫,正在紫藤林中处于迷梦中天茨突然惊醒。天茨飞奔出林,即望到被困锁在空中的幽兰那窈窕无助的黑色身影。
向风执剑,面目扭曲,狰狞道:“幽兰妖女,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蚩尤神兵,说出天茨下落!”
幽兰艰难的摇了摇头,双眼紧闭,道:“你们痴心妄想!我死也不会说!”
向语道:“那你只有再死一次去往轮回了,看你这次还有何手段可以再次复生!”,言毕一片剑网向困锁空中的幽兰切割而去。
天茨御起空兰,紫青剑芒迅速缭绕剑身,迎身撞向向语编织的剑网。
尚在空中,天茨已口念咒语,解除千幻幻面,恢复天茨的容貌。
紫青剑气触及剑网,即将剑网搅碎一空。
天茨一步迈入六芒星锁,来至幽兰身边,双手捧起幽兰脸庞,温柔的替幽兰擦去满脸鲜血,语中不住颤抖道:“幽兰,我来了……”。</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