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肯定是有人在冯家搞鬼,不过他为什么搞鬼不会只是给你们剃头这么简单吧。”我缓缓道,没有个头绪。
线索太少了,这人为什么三番两次惊动冯家老太爷的尸身
他既然会控虫降术,又会魇法,修行上来说已是难得,至少我觉得已是很厉害的人物。
这样的人,杀个把人都是轻松的。
可他在冯家所作所为,看起来更像是某种恶作剧,否则的话,如果是寻仇,凭他的手段完全可以大开杀戒。
“你仔细看看,周围的地方都不寻常,有人做了记号。”刘瞎子小声提醒我。
我顺着他的指点,果然在大厅的几个地方,发现了一些地方有浅黑色的标志。
这种标志很难闻,有点酸味,像是某种虫子的排泄物。
而标志的形状,像是某种图腾,又像是很古怪的符文。这些符文的最后都会一根尖锐的三角形阵法线。
如果将这些符文当成一个整体来看,它们好像组成了一个奇怪的阵。
我不懂这些符文,刘瞎子也不懂,我拿出手机,仔细的将这些符文一一全部拍摄了下来,又爬上了二楼,对着下方的大厅拍了个整体的俯瞰图。
然后把这些东西,都打包传送到了廖高峰的号码里,又发了条信息:“出现意外状况,查查这些符号,还有这些符号代表的意思。这些符号好像是某种虫子排泄物,酸臭。”
反正那老小子打发我来做事,他总不能当甩手掌柜,总也要分担一些事吧。
“刘瞎子,那你打算怎么办我看暗中的这个人,不像是要杀人,而是要吓人,不然昨天就能将你们一个个弄死,割你们头发做什么他想冯家乱起来,想浑水摸鱼找什么东西。”我判断道。
刘瞎子点点头。
“没错,我想的跟你一样。肯定是有人盯上冯家了,只是他目的动机现在还不清楚。不过昨天晚上那人割我们头发,我觉得不是恶作剧那样简单。”
刘瞎子脸色罕有的郑重,一本正经的给我分析:“南洋的降术,最普遍的就是下降头,控制人。昨天晚上那人,之所以给我们剃头,表面看起来是吓人。其实,我想那人是想要得到我们的头发。”
“那些降师,一根头发,一点皮肤,甚至是烟头上的唾沫,只要被他们得到,他们就能够用南洋巫术、蛊术来下降头,控制人甚至操纵人的生死。他一定是想控制我们大厅的这些人”
刘瞎子的分析,让我暗自一惊。这家伙分析很大胆,却很有道理,逻辑清晰,也一下将我惊住。
确实,降头控制人的手段可谓防不胜防。那个死鬼雷子,连生魂都能被人下降,最后暴亡。我算是明白这降术是何等阴毒可怕。
按照刘瞎子的说法,他们头发被那降师取去一根,那降师就能够用施展降头将人控制。
刘瞎子能想到这些,头脑倒是不差。
“棺材里那么多头发,肯定没人会想到会有人将你们头发留下了一根、两根的那暗中出手的人很狡猾。现在你头发被他弄去,如果你被下降头怎么办”我想到一个严重问题。
刘瞎子脸上露出了淫贱的笑容来。
“我在江湖混这么多年,始终屹立不倒,靠的是什么当然是庙算于千里之外了”
他还想继续吹嘘,我狠狠给了他光头一栗子:“说个鸡巴毛线说重点”
刘瞎子捂着头,敢怒不敢言,气势被我这一下子完全拍下去。
“重点重点就是我早就秃头了。这头发都是去医院植的。”刘瞎子说完,依旧有些洋洋得意。
“我勒个去”我差点一口大姨妈喷他脸上:“好,你屌我服了你这样也好,你是没危险了。不过你也要注意一点,那丧乐队的几个人如果被下降头,你配合一点”
不得不说,刘瞎子脑子是灵光。我没说完他就领悟了我的意思。
“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如果那人真开始用降,我就假装被他控制,看他到底玩什么鬼花样”刘瞎子嘿然笑道,旋即脸色转冷:“麻痹,老子从来没被人这样耍得团团转,给我抓住了,一定要他连本带利还回来”
看到刘瞎子一脸忿然,我心中放心了。他既然有报仇的心思,肯定会好好盯着冯家这边。
等我跟刘瞎子走过去,冯大贵惴惴不安的问我:“大师,是不是你上次说的,有人在暗中对付我们冯家这一次的事,也是那个狗鸡巴的出手吧”
冯大贵竟猜出了几分真相,我不禁一惊。
当然,我不会将所有事情都跟冯大贵说明。不然这人肯定报警,而警察在这种事情里,肯定是起不到什么作用。
我胡编乱造了一个理由,说是老天爷生前有理发这么个爱好,死后也有这种执念。
现在执念消除,以后是不会再有老太爷出棺这种事情了。
对于这个蹩脚到渣的说法,冯大贵开始狐疑了一会儿,最后无可奈何的信了。
另外我昨天让冯大贵调查定康小镇一些值得注意的人,他行动很迅速,已经给我调查了出来,给了我一份名单。
名单上有十个人左右,都是最近一年从外地到定康买房定居的,亦或者是因为工作关系长期在待在定康,里面还圈出了几个重点人物。
拿过名单,我匆匆扫了几眼,塞进了裤袋里。这东西先不急,等有空再看。
“冯大贵啊,定康这边的规矩是入殡五天后下葬,现在是第三天了,你多注意一点。多弄点摄像头,将这地方监控着,免得那暗中盯着你们冯家的人下手。”我交待道。
冯大贵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交待完一些事情,我就要走。冯大贵这时候就不干了,他明显信不过刘瞎子,非要我们三个人留下来,并许诺一晚上给五万块。
听到钱,二肥像是掉了魂,不能自已了,开始劝说我们一起留下。
“要留你自己留,吴君妍那边还有事。”我看着面前这没心没肺的家伙,不禁无语。
“我留下也可以撒,不过你总要给个东西我吧,万一发生了什么事”二肥笑嘻嘻的道。
“喏,这东西给你,留着防身。”我不由分说,把一个东西塞进他怀里,径直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