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迷雾伦敦-欺诈师的轮舞与血腥帷幕

第一日(1)·未踏的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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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缓踏着生锈的铁质阶梯走出了空港,顺着拥挤的人群向着街道的西面走去,夹杂着尘粒的肮脏雨珠在头顶的碰击布上杂乱无章地拍响,顺着伞骨逐渐分散,汇合,最后滴落在覆盖着一层泥面的街道石砖上。

  埃尔文・文森特抬起了漆黑的伞盖,镜片后的瞳仁将昏暗光线下如同工蜂一般匆忙穿行的人们尽收眼底。

  这里有打扮端庄别致,高贵如同白猫的美丽贵妇;举止稳重有礼,优雅如同春燕的绅士,也有淋着雨四处行乞的丑陋老人与举着重物奔跑靠力气混一口饭吃的忙碌脚夫――埃尔文厌恶的皱了皱眉头,正如同他想象的那样,空气中香水的浓烈气味与汗液黏腻的气味以一种怪异的比例调和着,加以弥漫的放线菌的味道,残暴的混合出一种令人作呕的怪异恶臭。

  会习惯的,埃尔文,很快就会习惯的,你可没有那么娇贵他深呼吸着试图平复下自己的心情,但涌入鼻腔的恶臭却越发的让他想吐起来。好家伙,我是知道为什么这儿连续五年被旅游局评为十大旅客最不想旅行的城市了。

  抬起左手匆忙的瞥了一眼手表――现在是上午七点二十二分。

  想点好的,我还能有点时间去喝一杯咖啡。

  随着埃尔文的脚步,一处大概有两座足球场大小的广场出现在他的视野中。广场的中心有一座大理石制成的人工喷泉,大概占据了整个广场的十分之一的大小。但是由于空气中微尘的侵入,喷泉中的水流变得浑浊异常,而连绵不断的酸雨则几乎毁掉了雕像原有的模样,只剩下了数块丑陋模糊的灰白岩石。

  真好,乱石污水,真是棒极了。埃尔文悻悻的想着,提着公文包绕过了那座诡异的巨大装饰品。早知道就不该接这该死的委托。

  广场上大多是披着雨披的小贩,四处向人们兜售他们那些华丽花哨但却毫无用处的劣质小玩意。另一方面,除了行人之外,骑警队也零零散散的在接头游荡着巡查。但除非是发生了聚众游行或者是人命级别的案件,否则就算是公然在广场上大打出手他们也顶多只是会哄笑着围在一旁作壁上观吧,所以即使被小贩缠住大概也没办法去指望这群畜生,埃尔文只能自己小心的避开那些过分烦人的家伙。

  “纳税人的钱真是倒进狗食盆了。”

  “啊啊威尔逊,原来你在吗?”

  听见身侧的熟悉声音,埃尔文笑着把手中的黑伞斜了斜,在他身体的右侧,一名留着栗色中长发的男人正皱着眉头――他也与埃尔文一样一身漆黑的西装,但看上去要稍稍年轻一点,身高也要更高些。

  他斜着视线,目光危险的盯着埃尔文的方向眯了起来,微微动了动唇:

  “埃尔文・文森特先生,您独自一人接下来历不明的委托,往自己助手的咖啡里下烈性**,甚至还将他全部的证件全部塞进重新加密过的保险柜里究竟是想做些什么,我可以稍稍向您请教一下吗?”

  “诶?你解开了吗?那个密码?”轻松的避开了男人提出的所有疑问,埃尔文圆滑的作出了一个失望的表情,继续沿着自己的目标迈出了步伐。“我还以为多少能拦住你一阵子来的。”

  “凯撒方阵,所有字母进位一后使用数字代换,所得结果再转换为十六进制。”威尔逊接过埃尔文递来的公文包,打着伞紧跟在他的雇主身后。“如果您能换一种加密方式的话,我倒是有可能花上更多的时间。――这已经是第十一次将我丢下来了我亲爱的侦探先生,真搞不懂您的大脑里想的都是什么。”

  “啊啊,计算程式的话,下次会换掉的。那么,**是怎么躲过去的?”

  “压根没喝,我的先生,我倒进下水道了。”

  “那克是正宗的蓝山咖啡啊我的老天爷,你不能这么做。”他故作悲痛道。

  “如果不是里面有药物的话,我想我会很乐意享用的,先生。”助理平静的端详着身前的风景说,“您这次又放多了,我想您这次的剂量足够将一名高大威猛的维京海盗送进棺材,先生。”

  “那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警觉的呢?”

  “在发现您最近经常去图书馆阅读关于伦敦的资料之后。”威尔逊顿了顿,问道。“先生,所以这次委托人的需求是什么?”

  “等找个稍微安静一点,而且不会有臭气强x我呼吸道的地方我们再慢慢谈。”

  二人离开了广场,沿着其后的街道又走了几分钟的脚程,埃尔文在一间看上去新装修不久的咖啡屋前停了下来,他确认了一下店名,随机推门而入。

  一进门,铃铛便在头顶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店面不是很大,除开吧台外只有五张小桌,且有两张桌子挨着咖啡屋的大落地窗,此时店内的人并不算得上很多,所以靠窗的位置还空着,埃尔文随手拉出一张椅子,在窗边的那张桌子坐下了,而威尔逊作在他的对面。

  店内的空气似乎是被什么熏香净化过了一般,比外头的闻起来要舒服很多。典雅别致的装饰物衬以留声机中播放的肖邦夜曲,居然让埃尔文在这片该死的伦敦城区中感受到了些许所谓的浪漫。他利落的把手里的黑伞放好,交由威尔逊一齐插入了座位旁的防酸蚀伞筒中。

  二人刚入座不久,一名身着执事服饰的老者便为二人端上了温水,在座位旁默默立侍,慈祥的脸上带着生意人商业化的微笑。

  埃尔文并没有去动菜单,而是礼貌的端起茶杯押了一口属于自己的那杯水:

  “来杯黑的就好。”“我的话要一杯卡布奇诺,麻烦了。”威尔逊点完了单,职业性习惯的开始端详起老者的模样――那是一位大约摸六十岁上下的男性,留着灰白色的络腮胡,短发也是相同的颜色。没有驼背,相反,一米八左右的身材反而略显高大,而从他衣服下微微鼓起的肌肉多少可以看出他在退休开咖啡厅之前大概做过警察或者是士兵。而从老者能在伦敦市区留着地皮开店这一点来看,他大概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有钱得多,最近大部分的地皮都被政府强制征收并入了工业区,除非有权有势,否则恐怕很难保存有一席之地

  回过神来的时候,老者已经夹着点单板离开了。

  最近越来越容易分神了

  “呐,威尔逊,”埃尔文一首抓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一旁的杂志架上抽出的报纸,另一只手伸出食指对着今日的报纸头条比了比。“这个,你应该听说了吧。”

  助手瞥了一眼报纸上醒目的黑体字标题,报纸上以夸张的篇幅报道了一起杀人案件――在伦敦,杀人案件不应该这么受媒体关注才对,因为几乎每月都有至少五起以上这样的事情发生:奸杀,复仇,抢劫,亦或者只是单纯的满足自己的变态**,理由层出不穷,这样的事情要多少就有多少,甚至达到了让人担心再过个几年这座工业城市会不会荒无人烟的程度,报社应该见怪不怪了才对。

  那么,让我们看看,让这条新闻爬上头条的理由是

  “失踪两日之久的塔米亚子爵与昨日深夜正式于某处暗巷确定依据死亡,据骑警队透露,自觉被发现时全身**,整个人被钢锥钉入墙体,被钉穿的部分分别是双手双脚的掌心,其中双手是分开来顶,而双脚则是交叠被洞穿,死相极其凄惨。”威尔逊不自觉的读出了声,眉头拧在了一块。“这简直就像是”

  “圣子耶稣,对吧。”

  埃尔文把报纸收了起来,笑着将视线投向了威尔逊的方向,而威尔逊却严肃的皱起了眉头,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极其凝重的声调问道:

  “所以,您是打算趟这摊浑水吗?先生,恕我直言,贵族被如此亵渎的手法在暗巷杀死,您应该也意识到了这件事情背后不会这么简单,对吧?”

  “所以我才选择一个人接下这单,威尔逊。如果你现在想回去的话,飞艇应该在中午还有一半。”埃尔文顿了顿,望着助手淡褐色瞳孔中自己的倒映,一字一句道。“委托书上盖着双头狼的印章,雇主事成之后有十万英镑的现金。”

  双头狼?!威尔逊心头咯噔一条,他自然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双头狼是伦敦城的领主,西奥博尔德・圣乔治的标志。

  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德国为首的同盟国取得了整场战争的巨大胜利。理所当然的,得到了大量战争财富的众帝国靠着不平等条约与战败国的赔款经济突飞猛进,科技力量已经打到了令人战栗的程度。而其他诸多国家也意识到了所谓的民主只是一纸空谈,只有中央集权的君主**才能最高限度的灵活调动国家力量,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侥幸存货的英格兰帝国也和其他的国家一样,在这股向着过去改革的道路上逐渐复辟了帝国主义。由于乔治五世被俘而败落的保皇派再次兴起,将新成立的英格兰帝国的王冠戴在了现如今的皇帝的脑袋上。

  是的,圣乔治。西奥博尔德・圣乔治正是赫洛霍德・圣乔治尚存于世的唯一亲人:他的兄长。这也就是为什么西奥博尔德年纪轻轻就坐拥公爵之位,还控制着位居英格兰科技心脏伦敦的原因。

  除此之外,传说中这位王的兄长手段如同他的弟弟一样残暴无度,光从伦敦的地图上恐怕就能对这件事情一览无遗了――原本的居住性都市,现如今十分之四划入了工业区,十分之三划入了科研区,只剩下了十分之三的土地能够用来住人,而且他最近还在强征土地,将更多的居民驱赶出城区。

  至于那些妄图与他为敌的贵族嘛

  全都与触怒他的第二天在自宅被发现身亡了,而且几乎没有一名是找得到完整的尸体的。

  对于西奥博尔德公爵而言,法律是不存在的,如果埃尔文胆敢公然拒绝委托信,落他个颜面扫地的话,后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那种事情,为什么不先和我商量。”

  “因为你不可能帮得上我的忙的,威尔逊。”脸上的严肃表情连一秒都没有撑到,埃尔文礼貌的对着不知何时已经在给二人身前摆上咖啡的店长露出一个微笑,端起自己的那杯浅浅的抿下一口。

  没有加奶精与方糖的黑咖啡如同意料之内的苦涩,但那深褐色的液体在浸入口腔,与唇舌交融之时,却有渗透出一股说不上的香醇。

  “谢谢,店长。”他弯起眸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喝。”

  店长回应他一个微笑,端着空餐盘缓缓退开,留声机内播放的曲目不知何时已经替换成了迪尼库的《云雀》。小提琴e弦亮丽清锐透明的音色在此却如同磨制过的刀刃一般,令人头皮发麻地刮划着威尔逊的神经,令他的心情烦躁起来。

  “命运这种东西是有剧本的,剧本内的人物不能自己执笔。就像棋子不能选择自己前进的方向一样。”埃尔文凝视着店长的背影,又喝下了一口咖啡。“这个道理你迟早要明白,我的亲爱的mrwilson。”

  “如果找不到凶手或者被对方盯上了,你要怎么办?”威尔逊的声音中掺杂着一丝担心的意味。“无论哪个,你都只有死路一条。”埃尔文沉默了,他下意识性的将手伸向了自己腰间的那只牛皮枪袋,指腹仔细的摩挲着枪袋内那支已经用惯了的柯尔特巨蟒左轮――胡桃木的枪柄总是让他很快能安心下来。

  过了几十秒,他的脸上又恢复了那假面似的,虚假而又真实,温和而又沉重的笑靥,埃尔文动了动唇,用他那一贯习惯了的滑稽口气回应着说:

  “别担心,我呀,可总是做着最坏的打算。”

  “你打算一个人用那把过时的破左轮对付在数十名持枪的专业护卫下神不知鬼不觉子爵的杀人鬼?!”威尔逊感觉又好气又好笑,他用力拍了一下身前的餐饮桌,等着他雇主的方向大声质问,“还是说,你想用它和公爵派来灭口的,接连不断的职业杀手周旋?!听我的,到这儿就好了,收手吧埃尔文・文森特!别干这档子破事!如果是你的话一定”

  “冷静点,威尔逊,冷静点。”他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动了动唇,用沙哑的声音不紧不慢道。“我想,你是误会了什么,我的助手。”

  “首先,我这把左轮可不过时,六英寸的枪管,标准的马格南弹配置。如果是我来用的话,大概每发子弹能杀掉一头公牛,这点我还是能确定的。”

  “其次”

  埃尔文笑着用手比了个枪的姿势,将它凑近了自己的太阳穴。

  “我的意思是说啊,委托一旦出现任何闪失的话”

  “我就在他们开始折磨我之前,用它打爆自己的脑袋。”

  “这不是看起来比在那群老鼠在报纸上描述的要更加恶心嘛”戴着雪白手套的男人厌恶的捏着鼻翼,缓缓眯起了眸子,身上漆黑色的警察制服让他与狭窄暗巷中的阴影彻底融合在了一起。“为什么不把尸体带回警察局尸检?拜托,这里的味道简直比托马斯警长的臭脚还要恶心。”

  “为了保护作案现场,长官。”一旁侍立的警探向他行了个礼,解释道。

  “所以才说你们这群家伙都是白痴啊在这种地方要是能留下线索才是有鬼。”

  “可是,托马斯警长说”

  “罢了,别浪费我的时间,调查报告呢?”他的的眸子蓦然转向了那名同僚的身上,猩红色的异质竖瞳宛如深渊中的蟒蛇之眼一般,不动声色的散发出一股源自于噩梦的戾气。

  “在这里,长官。”警探额头渗出几丝汗珠,颤抖的双手把早就准备好的尸检报告单和现场调查递向了那人的方向。“目前的结果就是这些了,更具体的部分还没有出来还请您”

  “无可救药。等你们做出来的时候恐怕已经在几座城市之外的距离外享受下午茶了吧。”他恶狠狠的瞪了自己的下属一眼,伸手抢过了那人手里的那几张已经稍稍有点皱了的纸张。“如果再怎么慢的话,统统给我剁碎了去喂自己的警犬好了。”

  下属不敢搭话,只是紧张的低下了头:他也早就听说了这位副局长本身是先代警察局局长从暗巷中捡回来的孩子的事情。

  据说他被发现的时候,刚从一名被他亲手掐死的老头手上抢过面包,狠狠的塞进嘴里嚼着。先代局长看上了他的凶恶,在局长开的后门下,这件事情成功被压了下去,而被无罪释放的副局长自那以后一直被先代局长当做亲生子女养育,但是即便如此,接受了警察正规教育的他依旧恶习难改。非但原来残暴无度的性格没有改变,反而由于力量的提升变得,性格变得越发的恶劣了。正是这个原因,即使是贵为副局长的他,至今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搭档,而自己也只是这次临时被调配过来的而已。

  如果被不满意的话,不但是可能遭到殴打,甚至连工资评定都可能有危险。

  想到这里,他努力使自己的态度更加毕恭毕敬了一些。

  “啊啊就这些吗?”

  年轻的副警长用食指弹了一下纸张,将上面的内容念了出来:

  “死者估计的死亡时间是在昨天傍晚六点左右,死因是大量失血。一共666根大小不一的,带倒刺的金属刺针贯穿了死者的整个食道,胸膛被某种尖锐的刀刃平整的剥开。据发现尸体的人所说和实际上的观察或来看,扎满了钢针的小肠一圈一圈的将受害人的头部完全包裹,现场留下来两处线索:一是箱巷子里的脚印――脚印很深,似乎是什么非常胖的人留下的,鞋子是马靴。至于另外一处线索则是在死者身旁用吸了血的中空钢针抹上的涂鸦”

  他抬眉瞥了一眼那具早已腐烂发臭的尸体旁边的墙壁,果然有一处肮脏的暗红色痕迹。那是一张裂起唇角,獠牙毕露的嘴,在那张嘴的旁边,凌乱不堪的字体乱七八糟的抹出一个怪异扭曲的单词字体。

  “啊啊很好,jacktheripper?很好,很好。”副警长反复的低声吟诵着这个枯燥无味的单词,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的。

  “已经有多久了呢?到底已经有多久了呢?”

  他的唇角悄然扬起一个危险的弧度,危险的狂笑声从咽喉中渗出,眼球的焦点悄然偏移,落在了那具可怜的,被犯罪者所狠狠摧残的妖异尸体,心中竟然涌起了一丝怪异的兴奋感。是的,是兴奋感,令骨髓都为之震颤的兴奋感悄然灌入他的神经。

  “已经多久没有碰上向你这样主动挑衅的罪犯了呢?一年不要更加久,倒不如说是根本没有遭遇过才对吧。”

  罪犯都是垃圾,罪犯都是软弱无力的牲畜。就算再穷凶极恶的杀人鬼,在自己的的枪口面前也都会变成只会求饶痛哭的废物。

  毫无价值。

  办案让他感到厌烦,办案让他感到从内心深处迸发出的无趣。

  暴力美学无法展现。

  但是,这个家伙,不一样。

  从他的办案手法和嚣张的挑衅,副警长都能够感受到这名犯罪者的心理,是如同自己一般的。

  疯狂,无序,犹如恶鬼。

  “如果我用我的子弹,将你的关节一处一处打断,把你的整张皮肤剥下,浸入热水之中,把你的肌肉一块一块挑出,把你牙齿一颗一颗拔出,把你的头发连着头皮拽下,把你的指节,把你的直接一根一根掰断。你是否还能再露出挑衅的表情呢?”他岣嵝着,脸上,是只有疯狂能够为之形容的表情。十根手指抓扒住额头,缓缓的向下拽去,露出那怪异缩小的瞳孔,“我很期待啊,很期待啊mrjack!”

  你究竟能够让我兴奋到何时呢?亦或者说,无法饶恕的让我的希望落空。

  不是胆小鬼吧!如果是你的话,绝对不是胆小鬼吧!!!!!!

  “让我继续狂热下去吧,杀人鬼,罪犯。让我看看,你这样的家伙到底能摆出什么样的舞姿如何?!!”

  “作为交换,我会给予你一个完美而华丽的退场,就像被圣乔治刺死的恶龙一般,就像被赫拉克勒斯斩杀的九头蛇一般,就像被该隐所殴打而死的亚伯一般!你!将扬名立万!!!”

  骤然,他的语调平静下来。

  “所以,请不要让我失望哦?”

  他直起身子,脸上的怪异表情已然替换成了恰到好处的危险笑容,抬起一只手向警员示意,毫不犹豫的向着暗巷的另外一边迈出了步伐。

  “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们走。罪犯可不会泡好茶等着我们的逮捕,尤其是这个家伙。”</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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