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忽感两只核桃戳在背上,有点心猿意马,打了一个激灵,不敢再想下去,他屏心静气运足玄功,一点脚尖御风飞行,一溜轻烟直上蓝天,往白马尖峰顶飘去。
不时,凌峰落在开阔地上,放下背上的多尔美,这片山峰平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不少魔狼,尸体软柔如睡熟一般,并未变质发僵血液凝涸变硬。
可见,魔狼有着很好的护体功能,还懂得搏杀术,不是遭强电流一击触死,自己能否逃过被撕碎的命运,还是未可知呢!
凌峰每当想起昨天一场激战,心中还有余悸,野生魔狼如此厉害,更何况是特意训养的魔兽呢!估计更为凶猛之极,摆阵布局作战,比人类更为狡猾刁诈,场面更为血腥致命。
“祖奶奶,您敢不敢吸狼血?”凌峰开口问道。
“敢吸狼血怎样?不敢吸狼血又将如何说法?”
“狼血中有无穷魔力,血液化解成精气进入劲脉,将功力徒增尔,不敢吸狼血吃煮熟狼肉,效果没有生喝狼血要好,凑乎着也不错。”
“狼血有高深魔力,既然有这等好处?不敢吸狼血,也得喝上一饱,急于要回金陵去就顾不了那么多啦!狼血有一股腥臭味吧!”
“嗯!狼血腥臭味,也许是有的吧!昨曰,小辈,在吃得时候没能感觉出来,那时是渴不择水了,不知其味如何?脑中只有一念,有血解渴就行。”凌峰道出了喝狼血时的心情,自己软瘫乏力,解渴才是活命需要,那还用多想啊!
多尔美听说狼血有无穷魔力,她抓起一只魔狼,拎着颈皮提起,一口咬在狼脖子上,吸了一口血水,含在嘴里未甚咽下,一股狼搔气直冲喉头。
多尔美一咬牙齿,“咕!”一声咽进肚中,一股浓酸腥味袭进脑门,“哦!”她打起恶心,“阿噗!”又呕吐出来。
“喔呜……!”多尔美一连吐了几下,连黄胆苦汁都吐尽了,她脸色夹了丝白,心里难受之极,只得弯腰登在地上。
凌峰奔过去,在多尔美背上轻轻地捶打着以减轻恶心感。
过了一歇,多尔美方觉得好受些,她仍打着恶心道:“狼血一股搔臭味,真生受不了,令人作呕也!”
“祖奶奶实才喝不下狼血,那只有吃烧熟的狼肉了,生毛噬血时代,是白纪时期的野人,如今,吃熟食是改善生活的一种方式,也是人类进化的标志,二十一世纪有营养餐,荤素搭配,延年益寿,这个年代活到七十古来稀,那个年代活到八十不稀奇了。”凌峰说着,两指一弹生火,“蓬!”一股火焰冲出,魔狼身上着火烧了起来,不一刻,烧成一堆烂肉,皮毛变成灰烬。
“唔!吃烧熟的狼肉固然好,不过,喝狼血效果更佳,那还得尝试一下呀。”
“祖奶奶不要再逞强了,已吸过一口狼血,尝到狼腥臭的滋味,不必再试定是难过之极,呕吐不止反而不好,弄得心里怪难受的。”
“功力不够导致电流不足,就难于抗击那些暴徒,一回到金陵就有大麻烦,被那些人窥觊瞟住,一旦揿住还得受其摆布,作[***]的姓奴,这不仅对不起自己,还对不起凌哥哥呀!”
“这样好啦!小辈把祖奶奶弄晕强制灌进狼血,再来个推宫过腹消化融入血液中,一盏茶功夫就行,一觉醒来后,功力徒增成为一流身手啦!”
“唔!狼血腥味难受咽不下去,吃进肚里亦得吐出来,好的,那就怎么定啦!”多尔美话音刚落,忽觉眼前一黑,身子摇了几摇一头栽下。
凌峰用手指一点多尔美昏睡穴,快速奔过去托住,轻轻放在地上仰身平躺着。
凌峰拖过一头魔狼,一口咬向狼脖子,狼血飙出来,猛吸一口含在嘴里,一股冲鼻的狼搔味直入脑门,一看四周并无盛血水东西,他弯下腰去一张嘴对着多尔美殷红小口。
凌峰用舌尖耗开多尔美嘴巴,一口狼血喂进口腔内,吐出一股真气,助其进入腹中,他一连吸了三头魔狼血水,将多尔美肚子灌饱,才出掌放在她的胸穴上,一阵阵搓揉推拿着,往下慢慢移动直到腹部,停留在丹田上。
凌峰盘膝在坐地上使出玄功,助多尔美话打通任、督二脉,一刻之后,收功完华。
多尔美睡在地上,不久醒来,一股灵气直串脑门,始觉浑身一轻,一个弹跳蹦出道:“祖奶奶昏晕睡着,你在灌进狼血时,有没有乘机揩油吃豆腐啊?”
凌峰站起来,脸色窘得发红道:“过往神仙在天上,都在看着小辈,相助您吸血炼功,怎敢侵犯祖奶奶,欺侮纯洁圣身哪!”
“嗯!你是凌家后人吗!血管里流淌着祖奶奶的血,咱至亲一脉中俱是高尚种族,有王家风范嘛!看一本正经的样子,是逗着玩儿的不必当真,自己的后辈行事光明磊落,不欺暗室,有伟男子气概,是人中龙凤也!”
“这倒也是的,不然,玄帝不会看中小辈,流光倒逝穿越五百年,回到古金陵来与远祖相会,共担灭魔兽除邪恶重任,这等艰险莫测之事,又落在凌家人身上,挽救人类于频临毁灭的边缘,否则,魔兽将占领整个宇宙空间。”
“这说得也对,往往在人类危急关头,不管是上帝还是皇帝,想到的第一人便是凌家人了,出手力挽狂澜,作天地间的顶粱柱。”
凌峰与多尔美谈着武林轶事,与江湖中十大掌门典故,又说又笑的,往山下一路飘去。
不过多时,凌峰、多尔美一同回到客栈。
多尔美知晓江湖上烽火四起,红花会攻城掠池势如破竹,她拿了行礼包裹,迫不及待回金陵去了。
凌峰亦是出了客栈,决意上战场为凌家先辈分忧,打胜这场硬场,他刚走到六安城内,看见三三两两江湖人,俱是丧魂落魄,像热锅上的蚂蚁在街巷中到处乱窜,一群百姓拿着包裹,牵儿带女冲出城门往南方逃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