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凫国王睁大眼睛看着莫洛摩罗道:“神人是谁?”
莫洛摩罗看着鱼凫国王的身后道:“鱼凫国王,你看看身后就知道神人是谁了?”
鱼凫国王呵呵笑道:“莫洛摩罗大人真会说笑话,这屋子里就我们俩,哪有另外的神人?”
莫洛摩罗道:“鱼凫国王一定是害怕我暗中偷袭你才这样认为的。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也很正常。神人会自己让你看到的。”说完,他对着鱼凫国王的身后道:“国王,你可以让他看看你了。”他的话刚说完,鱼凫国王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惊得扭转头去看。鱼凫国王一看之下,惊得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同时他的脸色变得如死人一样。只听身后传来声音道:“弟弟,别来无恙?”
鱼凫国王颤抖着声音道:“别……别来……无恙!”
那个人走到鱼凫国王的对面挨着莫洛摩罗坐下,只见那人竟然长的与鱼凫国王一般模样。莫洛摩罗看着两人,道:“我真的认不出你们区别在哪儿。我第一次见到你哥哥的时候,我就认定他是鱼凫国王呢!”
鱼凫国王脸色更加死寂,他看着“神人”道:“你,你,你竟然没死?”
神人道:“我怎么舍得死去?我还没与弟弟一起享受够人间的快乐呢!”
莫洛摩罗道:“他如果死了,我也就活不成了。我还得感谢你的哥哥没死哦。”
神人道:“弟弟,十年了。我已经受够水下的凄苦。你在王宫中享受着人间极乐,我却在下水下备受煎熬。你让我情何以堪?”
鱼凫国王道:“你受了我的天蚕夺命掌,明明死了,为何又活了?”
神人道:“我当初继承父王大业,登基前一夜,也就是十年前的十月十五夜,你邀我在花园中赏月,我们尽欢之时你趁机打了我一掌。当时我确实死了,你把我扔进花园中的池塘里。之后放出了河怪战龙吸了我的灵魂。我的尸体沉寂在池塘中,好在有一条锦鲤悄悄护着我的尸体,每日度化灵气与我使我的尸体不至于腐烂。从此,你关闭了花园,让河怪占据花园。河怪战龙长期生活在池塘中却不甘寂寞,于是他要挟你每年为他提供食物并要童男女供他淫乐。再后来,河怪不再受你控制为你囚禁我,成了你的心病。于是你就想着除去河怪。可是,以你的力量,你根本就不是河怪的对手。河怪这些年一直为你效劳,全是因为看在父王的面上才答应你的。你有了除去河怪的决心,于是苦练天蚕夺命掌,那可是我们鱼凫氏的家传绝学。为了尽早练成绝学,你不走正道习练,却听信妖言利用处子之血增加功力,吸收女人的精气神增加修为。十年来,你害了多少女人?真是人神共愤。”
鱼凫国王呵呵冷笑道:“我为了成为国王付出多少你知道吗?可是为什么那个老东西偏偏喜欢你,让你做国王,我却不行。无论什么,你都比不上我。才智,谋略,你都不及我,为什么我不做国王,你却能做?你们都是愚昧的人,都该死!”
神人道:“父王选我做国王是因为我有一颗仁爱之心,而你,只会能让鱼凫国陷入苦难。”
鱼凫国王道:“天下之事能者为之,愚昧之人就该死!”
神人道:“我们同为孪生兄弟,区别为什么这样大呢?”
鱼凫国王道:“你永远都不明白一个勇者的心灵。今夜你活过来真是奇迹,但我仍然可以让你死。我为了鱼凫国的强盛,酝酿了十年,我绝对不会允许你破坏我的一切。”
神人道:“我能活过来,是天意,也是莫洛摩罗大人对鱼凫国的恩赐。如果没有他,我怎会活过来?”
鱼凫国王看着莫洛摩罗道:“是你让他还了魂魄?”
莫洛摩罗笑道:“这可不怪我。要是鱼凫国王不失信于我,结果一定不是这样。这真是应了一句‘害人害己’的言语。世上的事皆有注定,因果报应皆有时限。”
鱼凫国王道:“是吗?我不明白。”
莫洛摩罗呵呵笑道:“要是你当初不弑父兄,自然不会有今天的结果;要是鱼凫国王做个信人与我一同斩杀河怪,我就不会救醒你的哥哥;要是鱼凫国王一心向善,做个仁爱君子,也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凄惨结果。这不是很明白了吗?”
鱼凫国王道:“我本想利用河怪杀了你,然后嫁祸娥眉国,挑起娥眉国与俄洛则俄部落的战争,我鱼凫国好从中渔利。而且你死了,还为鱼凫安与地神姬纠龙鹰报了兄弟之仇,真是一举多得。另外,你杀了河怪,对我也有莫大好处,至少你们两败俱伤才好。我为什么要出面与你一起杀死河怪?”
莫洛摩罗道:“我自认自己还算精明,没想到竟然被鱼凫国王这样算计,真是我的悲哀。不过吉人自有天相,我不仅没有死,还救醒了你的对头——你的哥哥,真正的鱼凫国王。”
鱼凫国王道:“我认定你与河怪会两败俱伤,没想到你们俩都落入池塘。河怪死了,你也不会活着。没料到的是,你还活的好好的,而且功力更加增长,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莫洛摩罗道:“这得多谢鱼凫国王赐予我的这个机会。我用尽力道把河怪打死,自己也被河怪震的经脉倶断,离死不远。好在我体内有一棵叫勿忘草的精灵维系着我的精魂,使我在池塘中不被淹死。后来,你哥哥的魂魄从河怪的身体中出来,附在你哥哥的尸体上,之后你哥哥就复活了。再之后,你哥哥把河怪体内的内丹拿出救了我,因此我才会活的这样舒气。我体内有河怪的内丹,功力简直是如飞猛进,达到了随意化形的境界,这还得感谢鱼凫国王哦。”
鱼凫国王惊异道:“你因祸得福咯?”
莫洛摩罗道:“大概是这样。”
神人对鱼凫国王道:“兄弟,现在一切都明白了,我们该如何了断呢?”
鱼凫国王道:“你认为该如何了断?”
神人道:“我对权力不感兴趣,因此我可以不夺取你的一切。可是你执意让臣民陷入兵燹之中,我却不能答应。如果弟弟能够熄下心中争霸之心,你就当没我这个哥哥。我远离鱼凫国,还让弟弟执掌国家,如何?”
鱼凫国王哈哈大笑道:“哥哥你说的太有意思了。我运用一切计谋当上国王就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成为一个叱咤风云的国王。你却让我放弃我的梦想,一个人没有梦想,还有什么理由活下去?我当国王如果不能实现我英勇神武的大国之梦,我还当什么国王?”
莫洛摩罗看着神人道:“你现在明白了?他怎么可以放弃自己的梦想呢?一个没有诚信的人你能要求他能用善心对待臣民么?这不是让豺狼善待羊羔一样可笑吗?”
鱼凫国王恶狠狠地看着莫洛摩罗道:“你别挑拨我们兄弟的关系。”
莫洛摩罗道:“你有他这样的哥哥吗?如果有,十年前你就不会对他下毒手了。你这样心如蛇蝎的人哪里还有孝悌仁爱慈悲之心?你做了国王只会让天下的人受苦。”
鱼凫国王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不能做国王了。你来做?”
莫洛摩罗道:“我鄙视你的奸诈阴险,是不想让你做国王。对于我,我却不屑于做国王的。”
鱼凫国王这时变得镇静了许多,反正自己见不得人的事都被人揭露了出来,也就不必再为虚伪的人善伪装,更不会为自己阴险难过羞愧。自己就是这样的人,没有必要再向别人委曲求全。伪善的人都是这样,一旦伪装被揭去,真实的恶面目就露出来,那才是他们最险恶的嘴脸。鱼凫国王就是这样的人,他已经没必要再装成好人,于是他对自己的险恶就变得坦然至极。鱼凫国王看着莫洛摩罗道:“按说你是俄洛则俄的大臣,对我国的家事你无权过问。可是你却一头扎进了我们的恩怨,你这样就难以保全自己了。我做不做国王你没权利阻止,我绝对不会让你走出这间屋子的,你明白我说的话么?”
莫洛摩罗道:“我岂有不明白鱼凫国王话中的意思。鱼凫国王要发动对蛾眉国的不义之战,还妄图把俄洛则俄部落牵扯进去,让三个国家与部落的臣民遭受困苦,这是我不答应的。我能进入这间屋子,就没准备走出去。我一定要阻止鱼凫国王做不义之事,而要阻止你的唯一方法就是让鱼凫国王永远走不出这间屋子。我们俩的意思完全一样。”
鱼凫国王哈哈笑起来,道:“就凭你?”
莫洛摩罗道:“不知我能否够留住鱼凫国王。”
鱼凫国王道:“这就得看你的造化了。”
莫洛摩罗看着神人道:“你不忍心亲手弑杀兄弟,就由我来为鱼凫国做个公断。其实我也不想让你背上弑杀兄弟的罪名与悔恨,你于我有恩,就算是我对你的报答。”
神人看着鱼凫国王道:“弟弟,悬崖勒马还来的及。”
鱼凫国王道:“你最好一起上,我杀了他之后懒得再来杀你。”说完,他举起了手掌。
神人道:“执迷不悟。”他的话说完,就见鱼凫国王轻飘飘的向莫洛摩罗拍去一掌。他拍去的掌非常非常的轻,轻的就如蚕丝在空中飘荡,你根被就不能觉察到任何的劲力。
神人看着鱼凫国王的手掌,大惊失色,道:“你竟然把天蚕夺命掌练到了第十层?!”
莫洛摩罗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他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因为他的身体正在承受千丝万缕的极细极微的力道的入侵。那力道你能察觉到,就如蚕丝一样轻柔,可是却无从知晓该如何去抵挡。世上最重最大的物体你有能力去抵挡,因为你看的到,摸得到,即使你不能抵挡,可你能躲。但是极细极小极微的你却不能抵抗,就如空气中的微尘,更如空气,无论你躲到什么地方,他都会包围着你,这才是最可怕的。天蚕夺命掌的掌力就是如此,极细极微,根本就不能躲避,更可怕的是你越躲避,他就如蚕丝一样越缠着你——这真是太恐怖了。
莫洛摩罗运起全身的功力抵御着鱼凫国王的掌力,可是他的力道却如扔在空气中一般,根被就没有任何作用。莫洛摩罗的经脉中已经渗进了鱼凫国王的掌力,那掌力就如蚕丝一样在体内游走,并在体内形成了网。那张网抽扯这着莫洛摩罗的经脉,让他痛苦万分,却找不到任何的反击方法。
渐渐的莫洛摩罗身体上结了丝,看上去就如一个蚕茧般,白茫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