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穿军装的年轻男人,跑到街边的公交站台上,寒冬腊月,脸上却挂着汗珠,是一路跑过来的缘故。
他握住女孩冻得冰凉的一双小手,搁在掌心里,捏紧那根根跟冰棍似的的手指头:“你怎么跑出来了?这么远,是怎么过来的?”
十多岁的少女,最美的芳华,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柔嫩柔美的小脸晕染的红像是梅花,也是冻得。
她的眼睛泼墨般漆黑,安静的像一潭死水,辩的男人言语中的苛责之意,眼睛里却激不起一丝涟漪。
唇角却微微扬着,“槿哥哥,我想你了。”
席容槿眼睛里含着温柔的光,嘴上却傲娇的发冷,“我可一点儿都不想见你这个小麻烦!”
女孩眼睛看不到男人脸上的表情,信以为真,委屈的撇撇小嘴儿,甩开他的手,“那我走就是。”
“往哪儿走?”席容槿握住她的手,这次捏的很紧,任她挣了几次,都挣不开,脱下军装外套披在她瘦小的肩上。
女孩有些小生气,可是闻到他军装上淡淡的汗味,以及衣领的淡淡潮湿,弯唇笑了,“槿哥哥,你是不是也很想见到我啊?”
席容槿不自在的咳嗽一声,“你是怎么来的这里?不是在御城吗?”
“我随爸爸一起来的,他在酒会上,忙的顾不到我,我趁机偷偷溜出来的,打车来的。”
席容槿看了一眼周围,果然,连一个保镖警卫都没有,心下一紧,拍了下她的额头,“你胆子越发大了,居然一个人打车来的?若是出事了怎么办?”
墨轻歌从口袋掏出手机,晃了晃,“我上车的时候不是给你打过电话了吗?”
“你还说……若是我有训练接不到电话怎么办?”
“那我就一直等。”语罢,少女一双小手抱住了男人的腰,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口,冻得小鼻子发红,吸了吸,鼻涕都要出来了,嗓音也有些微哑,“槿哥哥,你不要再骂我了,好不好?”
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被一个少女这般抱着,她柔软的身体贴着他的,又是自己钟意的姑娘,腾时腰腹一股热意流窜,让他立时硬了。
他几乎是僵在原地,前些日子,白璟琰那货带他一起看的那些动作大戏的画面在脑子里闪过。
明明是冬天,他却觉得口干舌燥,浑身冒汗。
嗓音都是暗哑的,一句不囫囵的话吼出来,都是没有气力的,“墨轻歌,你懂不懂……男女有别?”
少女被他不轻不重的一吼,呆呆傻傻的,仰着小脸,眨了眨眼睛,一脸懵懂无知,“不可以抱抱吗……”
十几岁的墨轻歌,温室里养的小花朵。
隔绝外界的一切。
自小眼睛看不见,所听的都是别人灌输给她这世上最纯真最美好的世界。
她没有朋友,唯一接触多的是佣人,佣人教她最基本的生活自理。
家庭教师教她知识,学习,在她的世界里,她只有听到的欢声笑语。
她的世界里,只要她喜欢的事物,就是最直接的办法去亲近。
比如,芳姐曾经给她一只猫儿,她喜欢极了,她会摸摸它,亲亲它。
比如,卧室里床上的布偶娃娃,父亲送的,她很喜欢,每晚都会抱着它一起睡。
她的喜欢,就是这么简单,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