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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忧心顾虑

御龙神龟 蒋顶玉 4240 2024-01-19 03:01

  马海天鹰惊异之余也不知究竟吞下的是什么东西,他从惊惧中回过神来看着莫洛诡谲,一脸的茫然。

  莫洛诡谲只用冷眼看着马海天鹰,眼睛里透出的冷冽之气让人发颤,但莫洛诡谲眼中冷冽的气息却没让马海天鹰感到寒冷。相反,马海天鹰在莫洛诡谲冷冽的眼光中惊骇的情绪得到了安抚,就如是受到极度恐吓的孩子得到了慈爱的母亲的安慰,马海天鹰变得非常安宁。

  这时莫洛诡谲以低的几乎不能听见却又异常尖利的话音对马海天鹰道:“你的兄弟要杀你,我帮你杀了他。你要感谢我,你必须听从我的指挥,永远只服从我。”

  马海天鹰听了莫洛诡谲的话音,茫茫然回答道:“我只服从主人,我永远只听从主人的安排。”他已经失去了正常的意识。

  莫洛诡谲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暗道:“终于对他完成了夺魂蛊术,从此他就是我的傀儡了。”之后,他对马海天鹰道:“你永远服从我,我就是你的主人,以后只听命于我。八月中秋月圆之时,我到马海部落来找你。你现在可以去了。”

  马海天鹰道:“是,主人。”说完,向漆树林外走去。

  莫洛诡谲从一棵漆树上折下一节树枝往树枝上吹了口气,嘴里念动咒语,那树枝竟然幻化成了马海烈火。

  马海烈火随着马海天鹰走出了漆树林。

  莫洛诡谲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来,嘴里喃喃道:“《鳓恶特异》的蛊法果然不同凡响。莫洛炳,你的好日子来了。”说完,他也走出了漆树林。

  傍晚,最后一缕夕阳在东山的山顶隐退后,天色变得暗淡起来。薇薇的晚风吹拂着树叶,使人感到惬意非常。莫洛炳等人为马海天鹰和马海烈火饯行完后,马海天鹰和马海烈火朝自己的部落而去。之后,饯行的人各自回去,人们都觉得马海天鹰和马海烈火有什么不对劲,但究竟有什么不对劲却又无法说出来。

  夜深人静,只见一个人驾着一条小船向嶲水西岸的伍延部落而去。

  伍延仁每天都去看马海九步和海裸舞及的尸体,然后就在尸体前怔怔的发一阵呆。天气很热,但奇怪的是马海九步和海裸舞及的尸体竟然不腐乱,这让伍延仁感到惊异不已。他一直担心在这样炎热的天气下马海九步和海裸舞及的尸体会急剧的腐乱发臭引起恐慌。如果那样的话,等到阿舒达带马海部落的人来,就不好向他们解释了。现在看来,情况稍好。只要尸体不腐乱,就会有理由与他们解释清楚。只要解释清楚了,马海天机也不会为难自己的部落。可是,伍延仁的心里总是忐忑不安,马海天机一直想成为霸主,他如果以此来栽赃自己暗中杀了信使,从而挑起战争吞并自己的部落,那也是极有可能的,如果是那样的话,部落就真的危险了;另外,自己按兵不动等待其他的部落来联系自己抵抗马海部落的想法,也是极其危险的。如果其他的部落也如自己这样的想法,都等别人上门试探意图,就会形成各自为政的局面,正好落入马海天机的圈套中。伍延仁暗想:“再等一天,如果再没有其他的部落派信使来商量应邀月圆赏月的事,自己就必须主动出击,派出信使联络其他的部落。嶲水流域的任何一个部落都比伍延部落部落强大,他们耗得起,我可耗不起。”可派谁去联络其他的部落呢?这又让伍延仁犯愁了。极有外交手段的阿舒达已经去了马海部落,部落里有这样的能力的人少的可怜。木戳库是不能去的,部落里离不开他。除了阿舒达和木戳库外能担当这样的任务的人已经没有了,伍延仁感到自己的部落真的太弱小了。

  伍延仁从停放尸体的房间里出来,晕头云晕脑的漫无目的的向前走。这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收尽最后的阳光后,天色很快变成了黛黑色,远山看上去很是朦胧。天边的云彩由绚丽变成了暗黑,有几只拜风的燕雀还在空中飞翔。伍延仁闷闷的走到嶲水岸边的一块大石头处,之后爬上那块大石头坐在石头上在暮色下看浩浩荡荡向北奔流的嶲水。嶲水上空空蒙蒙的,水流发出哗哗的声音奔流着。伍延仁看到近处的水中有无数的漩涡裹卷着杂草向前流走,那些杂草在漩涡中时而隐没时而出现,然后又匆匆的流走不见。在大河的中央有很大的波浪像许多的骏马在奔腾,给人很大的震撼力。伍延仁看着滔滔的河水,感觉自己就如是在奔流的河水里挣扎的一只蚂蚁般,随时都会被河水淹没,那憋屈的感觉真是很难受。

  夜色渐浓,冷露渐渐浸上草叶,一颗颗的露珠缀在草尖上,在月色下发出迷人的光芒。伍延仁已经在石头上坐了许久,他的心情在这宁静的夜晚里却并不宁静。

  夜深了,伍延仁才想起来今夜还没去揪揪眉的屋子里看望揪揪眉。他慢慢的站起身来,准备到揪揪眉的那里去看望揪揪眉。

  伍延仁从石头上跳下来,当他跳下石头的时候却听见河水里有异样的哗哗的声音传来。那声音在月色下听来很是清晰,并不是河水流淌发出变得声音,他知道一定是有人在河水里划船。

  谁会在夜晚里出船呢?这很危险的。自从与对岸的莫洛部落结成儿女亲家联盟后,守卫伍延部落的士兵就不再嶲水岸边巡逻了。士兵们重点防卫南方的黑九部落,北方的马海部落了。西边是茫茫的阳糯雪山,那儿是很安全的,东边是莫洛部落,也是很安全的。可现在竟然有人在嶲水里出船,难道是有人在夜里入侵伍延部落或者是其他部落的暗探吗?伍延部落的人绝对不会在夜里出船的,因为嶲水里经常会出现一些莫名的怪事。以前就有很多人在夜里出船捕鱼却莫名其妙的死在嶲水里,连尸体都找不到。因此,伍延仁下令严禁夜晚在嶲水里捕鱼。

  那划船来的人是谁?伍延仁不禁提高了警觉。

  伍延仁藏身在石头的后面睁大了眼睛向嶲水河看去。月色下的嶲水泛着白光流淌着,月色下却见一片白水之中出现了一个黑点。那个黑点渐渐的大起来变成了一大块黑影。

  那确实是一艘船。

  那艘船来的很快,不一会就泊了岸。船上跳下一个人来,那人看了看四周,拉着船绳向伍延仁藏身的大石头走来。看来他是要把船系在大石头上防止船被水冲走。

  这时月亮躲到一片乌云中去,整个天空顿时变的黑蒙蒙的,看不清任何东西。

  伍延仁躲在大石后面,等到那人把船绳拉到大石头处时,以最快的速度扑向那人。

  那人显然没有料到大石头后面会藏着人,那人愣了一怔,却见他以极快的速度向旁边闪过,身子向旁边移了近一丈的距离站在了大石头的一边。只听“嚓”的一声响,那人手臂上粗布麻衣的袖子被伍延仁撕下了半条袖子。两个人都大惊,伍延仁惊的是船上下来的这人身手实在敏捷异常。要知道自己的这一扑一抓,势必是要抓住那人的手生擒了那人,因此自己的出手又快又准。这一扑一抓即使是在白天有防备的时候,身手高绝的人也难以躲过,可现在那人却在毫无防备中躲过了自己的一抓,这如何不让他感到惊异。而那个下船来的人被伍延仁一扑一抓竟然被抓掉了半只袖子,这如何能让他相信?也让他痛心至极。因为以他的身手,一般人极难扑近他的身子,现在却让人撕裂了半条袖子,这是他平身的最大耻辱了。而且,自己穿的这件衣服是自己的主人特别赠送给自己的。织一件麻衣困难至极,这足见自己的主人对自己的重视,可现在这件衣服得袖子竟然让人撕去了半条,这如何不让他感到又惊又气又恨?

  伍延仁和那人都在心里惊异。伍延仁已经不能再做多想,他必须把这个擅自闯入部落的人抓住,否则以后还如何处理更多的闯入者?伍延仁不再多想,一心想把那人捉住,他以最大的力气最快的速度向那人再次扑去。这一扑的速度比流星还快,夹携着呼呼的风声,足见力量惊人。那人见伍延仁又向他扑来,心中暗道不好,但已经晚了。瞬间,伍延仁就到了那人的身前,他伸手朝那人的手抓去,正好抓个正着。随后他抓住那人的手使劲一扭,意图把那人的手扭到背后好擒拿住他。令他出乎意料的是那人的手劲出奇的大,两人僵持较劲了一时,伍延仁最终还是胜过那人四分力道,把那人的手扭到了后背,擒住了那人。那个被擒住的人早已惊出了一身冷汗。能把他一招擒拿住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如果有就只能是他的主人。可即使是他的主人,要拿住他也得费一番周章。现在他却实实在在的被人一招就扭了手擒住,这简直是太让他惊惧了。

  伍延仁擒住了那人,使劲的捏住那人的手腕使那人无力抵抗。但他感觉到那人随时都会挣脱自己的掌握。为了弄清楚那人的身份,减轻自己的顾虑,伍延仁只得问道:“你是何人?你到伍延部落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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