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列持枪的士兵,后面装甲车探头探脑的士兵,满目惊讶的目睹着自家首长抱着一个女孩,远远的跑过来。
步伐很急。
向来亲临战场都面不改色的冷酷首长脸上第一次露出这样焦急的神色。
士兵们之间不免得小声议论起来。
“唉,首长怀里抱着的女孩是谁啊?”
“首长怎么这么紧张啊?”
“不会是女朋友?”
“嘘,别瞎说,谁不知道咱们首长不近女色。”
厄尔斯神父也跟了上来,眼见着这个身穿迷彩装的男人抱着墨轻歌就要上军车,立马用英文道,“首长,这个女娃娃是我们教堂的,您不能带走……”
身边的警卫见军长丝毫不理会的上了车,急忙对厄尔斯神父道,“放心,这个姑娘交给我们会很安全的。”
说完,警卫指了指迷彩服上的臂章,也上了车。
厄尔斯神父瞥见那肩章,松了一口气,这是近日和政府军联合围剿武装恐怖分子的维和部队。
看着军车上的国旗,厄尔斯神父伸手搁在眉心,胸口祷告,“愿主保佑。”
由于之前的风波,加上镇上的一些政府军赶来,那些难民也不敢乱抢,有秩序的排队零食物。
“神父,轻歌姐姐没事?”
教堂里的一个年轻女孩看着那些辆军车驶离,一脸担忧的问厄尔斯神父。
厄尔斯神父目光温和,“轻歌会没事的。”
“刚才听到有士兵喊那个男人首长,他是不是什么大人物啊!”
女孩又问。
厄尔斯神父笑笑,“是,说不定是轻歌的贵人呢。”
……
越野车上,警卫看了一眼坐在后车座,一刻未曾松开怀里女孩的席容槿,对司机小兵低声道,“去营地医院。”
席容槿眉眼深深地凝着怀里已是昏迷状态的女孩儿。
四肢百骸连着整颗心都是颤抖的。
他从未想过,在异国他乡还能遇上她,从未想过……
自一年前,她拿枪威胁他离开那时起,他以为,他和她此生再无交集,却不想……
他还能这样实实在在的抱着她,抱着他的歌儿。
席容槿拢着女孩身体的手臂微微收紧,抬起一只手,拂开黏着女孩脸上的乱发。
她的头发又长长了,已经垂到腰间,脏污的小脸都是青青紫紫的伤痕,那只瘦的伶仃的小手破皮红肿,都是踩踏留下的血痕。
那头黑发沾着黄色泥土,脸上也是,身上那件单薄的裙子已经破的不成样子。
袖子还扯开了一截,露着的那一截雪白纤细的手臂上也是道道血痕。
领口的纽扣掉了两颗,雪白缎子般的美颈盈盈露着,蝴蝶纤细的锁骨,蜿蜒可见。
一年不见,他的歌儿长大了一些,个子也高了一些。
身段纤细虽瘦,却极为柔软,不像一年前瘦的可怜,抱着那般铬人,他的歌儿,十七岁了,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美得动人。
虽然她满脸脏污,一身狼狈,满身伤痕,却给人一种凌乱的美。
席容槿修长的指尖描摹臻品般抚着她柔美秀丽的五官,哑声轻轻的唤了一声:“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