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眼除了白色,就是灰白色。直到一片雪花落在她脸上的时候,她才猛的从懵懂的状态醒过来。
不对!这是哪里?
上一秒她的记忆还停留在被人绑架,中了一枪的场景。怎么现在在这?
白雪这个人是个实打实的草根,从小家境贫困,生活不富裕,所以她从小便很懂事。而她又是那种从不委屈自己的人,为了过更好的生活而不是过为了生计奔波的日子,所以自从她成年有能力后便离家开始自己创业,在经历了各种困难之后,终于使得她开创的化妆品牌走上了国际,而她也凭此挤入了富人的圈子,是人们眼中的年轻又厉害的女强人。
然而好景不长,过多的金钱伴随的是危机,在这个社会什么样的人都有,这不,这次白雪就遭到了绑架。
白雪从一个草根闯到事业有成,一个女人在社会上摸爬打滚,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算被绑架她也是不怕的,不得不说也许是和她的经历有关或是性格有关,被绑架的时候她一派镇定,在跟歹徒谈判的同时也在默默等待援救。
这些歹徒所要的无非就是钱,白雪心里暗暗打算,先安抚好歹徒,不管多少钱都叫自己的秘书给送来。
然而坏就坏在这个歹徒好像有点精神问题,起码白雪是这样认为的,歹徒什么也没和她说,把她带上车到一个仓库里就是拳打脚踢,也不向白雪提什么要求,边打边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神态甚是疯狂,疯狂到白雪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杀了他全家才会露出那副表情。白雪尽量跟歹徒对上话,大声告诉他要钱还是要什么都给,没办法,命重要啊。可是那歹徒就是不听不顾,只顾踢打。白雪双手被反绑,双脚也被紧紧的绑着,根本就不能躲避。那歹徒又踢又打,表情凶狠,状若疯狂,下手特别狠,就算是一个正常男人也受不了,更何况是白雪这个新时代女性,就算她是女强人也受不了了。
但是跟那个歹徒对不上信号也只得默默承受,虽然浑身没有一块是不疼的,但是白雪只能发挥阿q精神安慰自己。没事,等那人打累了总会停下的,他总不会绑架自己只是为了虐待自己吧。
果然,没一会那歹徒就停了下来。
白雪睁开眼缩了缩身子,疼的几乎动弹不得,她扯了扯嘴角,刚想说些什么,就看见歹徒从身后取出一把枪。
她心里咯噔一声。完了。
她大喊:“等一……”
砰!
还没等白雪说完,歹徒就已经对着她胸口开了一枪。
临死前她心想,刚赚够了钱,我还没享受够呢…
记忆到此而止,回忆也不过是两秒的时间。
现在白雪考虑的是她在哪,如果没猜错,刚刚落在脸上的是雪,而她正躺着雪地上。
难道那歹徒没杀死自己,枪没打准?或者是以为已经打死自己抛尸在荒山外,可是事发地是在南方,哪来的雪。总不会歹徒把自己偷渡到了北方吧。
白雪被自己这个念头雷的不轻,不管怎么说,捡回一条命总是好的。
这个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她想动的时候她动不了,确切的应该说是她被一个锦布紧紧的裹着。手脚动弹不得,唯有一张脸漏在外面。
不是…这么…倒霉吧?
如果还不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那就枉费白雪的智商了。
她竟然成为了一个婴儿!难道是死了投胎转世?
白雪木着脸,三秒后默默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不得不接受,因为她要考虑另外一个更重要的事,那就是她该怎么活下去。因为她现在渐渐的感觉到自己的手脚僵硬的像块木头,本来婴儿就比较娇嫩,在冰天雪地里这么久,肯定是被冻伤了以至于都没有感觉。
白雪极力转动自己的眼球观察周围的情况,虽然有被布挡着一些视线,但是还是能看到自己周围一片白茫茫,什么都没有。目测十分广阔,起码她这个小眼睛看到的就是一望无际。她在自己脑海里思索着这是北方的哪个地方,这么空旷,荒芜人烟。
而这个时候她却还不知道,她早已经不在地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雪知道以自己这个婴儿的身体已经撑不下去了,身体渐渐僵硬,雪花落在脸上已经感觉不到冷,因为她的脸已经和外面的温度差不多了,意识渐渐模糊,让她有一种想睡过去的的困倦感。
不行!
白雪猛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虽然牙齿还很小不齐,但是造成痛感还是可以的。她不能睡过去,她知道一睡恐怕就是再不会醒来了。
白雪默默为自己鞠了一把同情泪,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刚投胎就要再死一次。还有到底是哪个父母这么没良心,非要把孩子放在雪地里活活冻死,你哪怕是放在孤儿院我也不会怪你的啊。
此时白雪努力的在想些有的没的让自己保持清醒,并不知道,在她不远处,正有一位红衣女子缓缓走来。
大风呼啸,在一片白茫茫的冰天雪地上,一位身着红色薄纱,风华绝代的女人,走向了一个红色襁褓。这一幕若被普通人看见,恐怕是吃惊的。如此冷的天气,这女子竟然只穿了一件薄纱在雪地里行走自如。
女子抱起襁褓,让白雪模糊的意识渐渐回笼,她既惊又喜,喜的是终于有人捡到自己,自己可能不用死了,惊的是她面前这个女人穿着怪异不说,而且这女人是她加上上辈子那么久见过最美的一个女人。跟她比起来,什么明星什么整容的全部都靠边站,她拿不出形容词来描述,只是身为女子的她都忍不住为她的容颜倾倒。
千寒看着手里婴孩那双宝石般漆黑的双眸滴溜溜的看着自己,也不哭也不闹。她喃喃自语:“看来,天注定…”
她摸了摸婴孩的脸,微微一笑道:“遇见了我,便是你我的缘分,既然你在苍茫大雪下没死,我便赐名于你白雪,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的师傅。”
白雪听到这句话瞬时安心了,虽然不介意改名字,但是叫回自己上辈子的名字还是好的,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她真的跟白雪这个名字很有缘。只是她说什么以后她就是我的师傅?都什么年代了还师傅。想到这里,已经到极限的白雪便昏睡过去了。自然也就不知道她那个所谓的师傅是抱着她踏雪飞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