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少鱼的父亲在少鱼爷爷的门口敲门。
“谁呀?”少鱼爷爷问道,不一会开了门。
“爸,您最近身体好不好。”少鱼的父亲问。
“还好。”少鱼爷爷说。
“这几天,老二和他媳妇,天天骂人,您看,要不要回女儿家几天。等过几天,再回来。”少鱼的父亲问。
“没有事情,我就当耳边风,没听见。我也不想麻烦人,就让他骂吧。万一那天我不在了。你把我放在你母亲旁边。老大已经到很远的城里了,回来一趟不容易,老二变成这样,就靠你了。”少鱼爷爷说。
“嗯。”少鱼父亲点点头,顺便留下一袋子大米。
“大米带走吧,我吃也吃不了多少。”少鱼爷爷说。
“不,还是留下吧。”少鱼父亲说完,悄悄离开。
晚上写完作业,如果少鱼看到爷爷在乘凉,就搬起凳子,坐在他旁边,静静等待凉风的到来,有时他最喜欢听爷爷讲在湖边发生的故事,那个哑巴树,那个湖中妖,那个小鸡变成金鸡的故事。
几天后,少牛从深山回来了,少鱼和他打了招呼。
母亲让少牛多考虑一下他的将来。少牛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经常不出来,也一直保持沉默。
少牛在心里盘算着该做什么。一面对过往的岁月有点懊悔,一面对未来又不知做什么,凭什么生存。
正是在心情杂乱的时候,每天下午,就听到二伯的媳妇,在屋子后面乱骂爷爷吵闹声,少牛听在心里,气上心头,很不舒服,也很不是滋味,原本他想忍忍算了。听了好几天,少牛实在忍不下去了,对房间的少鱼说:“我出去劝一下骂,要不吵死了,你不要管事,好好读书。”少鱼点点头。
少牛出来,走到后屋,对正在骂人的二伯媳妇说:“二妈,能不能少骂一些?”
“有骂到你吗?”二伯媳妇说。
“没有,但是很吵。”少牛说。
“你去学你的武,吃你的白饭,少管闲事。”二伯媳妇讥讽说。
“你怎么骂我,我就是要管。”少牛说。
“你怎么管,难不成,你想打人,你这个笨货。”二伯媳妇说。
“你才笨,你眼睛看不见?你这个满脸疙瘩的瞎子。”少牛也骂道。
“你爸才是瞎子,你这个脑子有问题的人。”二伯媳妇骂到。
“闭上你的嘴巴,再骂人,小心我不客气!”少牛吼道。
“就是要骂,要骂你这个笨蛋。”二伯媳妇继续骂道。
少牛气的头都快炸了,转身回到家里,拿了一条扁担。少鱼看大哥拿了扁担,也跟了出来。
少牛站在二伯媳妇面前,吼道:“你还骂,我就要动手了!”
“你这个胆小鬼,毛都没干的小屁孩,你还敢打人。”二伯媳妇回道。
说是迟,那时快,少牛一扁担,打到二伯媳妇的屁股上。
“快来人呀,有人打我了!”二伯媳妇尖声叫道,趴在地上不起来。
二伯和他儿子大兵马上出来,一人拿了铁锹,一人拿了木棍。
过来追打少牛,一棍子打到少牛的后背,少牛才反应过来,他们人多,打不过,马上往回跑。
少鱼发现不对,转身就跑,进屋,对母亲说:“妈,快去劝架,少牛被大兵打了。”
母亲马上跑过去,看到两人在追打少牛,然后挡在前面,说:“有话好好说。”
谁知,他们直接把母亲推倒在地,继续追打。
少鱼见母亲被推倒在地,心里一阵难过,马上过去扶母亲。
母亲说:“快去,叫你爸爸过来帮忙,他在前面挖地。不要管我。”
少鱼跑到前面的田间,对正在挖土的父亲说:”妈妈被人打了。”
“在那?”父亲焦急的问。
“在后屋。”少鱼急切的说。
说完,父亲马上拿起铁锹,和少鱼一起冲到后屋去。
一到后屋,父亲和少鱼,看见母亲倒在地上,少牛用扁担护着头,沿稻谷场被赶的跑。
父亲上前,站住,厉声说道:“住手,住手!”
谁知大兵停下,就朝父亲一木棍打来,父亲躲闪不及,正好打中他的脑袋,鲜血,一滴,一滴流到白色的衬衫上,鲜红的血染红了白色的汗衫。
父亲回了一铁锹,砍在大兵的屁股上。
父亲后退,捡起地上一口红砖,大声说:“再往前,我砸死你!”
二伯和二伯媳妇,大兵,看到父亲已经留血,便退了回去,直接关了大门。
父亲过去把母亲搀扶起来,拖着受伤的身体,缓缓离去。
在父亲心里,他默默的想道:“这一次,师徒之间,兄弟之间的情谊彻底不再了。”
回到家里,母亲拿白布给父亲包住头,先止血。
母亲说:“像这种人,就得找村里的书记理论理论,让他赔偿医药费。”
父亲说:“血染红的衬衫先不要洗,晚上我们一起去找找小春书记。天天这样,也不是事。”
休息一会。
父亲和母亲一起出了村子,经过弯曲的小路,到了村书记小春的家里。
父亲没有见到书记,只看见小春的媳妇在忙打牌,原来书记家里开了麻将馆,便上去问:“书记在家吗?”
“不在家,出去喝酒去了,估计过一会回来。”小春媳妇不耐烦的回答道。
父亲和母亲决定等一等,等了好久,终于在门口看到小春书记,矮胖矮胖,在灯光下,油光满面,抽着烟,唱着小调,慢慢走了进来,满身烟味与酒气。
“书记好!”父亲,母亲站起来,上前问好。
“好,好,都好。有什么事呀。”小春书记回道。
“有事,就是村里的老二,总是骂人,今天还打人,您看这鲜红的衬衫上的血,和我被打破的头。”父亲说。
“汉哥,这个是兄弟之间的事情,我就不能插手了。还是得你们自己解决。”小春书记叹道。
“可是,这个性质已经很严重了。”父亲说。
“只要不出人命,村里是管不了的。”小春书记说。
父亲和母亲哀叹一声,谢了书记,转身慢慢消失在黑色的暮色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