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这声音又响起来了。这夜行的不空和尚摇了摇头听的更加清晰了。笃――,笃――,笃――。和尚瞄见了后面有人尾随匿藏着,这时不空大和尚反而更坦荡的向前面走着。那人总是与他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不紧不缓的跟着他走。
不色和尚是个抱负心极强的人,他出手一向来都是狠。对弱女子们也是如此,二柳被不色打回来了。
柳星怒不可遏的骂道:“一个烂和尚,欺付我们三个被剥削自由的孤弱无助的女子算什么本事。”
不色向来都是暴雨梨花般的对待女人,越是漂亮的女人,他动起手来越是狠劲,自笑道:“阿弥陀佛,三位姑娘你错怪贪僧了,贪僧是来解救你们的。”
柳絮嘲笑道:“满口仁慈之言,切做这些不干不净。不知脸面与羞耻的事,还说什么呢?烂和尚滚回你的寺庙之中,不对着白墙青灯,切来这花红酒绿的地方厮混,真个是厮文败类。”
那好吃痣的男子也看不顺眼这个光头在这里惹事生非,坏了他欣赏的雅趣,不由的鼓掌道:“姑娘说的好极了,正当如此。不过说的好,不如做的好,不如你们三个一起上,把个这和尚痛扁一顿,岂不大痛人心。”
他这么一说,根本不担心那和尚感的抱负。她们三个听到有个大主户在后面支持,也不怕坏事,一同打了过来。不色被她们一说,早就面子挂不住,一动不动的站立在那里,要给她们点颜色看看。即然他得不到的东西,那么毁了也不算可惜。木兰花用掌打在他的膛前,柳絮与柳星也来帮助她修理和尚。
她们想以三人之力教训这和尚,谁知道不色的内功远远的胜过她们。玄空用双手抓起她们往外一仍,那二柳就像外面飞去了。突然,一人接住了她们把她们救回来了,她就是老鸨黄妈妈。黄妈妈气不过这个癞和尚,又在这里犯事情。这回决心要敢他出去,要不然闹到这里鸡犬不宁。要是三千佳丽,上万少女都这么大闹一通,那么她就是有三头六臂也管顾不来的道:“臭和尚一点怜香惜玉之情都没有,还敢在我这里胡作非为。我这里虽说不如庙堂干净,但也绝不容任何人欺付我,在这老娘头上动土的人。”
她这回不放过和尚的打了起来。和尚没有了禅杖更是力不从心,哪是这个老鸨的对方,只有吃亏的份儿。再说那个万花楼的男主角回来了,他就是与草包齐名于世的范通。听到打斗之声,他走到上去。那楼板支持不住他的体重,都吱吱的响起来。不色还以为什么怪物来了,吓的心神不宁,又听到一声闷雷声响道:“小妹婆娘,只谁在上面闹事,等我上来收拾他。”
不空大和尚快速的走了一段路程,这回他一次也没有顾眄,只是遇见前头一条流淌的小河这才停住了脚步。那笃声也消失了,那跟着他的人也不动了。和尚握紧了禅杖转过身来低着声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你一直跟随着贪僧走了好久了,请现身吧。”
他的声音和那不色大和尚的声音完全是两种,他响亮堂正的锵铿,不色出口则是阴凉有心计的。只见一道黄光射向这大和尚,虽说这光不亮,但在这黑黢黢的夤夜足以迷住他的双眼睛。一声传来,在不空听来如同震天雷响,不知究里的杀来一个鬼模鬼样的老婆子,借住那月光射在水波倒映的影子,那虔婆子呐喊道:“不色大和尚你就拿命来吧,哪里跑。”
金刀如同劈柴砍菜一样的挥了过来,不空大和尚听到是喊他师弟的名字,小心招架了她三两招,欲向他解释。可是那婆子不依不饶,刀法精,准,快,狠。不空大和尚也是一方高僧,还算灵敏的,劈,闪,拦,拆,使出浑身解术躲过了她的偷袭。他也想知道不色的下落,不尽的问道:“不色大和尚他在哪里。”
这女人正是黄大妈,她认定不空就是不色大和尚,就是黄小妹买凶要自己杀的人,冷冷一笑。心想道:“这和尚也装糊涂,之前在万花楼里就是认清了他的模样儿。”
黄大妈不屑他这么的装蒜道:“从万花楼到此处,我一直跟着你,你不就是不色大和尚吗?少给老娘装傻冲愣的。”
她打了过来,不空大和尚与不色大和尚也长的相似,都是圆脸大耳的,也都打那万花楼前经过。黄大妈见武功上面占不了上风,早有准备。心生一计,暗自在她自己的花裙绣布之间。撒了软香粉,口含迷香之气,继续与他拼杀在一起。
不过,不空大和尚只是在旁边的那间黄寡妇的布店里化了些斋饭,切被黄大妈误以为不色大和尚从万花楼里走出来了,所以有这一遭遇劫难。他没有时间去辩解这是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这个老婆娘跟他有什么仇。也许江湖就是这样,打打杀杀常有的事,切不知道为何。
然而,那个老鸨黄小妹也正与不色大和尚交手起来。被赶来的范通一把抓住,就把这个身宽体胖的不色和尚从这天香阁里扔了出去。黄老鸨怪他坏了自己的门窗,就不让他插手此事,不色和尚又吃了她天仙十招,急切的道:“这是什么脚法,如此之臭,像臭婆娘的脚一样。”
老鸨最得意的功夫,半饧的道:“唉,对了这就是臭婆娘之一二三四五招脚法,都给你偿偿了。”
“嘿,用臭婆娘的脚来打,不打了,我还先走了,改天再来找我要的姑娘们。”他向外面走去。
老鸨漫不经心的道:“用臭婆娘的脚打了你的突头,还算便宜了你,又蹭去了老娘的胭脂粉。”
她看了一圈,见那不色灰溜溜的走,她早就盯瞩了黄大妈,让她去收了这人的心,所以料定不色大和尚也是逃不过一死,所以不操那份心,继续打理万花楼,哟喝叫器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哪天不打架,哪天不死人的呀!开工干活,姑娘接客了。”
只见那些看热闹的女子们都缩回头各自忙活起来了,那些嫖客们一见老鸨要为木兰花出头,见势头不妙,今天又没多带闲钱来打发,所以不由的胆颤道:“黄妈妈真是好工夫,木姑娘我们先告辞了,明天我还会来的。”
好吃痣见今天也闹的差不多了,心里喜欢那花魁女人,走了几步对黄妈妈道:“这里的货色真是好,能歌会唱,能舞还能打。”
黄妈妈一听脸堆笑的喜洋洋道:“那是当然了,这里是杨柳之花乡地,没有好颜色货拿出这个架子,好价钱吗?”
她回头一看一惊一诈人走的差不多了,在这瞬间的工夫里,她看见还有一个人坐在那里慢慢的呷着香茶。这人左腰佩着剑,右腰佩着一把刀。她走过去道:“这位公子我们木花魁今天见客就到这儿啦!谢谢奉扬。您出多少金子银子,她都不会为您做任何的姿态的。”
钟衡意味深长的道:“我是来看妈妈您的。”
“哦,哈哈哈。”她居然把那个嵌镶不久的大门牙给笑掉了,不由的卡住了。
她回春般的害羞道:“公子别逗我了,这不让人笑掉大牙吗?你也看到了我人老肤黄,老掉牙了,当年的风韵也不在了。过去的韶华已经流逝着,豆蔻之年早就不复返了,大爷真会开玩笑。”
他坐着用脚打了过去,黄妈妈一挡我后连连三招把这钟衡打到楼下了,他在地上一滚半蹲着笑了笑投入了黑夜里。黄妈妈见他是个老赖,也不给好颜色,她只认一个钱,管你是谁,走了东家还有西家。这个红粉之地,寸寸金黄,夜夜笙歌,名流公子趋之若鹜。她不高兴就不与他面子说道:“坐在这里占位子,你以为不要钱的呀。还喝我的免费茶水,还看我的姑娘,你看的钱早就服务到位了。想到这里多蹭吃蹭喝的,没门。”
柳星见老鸨真个是个女强人,不仅能说会道,还挺能打的,问道:“好身手,妈妈你这八招叫叫什么臭婆娘脚法好厉害哟。”
“不会你又想学的吧,小丫头你学不来的,太嫩了,我的武功都是厉害的。其实我还有一招最厉害的是最后二招,不过我没使出来。”黄老鸨故意装腔的说道,目的就是要留住她们的人为她挣银子,留住她们的心还是为自己挣更多的银子。
柳絮也过来问道:“哪两招。”
“还是想学吗?嘿嘿!”老鸨随便说道。
她俩互视了一眼道:“要,妈妈真好。”
她俩不约而同的打了过来,这时,的木兰花站在那里沉思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禁的流下了泪水,泪珠儿挂在脸上,莹莹的。
“你俩反过身去。”老鸨制住了这两个戏闹无常的女子说道。
她俩无可奈何的,反过身去了,老鸨早就要给她们点颜色道:“我要你们反头时才反头听见了没有。”
她脱下了脚下的鞋道:“柳絮反过头来张口。”
柳絮很快的反过头来张大嘴巴的样子,老鸨把脱下的鞋子往他口里一送,那柳絮就吱吱唔唔的。柳星反过头来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想刚反过头来,那黄妈妈就为她准备了最后一招“天罗地网。”
她把脚下的袜子往柳星头上一罩道:“先前叫虎口吞鞋,后面这招叫天罗地网?怎么样感觉还行吧。”
那俩女子自知闹的太过,惹怒了这个脾气怪异的女人,跪下来道:“妈妈女儿知错了,女儿知错了。”
老鸨严肃训斥道:“知道错了就好,你们俩个人还快无法无天了。快骑到我的脖子上了。真是的。”
一通责骂之后,似乎没有这么简单放过她们。万花楼的规矩是不让这些青楼女子们学武功的,凡是学武功之人都必定是有逃跑或者搞砸她这千年老店的生意的。所以她们几个花花肠子犯了黄大妈的大忌,原以为只是玩玩,不想好戏还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