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变这么多?”
余容度的脸色丝毫没有变化,就如同他本身就知道邺侯李沁的本事,知道对方也会这种卜算之术一般,面对着李沁的疑问,余容度只是淡淡的说道,“你也感觉出来了?”
李沁的脸色极其难看,闭上眼,微微的沉思了片刻之后才睁开眼,望向余容度说道,“如果这种变化我都感觉不出来的话,也白活这二百年了,再说了,那蟠螭之法可是跟国运皇命紧密相关的功法,修炼那玩意,这改朝换代的事,真龙天子的事,多少有些牵连。( )”
说道这里,李沁不由的苦笑的说道,“可是,这也变化的也太快了啊,足足比原来提前了七八年,而且这种变化还不是天机骤变的显现,如果不是特意的去计算,根本就体会不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了,而且似乎,规模也更加清晰,根本就不是原来大家估计的那种改朝换代,而是整个神州的沉沦,这,这,难道是真的末法时代的来临?”
余容度听到李沁说的话,笑了笑说道,“如果你跟蜀山峨眉接触多的话就知道了末法时代什么时候到来了,人家可是整个末法时代唯一大昌的教派。”
“蜀山峨眉?”李沁微微的一沉吟,立马就彻底明白了余容度说话的意思,这根本不是再介绍蜀山峨眉,而是再说一个事实,既然蜀山峨眉都已经出现了,而他们又是末法时代唯一大昌的教派,那么……想到这里,李沁不由的有些吃惊的说道,“你的意思是末法时代已经到来,那么这次浩劫的规模这么大,代表的不是末法时代来临,那它代表的是什么?”
余容度抬起头,幽幽的说道,“你们可还记得上次的量劫?”
这个时候白素贞却是袅袅的走了过来,放下茶盏,给各位斟上,对于余容度微微一笑说道,“上次量劫不就是那封神大战,到现在都已经两千多年了吧?那次可是截教同阐教大战,最后才导致这神州衰败,连星空都被结界封锁,不然,这修仙之路也焉能这本凋零?”
余容度听完,对着李沁只是不当意思的说道,“这种量劫也就是说说而已,名不副实,就是那么天上的修道之人大战一场,然后该封的封一些神位,而人世间不过是改朝换代而已,这也算是量劫,呵呵,就算是吧,可是长源兄觉得,那次的规模和这次的比如何?”
邺侯李沁微微想了想之后,慎重的说道,“那次我没有经历过,不知道具体的规模,但是根据现在已知的史籍,还有那些传说来推断,再加上你刚才那般说的话,这么算起来,还真的算不上什么真正的量劫,但这次的浩劫的规模我倒是能够感觉的出来,太浩大,时间也似乎比上次要长,至于死的人,呵呵,多是肯定的多,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赶上五胡乱华的时候那种规模,唉……为什么,上界没有传下信来?”
余容度没有回答李沁的疑问,转头望向白素贞,轻轻的问道,“那封神之前,又有什么量劫呢?”
白素贞微微一愣,想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据传,应该是那黄帝战蚩尤吧?”
听到白素贞的话,李沁忽然脑袋灵光一现,猛地抬起头望向余容度,激动的说道,“黄帝战蚩尤那是人族能够立存于世的基础,那次量劫之后,人族才正式成为这世俗界之主,而同时也表明那巫族的全面衰亡,果真,那以后的两千年,巫族最后完全灭绝。 你的意思是……”
余容度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看到了余容度的确认,李沁的脸色也不由的变得煞白,然后轻声的说这一些话,似乎那话只是对着自己的说话一般,“你的意思是,这次浩劫也是关系到一个种族的存留?能够担的上资格的似乎就只有咱们人族了,这次浩劫有这么大吗?似乎一开始上界不是这么说的,不过是另一次五胡乱华而已,为什么,为什么变了这么多?为什么!”
余容度淡淡的说道,“任何事情都不是这么简单的就可以算计到的,都有着莫大的变数,这种变数从一开始的时候是微不可计的,但是时间一长,一点一滴的变数就会导致最大的变数,而到了这种时候,就已经是成为历史的车轮,再也阻止不了,实话告诉你,如果,这次浩劫没有任何的变数,那么两千年后,人族也将消失……”
这个时候只有余容度知道,这个消失是什么,正如那周天藤所说的,如果他们这次的前来不能改变什么,不能拯救周天藤的话,那么两千年以后的人族将再也没有任何的灵性,成为行尸走肉,没有了灵性的人族,又如何的算是万物之灵?
而后世几乎每个民族,每个文明都有这么一种传说,人类最终的审判,最终的灭亡!
李沁听完之后,脸色变得铁青,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无力。
而文鹿先前却是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他们说的话,看到这里,文鹿却是露出沉思的神色,最后才抬起头望向余容度,不由的说道,“余哥不是天外之人么,不是这天道之下最大的变数吗?难道你也不能改变这一切吗?”
余容度早就知道他一定会遇到这个问题,不但是文鹿就是李沁估计冷静下来之后也会提到这个问题,看到那李沁看向自己的眼光,余容度淡淡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改变这一切,我也不确定,所以――”
说道这里,他的话语一顿,才沉声的说道,“正因为我也不确定,所以,我才叫了你们来,所谓众志成城,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更何况咱们一个个都是聪明绝伦之人,你们说呢?”
文鹿一愣,没有想到余容度竟然给她一个这样的答案,不由的有些疑惑的一愣,然后看了一眼李沁,发觉对方跟自己一样的疑惑,这才对着余容度问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