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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谈之际,二人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走着张继忽的一拍脑袋,大惊失色道:“哎呀,完了!和你这说了如此久,我都忘了早课已经开了!我们新生的早课特别早,我本就紧赶慢赶的,遇见你之后竟都忘了这事了!”说罢,张继转身就向着一条道上跑去,同时转头对秦玄道:“秦兄弟,有事我们回头再叙,我先上早课去也!”随后人便消失在了同样去上早课的学生人群中。
看着张继消失的背影,秦玄摸了摸鼻子,心中叹道:“这货还是如此的不着调啊!”
想了想,他继续向这自己原先居住的小院而去。
院门此时还是紧闭的,他敲了敲门,没反应,心中暗想:莫非自己消失了一个月,小玉已经不住在这了?
不过就当他准备在敲一敲门时,院内隐约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又过了一会,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里面的人用懒洋洋脆生生的声音埋怨道:“谁呀,一大早的敲门,还让不让人睡了呀?”
开门的是一个十五六岁年纪,面容精致秀丽,但此时却头发凌乱,睡眼惺忪,衣服也穿得很是马虎的小丫头,正是小玉。
当小玉看清楚门外站着的人,她不由的揉了揉眼睛,又眨巴了几下,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后,顿时长大了嘴,久久说不出话来。
“秦……秦玄!!!”良久,一记高分贝的惊呼在院门口响起,小玉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盯着在她面前笔直站立,面带微笑的秦玄,然后把手指放到嘴中咬了一下,顿时诶呦痛呼出声。
“真的是你?!你没死而且还……。”小玉说着,还用目光在秦玄腿脚处扫来扫去,确定他是没有依靠任何支撑的站立在自己面前。
“别看了,我的伤好了。”秦玄看着小玉的样子,微笑道。
“什么!你好了!我终于不用给人推轮椅了!”听了这句话后小玉忽的有些神经短路的展颜而笑,然而下一刻,晴转多云,多云转雨……
她哇的一声扑入秦玄怀中,放声大哭!
这着实让秦玄始料未及,不知所措!
“秦玄……我还以为你掉到无妄崖死了……”秦玄怀中,小玉已然哭得梨花带雨,泪水将秦玄胸前衣襟都给浸湿,大有黄河绝堤之兆。
“那个……小玉,我们还是先进屋说吧……”秦玄面对此情此景,束手无策,只得这般说道。
似终于将积压已久的情绪宣泄了出来,小玉渐渐停止了泫然大泣,用秦玄的衣襟抹了抹眼泪鼻涕,离开秦玄的怀抱。
她的脸上此时有些泛红,不过却已是雨过天晴,眨巴着明眸,一脸兴奋的拉着秦玄进了屋,口中道:“秦玄,快和我说说你这一个月经历什么,连那样重的伤都好了!”
进屋坐下后,秦玄这次倒没有隐瞒什么,将自己坠入无妄崖后的种种奇遇以说故事的形式讲述给了小玉听,只不过说到坠入无妄崖的原因时被他改成了是在小玉离开后自己一不小心失足坠落崖底。
小玉在一旁听着秦玄的讲述,时不时惊呼出声,以此来抒发内心的惊奇与兴奋。
秦玄讲完后,看着小玉仍旧定定入神,不由咳嗽一声,道:“小玉,我渴了,倒杯水来。”
回过神来的小玉“哦”了一声转身出去,不过下一刻,她已气冲冲回来,白生生的手指着秦玄,气恼道:“你不是能动能走了吗,怎么还使唤我?!”
秦玄干咳一声,解释道:“习惯了。”
“哼!”小玉哼了一声走回来坐下,双手抱臂的扬着下巴对秦玄说道:“要喝水自己去倒,本小姐我不伺候了!”
见此秦玄不由一笑,道:“丫鬟一个,什么时候变小姐了?”
对问小玉冲秦玄做了个鬼脸,扭头作势不理他。
“好吧,小玉,你还是出去一下吧,不然我可要当着你的面换衣服了。”最终,秦玄指了指自己破烂的衣衫,对小玉道。
“换呗,又不是没看过。”小玉竟白了秦玄一眼道。
听了此话,秦玄一愣,不过一想也是,瘫痪期间一切生活日常都不能自已,还真是被这小丫头看光光了。
这么一想,秦玄不再犹豫,对小玉说了句:“这可你说的。”变一把将上衣扯了下来,露出了精赤的上身。
他将破衣服随手一丢,在之前存放武院为他量身准备的衣物的衣柜中一阵翻找,这时耳边传来脚步声,扭头一看,却是小玉不知为何一手捂着鼻子,背对着他一溜烟的从屋内跑了出去。
对此秦玄不由莞尔,随后便肆无忌惮的将身上衣物扯了个干净,更换起来。
等小玉再次回来时,秦玄全身上下已焕然一新,连那双蹬的开了花的靴子也换了一双。
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换了身行头的秦玄顿时容光焕发,少年本就相貌俊逸,多年深山静修更使他身上有一种旁人没有的沉静气质,外加之所修玄武经的独特之处,卓尔不凡之感从他身上油然而生。
小玉看着此时的秦玄,不自禁出了神,直到秦玄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才回过神来。
“发什么痴呢?”
“没什么……”对问,小玉低声答着,脸却不知为何红了起来。
“院主叫我在这里等他安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消息。”秦玄伸了个懒腰,坐下靠在倚背上。
“院主是要安排你入学吗?”
“是呀,不过我仔细想了想,我如今似乎不太好被安排。”秦玄道。
“为何不太好被安排?”小玉奇问。
“因为这次天峰大选获得入选资格总人数一共是一百零一人。”秦玄说着,目光飘忽起来,似在回忆。
“一百零一?不可能吧,不是每次大选只招一百人,又怎会多出一人呢?”闻言,小玉更加奇怪。
“因为当日大选最后一天,入选名额已经确定下来时,突然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人逼迫院主答应让武院再多招收一名学生。”说话间,秦玄陷入了那日的回忆中,眼前仿佛再次浮现出那双美得惊心动魄的眼眸,那道完美修长的诡魅身影,以及……那把妖异的血色长刃!
一切仿若昨日发生,虽然在最后玄功反噬中自己意识模糊,但那神秘的蒙面女子形象却在自己脑海如此的清晰,耳边似还徘徊着那不带任何感情,却动听的让人沉迷的少女嗓音。
“那被要求加入天峰武院的人最终被指定与我一战……”秦玄一边回忆着,一边娓娓说道:“而我修炼的功法也是在那一战中彻底反噬,将我变成你之前所看到的样子。”
“你的功法就是和那个人一战后将你变成那个样子的?”小玉问,之前秦玄和她说过自己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功法反噬,她一直以为他是在来武院的路上,修炼时出了岔子,现在才知道却是与人争斗时才落得如此。
“是呀,那个人很强,如果以我正常时候的实力是打不过她的。”秦玄说。
“然后你功法反噬,功力暴走,击败她了?”小玉问。
“不能说是击败,我虽然功力暴走,和她仍旧是不分上下,但在最后一刻不知为何是她收住了手,结局最多时两败俱伤。而当时我的身体已不受控制,最后反而出手重伤了她。”秦玄说着,微微叹息:“如果不是她收住了手,当时被一面被功法反噬一面受外界重创,里应外合之下,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后来……后来呢?”
“后来成你刚见到我时的样子。”秦玄无奈的笑道。
“我是问她也来到天峰武院了吗?”小玉皱眉解释。
“院主那日都答应了,不出意外的话自是来了吧,所以我在想如今五门学生都已划分完毕,每门皆是二十人,而我无论是去哪一门都是多出的那一人哪!”秦玄无奈说道。
明政阁,一间议事厅内,两名老者在一茶案前相对而坐。
左手边一名面色威严的老者,正是应在天,而右手边坐着的老者样貌则同样不怒自威,但神色间却少了分对坐之人的城府于胸,喜怒不行于色的稳重,显得不甚藏的住事。
“我说老应,你也知道我现在的苦楚,那帮兔崽子简直快把我气死!那二十个人我都管不过来,你如今在给我添一个学生,这……这不是给我添乱嘛!”右手边的老者对应在天苦着脸道。
“诶,上官,此言差矣!”应在天却不慌不忙的拿起茶抿了一口,然后道:“你可知道如何才能最有效省力的管好一匹学生?那就是选出一个能让所有人服气的学生去引领他们。”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刚刚从残废恢复过来的秦玄……有让我三门所有人服气的能力?”唤作上官的老者半信半疑道。
“你听说了今天早上之事了吗?这个秦玄可是刚和一个二业的学生动手而不落下风呢。”应在天放下茶杯,继续循循善诱道:“你说有可以和二业老生交个平手的新生,够不够让你三门的那些兔崽子门服气呢?”
“那指不定他也是个顽劣不堪的小子怎么办?”上官长老此时已被应在天说得大为动心,但仍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这点你放心,此子的德行我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只要他真心尊你为老师,那么绝对会尽心尽力的助你,不会惹你不快的。”应在天给这上官长老添了最后一把火。
“好!既然老应你都这么说了,那明天一早就让他来我三门报到,我倒要看能被院主如此推崇的人物到底有何过人之处!”最终上官长老拍板道。</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