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府。
席盛源坐在鎏金包边的真皮沙发上,袁青刚递过来的一杯热茶,被他狠狠地砸在地上。
身边的警卫以及近身保镖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双腿打颤。
负责安保指责的警卫部长急忙躬身,“总统,您息怒,我一定彻查此事。”
“查查查!这已经是第二次遇袭了,你们警卫部是干什么吃的?国家养你们这些人都是白养的吗?”
警卫部长一直保持躬身的姿势,不敢动,额头上的汗珠一颗一颗的滴落,是吓得。
袁青捏着手绢,轻轻咳嗽了一声,开口,“盛源,也怪不得他们,企图暗杀你的人也是个厉害的角色,两次都被他逃了,目前还是加强警卫,以防万一。”
说到这里,袁青眼尾狠狠上挑,说出的话却是绵密的软针,专扎席盛源的心:“说起来,那个人两次逃脱,身手,枪法,极好,我们的防卫工作做的再好,也必有疏忽的地方,我听警卫部长说,从那个人的手法上看,好像是部队出身……”
席盛源紧紧皱眉,瞪向袁青,“你想说什么?”
袁青脸上的表情十分淡定,“盛源,这人次次占得机会,想必也是做足了功课,是有谋划的暗杀,重要的是对你的行程这么了解,我想,是不是我们身边出了内鬼?这往往最难防都就是身边一些心怀叵测的阴狠之人。”
此言一出,警卫部长差点吓跪了,抹着脑门的汗,“总统,这个人绝对不是我们警卫部的,我敢保证。”
席盛源眼神复杂起来,问警卫部长,“你确定那个人是军队出身?”
警卫部长信誓旦旦道,“是的,我曾是军队出身,所以,对军人十分了解,那人的手法,枪法,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绝对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席军长应该最了解,勘察现场的时候,我带回了一颗弹壳,经查证是国内军用型号。”
席盛源眉头皱的更紧了,幽幽道,“难不成真有内鬼?身边有人要加害于我?”
袁青朝警卫部长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然后,对席盛源道,“盛源,您可是听到了?那人可是一名军人,对您的行程这么了解,又能做到全身而退,怕是这个人真的就在我们身边……”
席盛源惊愕:“你是在告诉我,这个人是容槿?”
袁青忙道,“我只是就事论事,至于真心如何,还是待调查之后才有结果。”
“不……”席盛源摩挲着手指上的玉戒指,来回踱步,“不会是容槿,容槿个性刚正不阿,极为重情,绝对不会是泯灭良心,对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要下手的阴狠之人。”
袁青脸上表情温婉,唇角却勾着一抹冷意:“若说是十几年前的容槿,我也不相信他会对您生了异心,可是,您看看现在的容槿,他位极上将,掌控全军主权,您给了他太大的权势,人人都知道他是总统继承人,那些高官们私下没少抛去橄榄枝,长期以往,您的威信都会被他抢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