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大力一与黑九呜呜等人仍旧回到昨夜休息的屋子里。黑九呜呜这时才把吉大力一为何要和黑九洪山打赌比试的缘由告诉了其他九个兄弟。那九个人听了,冒出一生冷汗,都道:“好险,如果不是信使胜了,我们早已经被吊死成了鬼魂了。”说完,都跪下向吉大力一磕头道谢。
吉大力一连忙扶起众人,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们只要没事就好了。我现在觉得肚子很饿,我们该吃饭了。”
黑九呜呜道:“是的,是的,我一高兴就把这事忘了。”说完,他风也似的跑出了屋子。过了好一时,他才回来。黑九呜呜带着三个人来到屋里,那三人自然都是送吃的来的。他们每人手里都捧着个大木盘,木盘里全是肉。黑九呜呜道:“刚才黑九洪山大人特别吩咐厨房要好好的款待信使,因此特意煮了熊掌和虎肉,我们今天也享受到了贵宾的待遇了。”
吉大力一确实饿了,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他们边吃边说话。
黑九呜呜道:“力一大哥(他现在已经把吉大力一称为大哥了),没想到你掷木球还是高手呢。你彻底的征服了我们的大总管,从他吩咐厨房煮肉就可以看出来。”
吉大力一道:“在我们部落中每个人从小就要接受严格的体能和技巧训练,其中一项就是用藤条拴住石头击打远方的目标。我恰恰就是全部落最优秀的孩子。”
黑九呜呜道:“原来如此。只是你最后的一球可把我吓坏了,要是……”
吉大力一道:“那确实很惊险,但不论风再大,竹竿总是静止的。我为了救你们,不能有一丝失误,其实我还是很担心。”
黑九呜呜道:“遇到力一大哥真是我这一生最大的福气哦。只是吃完了这顿饭我们就要分手了,真是舍不得和力一大哥分别。这一别也许就再也不能相见了。”说到这儿,黑九呜呜有些哽咽起来。
吉大力一道:“人生离合实在平常,相聚就是为分离做准备,分别也是为相聚做铺垫。如果有缘,我们还会相见的。”说到这儿,他心里也很不好受。因为他想起了黑九洪山的话,自己还能不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还没有一定呢。
等大家都吃完了,黑九呜呜又带着所有人来到黑九洪山的屋门前。守门的卫士对黑九呜呜道:“大人吩咐了,你们来后只让信使一人进去。你们去后山的木场上做工。”
黑九呜呜知道自己和兄弟们已经捡回了性命,便向卫士道谢,之后他们一一向吉大力一道别,去了。
吉大力一走进屋子见黑九洪山坐在桌子前,他身后的两个随从并没有在。黑九洪山见吉大力一进了屋子,道:“你来了?先坐一下,等我的随从回来后我们就去拜见族长。”
吉大力一坐在一根木凳上,两人便没有了话语,气氛很是尴尬。吉大力一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只得找话道:“大人,你的随从为何不在呢?”
黑九洪山道:“我让他们去请巫师大人去了。”
吉大力一道:“哦,原来如此。我们还得等到巫师大人才能拜见族长吗?”
黑九洪山道:“那是自然。巫师大人是部落里的重要人物。你去拜见族长怎能会少了他?”
吉大力一道:“大人现在是否相信我是莫洛部落的信使?”
黑九洪山道:“这我还不能确定。你我刚才的赌试只是让我对你产生了爱才之心而已,但是苏打基于毕竟因你而死,按照黑九部落的族规,我必须处死你,因此我很矛盾。故而我让随从去请巫师来,让他陪我们一起去见族长,希望他能为你求情免了你的死罪。”
吉大力一道:“原来如此,让大人费心了。”
黑九洪山道:“我一直怀疑你是否真是莫洛部落的信使。若果能确认你是真信使的话,那还好说,杀了你会影响两个部落的关系。但若果你不是莫洛部落的信使,我就向族长举荐你做为我的随从,那样也能免去你的死罪。现在黑九部落正需要你这样有勇有谋的人,你明白我说的话么?”
吉大力一道:“可要如何才能确认我是否是莫洛部落的信使呢?”
黑九洪山道:“你可有莫洛部落族长的信物?如果没有,那就只有等巫师来确认了。这也是我请巫师大人来的另一个目的。”
吉大力一道:“我走出莫洛部落的时候族长并没有给我任何的信物。何况即使有信物,你们也未必能够鉴别呀!”
黑九洪山道:“我想巫师大人能够证明你的身份的。”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道:“总管大人是否在屋内。”
只听门外传来守卫的话音道:“巫师大人,总管吩咐,你来了就请你直接进去。”话音刚落,就见门外走进来三个人。其中的两个人是黑九洪山的随从,另一个人却生的身材矮小,一张脸殷红如血,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脸上的鼻子。那个鼻子长得非常硕大,大的几乎盖过了他的上嘴唇,形状极像鹰嘴,很是吓人。
黑九洪山见了那人立时起身迎上去道:“巫师大人来了!快请坐。”
巫师走到黑九洪山的桌前,随后坐在旁边的一个木凳上,黑九洪山仍旧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那两个随从依旧站到黑九洪山的身后。
巫师道:“洪山大人有事唤我,直接让人去唤来就行了。为何特地派遣随从去‘请我’?这也太隆重了些。”
黑九洪山道:“平时我们之间没有彼此,因此很是随便。但今天有重要的事,这件事很是特别。但我认为这件事还是先不要让别人知道,因此只能让我的随从特地走一趟。”说完,他指着坐在木凳上的吉大力一道:“巫师大人能证明一下这人的来历吗?”说完,停了一下他又道:“他说他是莫洛部落派来的信使,需要求见我们族长。”说完,他又对吉大力一道:“这是我们部落的巫师鹰嘴巫师大人。”吉大力一起身向鹰嘴巫师躬身行了个礼。
鹰嘴巫师惊道:“莫洛部落的信使?”
吉大力一道:“鹰嘴巫师去过莫洛部落?”
鹰嘴巫师立即恢复了常态道:“莫洛部落离黑九部落二百多里,我每五十年要向北去拜见先师一次,会经过莫洛部落,因此知晓。”他的声音沙哑,像是在喉咙里发出的一样,让人听了总觉得他说话很吃力,并在心里为他担心。
黑九洪山道:“巫师大人能否证明他的身份?”
鹰嘴巫师道:“我想他不会冒充别个部落的信使来诓骗我们的。前一久马海部落的信使来了,我们都信了。现在就信他是莫洛部落的信使也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黑九洪山道:“可是他却让黑水河的戍卫头领死于非命,因此必须要确认他的身份。只有确认了,才能决定怎样处置他。”
鹰嘴巫师惊道:“他让黑水河的戍卫头领死了。他怎么会从瓦吉部落来?杀了本部落的人的人都必须死,这可让人为难了。这一切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黑九洪山道:“问题的关键就在这儿。如果他真的是莫洛部落的信使,我们就得斟酌处理,毕竟这关系到两个部落的关系。”说完,他就把吉大力一的事一一向鹰嘴巫师讲了。
鹰嘴巫师听了黑九洪山的话,沉吟了一下,道:“这件事确实棘手,他怎能把戍卫的头领弄死了呢?既然你们已经约定他赢了你,就要带他去拜见族长,那就不要管他是否真是莫洛部落的信使,我们带他去拜见族长就是。信守承诺一直是黑九部落的传统美德,我们不能失信于人的。”
黑九洪山道:“那是自然,可我不忍心杀了他,他确实是个人才。”
鹰嘴巫师道:“这要看族长的决定了。如果他真是莫洛部落的信使,他的性命就确实关系到两个部落的和平关系。可要是他不是莫洛部落的信使,就凭他说谎的这一点他就该死。”
黑九洪山道:“这就是我请巫师大人来的目的了,希望你能确定一下他的身份。”
鹰嘴巫师道:“我自然会确定的。”说完,他从怀里摸出一颗核桃般大小的晶莹透亮的圆形石头走到吉大力一的身边对吉大力一道:“你真的是莫洛部落的信使吗?如果不是,你现在还来得及向总管大人说明。总管大人一向惜爱人才,他会原谅你欺骗他的。”
吉大力一道:“我是莫洛部落的信使,来黑九部落是有事拜见黑九长生族长。”
鹰嘴巫师道:“你话语的真假马上就会得到验证的。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说完,他把那块圆形的石块放在自己的嘴边叽里咕噜的念了许久别人听不懂的话,之后他把石块放在吉大力一的头顶上。那块石头放在吉大力一的头顶上后,竟然发出了耀眼的光芒。鹰嘴巫师把石块从吉大力一的头上拿下来,道:“他确实是莫洛部落的信使。”
黑九洪山道:“巫师的验真石真是神奇至极。看来他并没有说谎,我们带他去拜见族长。”
鹰嘴巫师道:“验真石专门验证人说话的真假。他是莫洛部落的信使,看来这件事确实是难办了。戍卫头领因他而死,瓦吉部落更是我们的仇敌,他必须死。可杀了他会影响黑九部落和莫洛部落的关系,不杀他又违反我们族规。这对你我是难题,对族长也是难题。”
黑九洪山道:“结果如何还是等他拜见了族长再说。”说完,起身向外走去。
屋里的人都跟在黑九洪山的身后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