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洛摩罗与鱼凫国王在废墟前说了一时,又见鱼凫金匆匆走来。
鱼凫国王等鱼凫金走到身前,道:“内政大人,有什么事吗?”
鱼凫金向鱼凫国王行了一个礼,满脸惊骇道:“回国王的话,王宫中发生大事了。”
鱼凫国王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鱼凫金看着莫洛摩罗欲言又止。
鱼凫国王道:“说,莫洛摩罗大人什么事都可以听的。”
鱼凫金道:“回国王的话,昨夜里鱼凫安大人与俄洛则俄部落的使者都死在自己的屋子里……”
鱼凫国王面色平静的道:“哦,是吗?我知道了。你把鱼凫安大人厚葬了就是,俄洛则俄部落的使者,由莫洛摩罗大人处理。”
鱼凫金惊骇的脸色变为惊异,惊异之后满脸是狐疑。他看着莫洛摩罗道:“莫洛摩罗大人,这……,使者死了,我们……”
莫洛摩罗道:“内政大人,人总会有一死的。我会把地神大人的死向俄洛则俄部落的大王禀报的。”
鱼凫金看着鱼凫国王道:“国王,外国使臣在我们的国家死掉,这恐怕很难说的清楚的。”
莫洛摩罗道:“大人不要顾虑太多,地神姬纠龙鹰大人贪爱女色,死于女人身下,是俄洛则俄部落的耻辱。莫洛诡谲大王不会以此来责怪鱼凫国的。”
鱼凫金疑惑道:“莫洛摩罗大人怎么知道地神姬纠龙鹰大人死于女色?”
莫洛摩罗呵呵笑道:“鱼凫金大人认为他会死于什么呢?”
鱼凫金醒悟道:“莫洛摩罗大人说的不错,地神姬纠龙鹰大人昨夜竟然与十二个女子在一起,一定是精力挥霍过度死掉的。只是,鱼凫安大人……”
鱼凫国王道:“鱼凫安大人是怎么死的呢?”
鱼凫金道:“狱司已经查验过了,根本就看不到任何内外伤痕。但是鱼凫安大人的面色扭曲惊骇,似乎是被吓死的。”
鱼凫国王道:“吓死的?”
鱼凫安道:“是的,狱司下的结论就是吓死的。”
鱼凫国王道:“好。他一定见到了什么惊人的怪物才被吓死的。不过,与他在一起的人就没说什么吗?”
鱼凫金道:“狱司询问过与鱼凫安在一起的女子,可是她们什么都说不出来。”
鱼凫国王嘘了口气道:“好,你去处理鱼凫安大人的后事就是。吩咐狱司不要再查鱼凫安大人死去的因故了。”
鱼凫金躬身道:“是。”说完,转身去了。
鱼凫金离去后,鱼凫国王对莫洛摩罗道:“如果我们昨夜不去对那些女子交代清楚后事的话,结果就难预料了。好在我还都能认识以前的老臣,他们也没有察觉出我的任何不对劲。”
莫洛摩罗呵呵笑道:“鱼凫国王,你可别小看了你的大臣,刚才的鱼凫金大人就对国王你有些怀疑哦。”
鱼凫国王道:“我与弟弟的处事方式根本就不同,他们岂有不觉得奇怪的?只是,事到如今只有强撑下去了。我们走,还要上早朝哦。”
下午,莫洛摩罗与鱼凫国王在一起吃了晚饭,两人说了许多话。到了晚上,各自安息。第二天,莫洛摩罗与鱼凫国王带着诸多珠宝美女侍卫朝俄洛则俄部落而回。
也不说莫洛摩罗与鱼凫国王怎样在路上游玩朝俄洛则俄前进,我们另表钟情向南而行的事。
当日钟情别了莫洛摩罗向南而行,一直昼伏夜行,行了五天终于走出俄洛则俄的地界进入黑九部落。她沿路打听龙生的消息,可是谁都不能给她答案。毕竟,十年了,龙生的长相与十岁时完全不一样,谁能知道龙生在什么地方呢?
钟情在黑九部落逗留了五天,只得继续向南而行。她又走了十天,渐渐走到黑九部落的边境。
这天傍晚,钟情来到一个很大的寨子前,只见那寨子矗立于一条大河南岸的山坡上,矗立与巍峨绵延的山岳中,真是险峰俊秀,地深谷急。那条河不是很宽广,可是水流湍急,水花飞溅,非常雄急。
钟情走的累了,看看天色已晚,于是向寨子走去。她准备向寨民讨点吃的顺便找个人家投宿。
钟情走进寨子,只见寨子中的人家房门紧闭,路上看不到一个人。整个寨子冷冷清清的毫无人间烟火的迹象。
钟情暗忖道:“这寨子远看非常有气势,为何走进了却如此冷清?”她走到一户人家门前敲门,敲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开门。钟情越发纳闷,暗道:“难道寨子中的人都死了吗?”
钟情又来到了另一家门前敲门,她的手刚碰到木门,那门却哐当一声倒下了。钟情吓了一跳,急忙向后退。等满屋的灰尘落地后,钟情才看见屋内并没有人,而且屋里凌乱灰尘铺地,显然屋子已经很久没人住了。
钟情很是失望,暗道:“我还想在这里讨些吃的,哪知却没人。看来整个寨子都是一样,我也懒得再去一家家敲门,不如随便找个干净点的人家度过今夜,明日早些出发去寻找龙生哥。”想到这里,她又来到另一家门前随手推开了门。只见屋内仍旧灰尘铺地,蛛丝漫梁。钟情只得把屋内打扫一下,勉强能够住下。其时天色已经暗下来,钟情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钟情暗道:“住处已经找到,现在该去找吃的了。”
钟情走出屋子向南走去,没多久就走出了寨子。寨子外是一片树荫森森的丘陵,其间野味甚多。不多时钟情就猎的一只雉鸡一只兔子满心欢喜的往回走。
钟情走到寨子边沿,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其时天上的一轮月亮照在寨子中,冷清的寨子里,只听见钟情的脚步声与雉鸡咕咕的叫声。诺大的寨子显得空旷又凄清,情景让人惊悸。
钟情提着雉鸡与兔子走着,脚下“嚓嚓”的脚步声显得非常清晰。走着走着,钟情心中升起了恐怖。因为她似乎觉得有东西跟在自己身后,可是她一再回头望,月色之下却只有自己的影子,那有什么东西?可是钟情总是觉得有什么东西跟在自己的身后,她无数次回头去看却什么都没有。经过无数次的回头之后,钟情心中的恐惧之情越来越重,她只得小跑起来。
钟情一溜烟跑回自己收拾好的屋子中“哐当”一声关上了门。屋内很是黑暗,钟情摸索着点燃了火捻子,微光之下,自己斜斜的影子印在屋子的壁上,影影幢幢的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可怖。
钟情把屋内的桌凳拆了烧起火来,火光之下她松了口气。毕竟有了火光就有了生气,自己也就不觉得孤零零的。她也懒得褪去雉鸡的毛,她把雉鸡杀死后扔进火中烧烤着,暗想:“一只雉鸡也够自己吃了,就把兔子放了。”于是她打开门准备把兔子扔出去。当钟情打开门的一刹那,她惊呆了。
门外月光如水,门前却站着一个面貌狰狞,眼睛发绿的怪物。
试想一下,孤寂的大寨子中,孤单的一个女子,清明的月色中,钟情心中本就惊慌万分,蓦然看见一个怪物站在自己的面前,那份惊骇该怎样形容呢?
好在钟情从小见过无数稀奇古怪的事,又具有出众的身手,她惊骇之下很快的镇定下来。她站在屋内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恐惧,对着门外的怪物道:“你是想来吃我的烤鸡吗?”
站在门外的怪物瓮声瓮气的道:“我不屑你的烤鸡,但我想吃你。”他竟然能说人话。
钟情见怪物能说人话,惊骇的心镇静了几分。怪物只要能和说人话就说明可以用人的办法对付,现在要做的就是先稳住怪物,然后慢慢找到办法对付他。于是钟情道:“你想吃我?刚才为何不动手?”
怪物道:“因为你太美了,我舍不得下口。”
钟情皱了皱眉头,道:“我很美么?”
怪物道:“自你进入寨子,我就看见了你。你太美了,我被你得的美折服,于是就一直跟着你,虽然我非常想吃了你。”
钟情暗道:“竟然遇到了一个好色的怪物。我看他心志懵懂,先试探一下他,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怪物,也好除去。”于是道:“你喜欢美人吗?”
怪物道:“我吃了很多人,包括很多美人,但她们都没有你美。你美的让我你不忍心吃你。”
钟情呵呵笑道:“我喜欢你的直白。这样,你进来说话,我们谈谈。”
怪物道:“我不进屋。我只想让你跟着我回去做我的夫人,你愿意吗?”
钟情道:“为什么?”
怪物道:“因为我喜欢你。”
钟情道:“你既然喜欢我,就该听我的。”
怪物道:“我喜欢你为什么要听你的?”
钟情道:“因为你喜欢我就要听我的!”
怪物被钟情说的有些懵头,道:“我喜欢你就要听你的。”
钟情道:“你既然答应了就进屋。”
怪物顿了半晌,赫然道:“我喜欢你你就该听我的。你走是不走?”
钟情以为自己把怪物搞懵了头他就会进屋,那样自己就好试探出他究竟是什么怪物,然后好对付他。没想到怪物看似蠢笨,心却机灵,并不上自己的当。好在现在的钟情已经熄下了对怪物的恐惧。因为当你对一个完全不明白的怪物了解不透的时候,你一定非常惧怕他。可当你渐渐的与他熟悉后,就不会害怕他了。钟情就是这样的情形,她最初看见怪物时不知怪物是何物,自然非常害怕。钟情现在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个有血有肉的怪物后,她的心便安然了,何况怪物还喜欢她呢。钟情现在心中的唯一疑惑就是自己能对付怪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