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弯弦月挂在天上,星星看上去不是很明亮。山间的夜晚很是寂静,微风在悄悄的吹拂。白日里泥土吸收太阳的热气这时候从大地的每个缝隙里散发出来,经微风轻轻吹拂便扑染在人的身上,在寂静冷清的夜晚给人非常舒服的感觉。
黑九长生和鹰嘴巫师带着四个侍卫走在部落里的道路上。绝大多数的族民都已经睡了,部落里的木屋里偶尔有松明的光传出来。那光线很是微弱,但在月色微明的夜晚却显得很是明亮。正因为这一点微弱的明亮,使得崇山之间的夜显得很有情调。如果是一个热恋中的人在这夜晚里和恋人一起徜徉,他绝对会认为这是上天对他最好的眷顾了;如果是一个远离家乡的游子在这夜晚闲游,他一定会看着弯弯的月儿流下泪来,心中对家乡的思念一定会让他肝肠寸断;但对于一个于外物无关,一心想去完成事情的人来说,这一切只是平常稀松的景物罢了。他不会在心中升起任何的情感,这就有点像是对牛歌唱情歌一样,那牛不解风情而让人无味极了,黑九长生就属于最后一类的人。这时候他正带着鹰嘴巫师和四个侍卫朝部落的北边走去,在部落的北边是他的两个妻子居住的地方。他们走的很急,这诗情画意般的夜晚于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他们来到部落北边的一处地方。那里有一间宽大的木屋静静的矗立在地上。那间木屋并没有灯光,在微明的月色下显得有些寂寞。在木屋的一边有一丛很高的竹子,那丛竹子在月色的照耀下看上去只是黑魆魆的一团影子罢了。偶尔有风吹来时,竹子的顶稍只是微微的摆动一下,并发出轻微的“簌簌”声,这就使得月下的木屋显得更是寂寞无聊之极。
黑九长生等人站在木屋前的场坝上,一个侍卫上前去敲木屋的门。侍卫敲门的“咚咚”声把在竹林里休憩的鸟雀惊得扑扇着翅膀惊慌乱窜。只听木屋内传出娇滴滴的人声道:“谁啊?”
侍卫在门外道:“族长驾到,还不快起来迎接。”
木屋内顿时传出惊喜的声音:“族长!族长来了!快起床!快起床!”随后就是急促的穿衣起床的声音传出来,再之后木屋内就射出火光来,于是门就开了。
木屋的门开后从屋内急匆匆的走出四个女人。四个女人走出木屋后在门前跪下齐声道:“恭迎族长。”
黑九长生道:“都起来进屋。”说完,径直走进了屋子。鹰嘴巫师跟着走进木屋,随后是四个女人进了屋子,留下四个侍卫守在门外。
木屋内是一间宽大的正堂,正堂正中摆了一张大桌子,桌子四方各自放了一根长凳。正堂的左右两边是偏房,两间偏房的门正对开着,里面有松明的光从门口传出来。
黑九长生和鹰嘴巫师坐在桌子的上方。黑九长生看着站在桌子两边的女人道:“你们坐下都坐下。”
两个女人便分左右坐在了凳子上。另外的两个女人仍旧站在原地。
四个女人的脸在松明的照耀下显得妩媚极了。
黑九长生对着右边的女人道:“甲卡卜祢,你哥哥的病好些了吗?”
在松明的火光下只见甲卡卜祢的脸色很是红润,她的身材非常的丰盈,连脸都是圆的。虽然这样,看上去却非常的匀称,你看她一眼就会被她浑身散发出来的气韵迷住。
甲卡卜祢听了黑九长生的问话,并不抬头,娇羞道:“多谢族长对我哥哥的挂牵。我哥哥的病已经好了大半,相信再过一些日子就会好的。”
黑九长生道:“好了就好。”说完,他扭过头对左边的那个女人道:“甲古二妹,你的身体最近好些了吗?”
甲古二妹的生的瘦削,脸是一张典型的葵花籽的脸型,她的身材也如他的脸型一样很是瘦削。但她的肌肤非常的白丽,在松明的照耀下看上去就如一个雪美人一般。
甲古二妹听了黑九长生的问话,抬起头来,道:“多谢族长的关心,我的身体已经好了。我就是身子弱,前几天黑九洪啦总管送来几根人参,我吃了就好多了。”
黑九长生道:“这样就好,我今夜急着来看望你们两人是因为我明天就要去马海部落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
甲卡卜祢和甲古二妹听了黑九长生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丝失望的神色。甲卡卜祢抬头道:“族长你要远行啊?我还以为你是来陪我们的。”
甲古二妹微微的叹了口气道:“族长一路要注意保重身体。”
黑九长生道:“这一久苦了你们了。但你们知道的,我这两年练习辟阳神功是不能近女色的,你们……”
甲古二妹道:“我们知道的,我们不会为难族长的。只要族长能练成神功,我们牺牲一点算什么。”她虽然这样说,眼里却还是露出无限的落寞。
黑九长生道:“大妻子甲卡卜祢你刚满二十一岁,小妻子甲古二妹你才二十岁。你们正当青春年少的美好时刻,我这样对你们也实属无奈,你们要体谅我。”
甲卡卜祢道:“族长的神功已经练到关键时刻,我们岂能因为自己的私欲坏了族长的神功?只要练成了神功,我们有的是时间享受的。”
黑九长生道:“我的辟阳神功已经练到第八重的境界,这是最关键的时候,必须要保住自己的神阳不外泄。只要练到第九重就可以放心与你们在一起了,到那时你们就幸福了,因为我们都会成为神仙的。我们的时间还长的很呢,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甲古二妹道:“我们自然相信族长的。”
黑九长生道:“夜已经很深了,我该回去了。”说完,站起身来。
鹰嘴巫师也站起身来。
甲古二妹和甲卡卜祢站起身来,她们与身边的另外两个女人都躬身向黑九长生行礼道:“恭送族长。”
黑九长生道:“巫师大人留下来陪你们。”
四个女人齐声道:“是。”
黑九长生走出木屋,门外的的四个侍卫跟在他的身后向湖边的行宫走去。
弯弯的月亮已经落在天边,眼看就要落入山里去了。微风轻轻的吹来拂在黑九长生的脸上,他感到有些凉凉的。他回头向木屋看去,木屋内的松明已经熄灭,木屋在阴阴的月色下只是一片模糊。他看了一时,之后,慢慢的转过身子走到一棵大树下。黑九长生握紧拳头重重的一拳击在大树上,大树并没有任何的摇晃,甚至连拳头击在树干上都没发出任何的声音。黑九长生收回拳头重重的喘了一口气,他抬头对着黑黑的天空喃喃道:“忍受是为了更好的反抗,我岂能饶过你们?”之后他大踏步向行宫走去。
鹰嘴巫师在木屋内疯狂了一夜,第二天起床依依向四个女人告别,之后他急着向黑九长生的行宫走去。他知道黑九长生在行宫内等着他安排去马海部落的具体行程,他不能再在温柔乡里缠绵。在回走的路上,他看到一棵合抱粗的臭椿树下落满了叶子。那些叶子非常的青鲜,他看着那些叶子奇怪道:“这正当夏日为何这臭椿就落下了叶子?落下的叶子也不见枯黄。”他再抬头看臭椿,只见臭椿树的枝条上光秃秃的,看上去已经没有了生命。他很奇怪,走到臭椿树前伸手用指甲去抠臭椿树干想看看臭椿树究竟发生了什么怪事。哪知他的手指刚碰着臭椿树干,那树干竟然就如稀松的沙子“哗沙沙”的落了一地的木屑。鹰嘴巫师惊道:“这臭椿树得了什么怪病吗?为何这样?”但他已经没有时间再去研究臭椿为何会这样,他还得去安排很多事,因为有一个侍卫已经站在鹰嘴巫师的身后催促他去黑九长生的行宫了。
鹰嘴巫师来到黑九长生的行宫,见行宫内已经站了很多人。黑九无影见鹰嘴巫师进了行宫,走上前道:“巫师大人,我们都在等你呢。你怎么才来?”
鹰嘴巫师道:“哦,我昨夜睡的迟了,今早就起得晚。你选出八个侍卫了吗?”
黑九无影道:“昨天就选好了,本来是想请巫师大人检阅一下的,但巫师大人很忙就没有来打扰巫师大人。”
鹰嘴巫师道:“军事长大人挑选的侍卫自然是全部落最精悍的人,我还检阅什么呢?”
这时总管黑九洪啦走过来道:“巫师大人,我为族长挑选的礼物已经在这儿了,你是否看看?”
鹰嘴巫师道:“财物之事黑九洪啦总管最在行的,我瞎搅和什么?我还以为你们都没到行宫呢,没想到急着赶来还是迟了。既然大家都准备停当,去报告族长后我们可以出发了。”
这时黑九长生从二楼走下来,于是所有的人都跪下向黑九长生请安。
黑九长生让众人免礼后,道:“巫师大人,一切准备停当了吗?”
鹰嘴巫师道:“回族长,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族长宣布出发。”
黑九长生道:“既然如此,我们出发!”
黑九长生向黑九洪啦等人交代了一些事宜后大家告别,之后黑九长生带着众人与财物走出了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