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普螭鼬坐在昏黄的灯下,脸上现出焦急的神色。马海天机与三个女子在里屋已经呆七个时辰,女子们是该出来的时候了。今天是与莫洛炳等人签订合约的三天期限时间,在这节骨眼上马海天机族长却莫名的生了怪病,这让阿普螭鼬的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他正在独自思量时,却听里屋传出惊诧之声。阿普螭鼬听到惊诧之声,立即起身奔向里屋的门。他急匆匆的打开门后,屋内的情景让他大吃一惊。只见两个赤着身子的女子站在床下,另一个女子赤身坐在床上发呆。躺在床上的马海天机嘴角流血,眼睛迷乱,正在喘粗气。
阿普螭鼬急忙走到床前。他伸手抽了床上的女子一耳光,那个女子被阿普螭鼬打下了床,嘴角流血。三个女子急忙跪下向阿普螭鼬乞求饶命。
阿普螭鼬也不去理三个女子,他极快的伸手握住马海天机的手。过了一时,他对三个女子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个女子道:“我们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们按照巫师大人的吩咐极力服侍族长,开始时族长还不行,后来族长竟然变得很有男人气概。族长与我们三人都行过房后,我们四人就按照巫师大人教授的方法与族长一起行气吐纳,可不知怎的在最关键的时候族长却失去了意识。之后,族长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一样,他‘呵呵’笑了两声,就倒下变成这样。当时他正趴在三妹的身,三妹也被他惊吓傻了……”
阿普螭鼬听了女子的话道:“真是没用的东西,滚出去。”
三个女子连滚带爬的出了屋子。
阿普螭鼬伸手按在马海天机的头顶上,他急速的把自己的内力注入到马海天机的体内。
马海天机渐渐的苏醒过来。
阿普螭鼬收回手,道:“族长,怎么会这样?”
马海天机虚弱的道:“我……我觉得好无生趣!”
阿普螭鼬道:“族长为何这样说?请族长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马海天机道:“我刚才正与瓦吉玲珑情深似海和合美满,可不知怎么眼前一下就出现了三个其丑无比的女子,而且我还在和他们恩爱。我受到惊吓,于是肾门崩溃,便觉惊痛,于是就委顿了。我现在觉得生无可念,无趣至极。”
阿普螭鼬大惊道:“那虚像之境竟然还在折磨族长。族长受瓦吉玲珑的蛊惑太深,这会毁了族长的。看来我只有让瓦吉玲珑死去才能解除族长受她的困住的情毒。”
马海天机道:“我现在觉得什么都没有意义,好似没有魂魄一样,对瓦吉玲珑也没有了任何的**。这也实在奇怪,我为何会变成这样呢?”
阿普螭鼬道:“这都怪我。我不应该纵容族长对瓦吉玲珑动淫毒之心。淫毒之心一起,幻像随之而起,要解除你的心魔只有杀了瓦吉玲珑才行。”
马海天机道:“我当时的出发点只是想征服她,然后再让她臣服于我们。现在我却弄成这个样子,看来我今日是不能与莫洛炳等人见面了。巫师大人代替我去与他们协商合作的事务,如果他们还是不臣服,就杀了他们。”
阿普螭鼬道:“可是,没有族长亲自与他们协商合作事宜,他们未必会服从的。”
马海天机道:“谁不服从就杀谁。”
阿普螭鼬道:“我去处理一切事务就是。族长的身体已近崩颓之境,至少要修养三个月才能恢复一半的功力,请族长好生修养。”
马海天机道:“马海部落有你我很放心,马海部落之事你全权做决定就是。”
阿普螭鼬道:“多谢族长的信赖,我定不负族长所望的。”
马海天机道:“你去,我觉得很累,很累。”说完,闭上了眼睛。
马海天机出了里屋,见三个女子还在外屋没走。他对三个女子道:“没有的东西,快出去唤马海天鹰大人来。”
三个女子惊慌去了。过了一时,马海天鹰来到屋子里。
阿普螭鼬对马海天鹰道:“族长身体欠安,三月之内绝对不能碰女人。你把族长带到碧月潭去好生伺候着。”
马海天鹰也不问为什么,只是道:“是。”接着又道:“古古羊巫师大人已经回到莫洛炳等人的屋里。”
阿普螭鼬道:“他挺守时的,我知道了。你去安排族长的修养,其他的事不用大人再操心了。”
马海天鹰道:“是。”说完,出去了。
阿普螭鼬见马海天鹰走出屋子,心中暗道:“这其中必有蹊跷。我为族长喂下的至阳之物,不会使族长变成这样的。究竟是谁在捣鬼呢?我一定要查出来。”他也走出了屋子。他却不知道,他以女阴补马海天机男阳的医治方法确实能调动马海天机的机能,因为那样能激发马海天机身体内的潜能,让马海天机迅速恢复过来。只是他却没有料到马海天机受到花痴密咒的蛊惑,一心只在瓦吉玲珑的身上。因此马海天机与任何一个女人在一起都会认为是与瓦吉玲珑在一起。当莫洛诡谲等人解除马海天机的花痴密咒时,恰恰就是马海天机最关键的龙虎皈依时刻,马海天机是受不得任何心灵侵扰的。花痴密咒一解开,马海天机回到现实中来见身下的女人不是瓦吉玲珑,震惊不小,立刻失去了支撑的他对女人的爱雨。于是心灵受到震荡,气息顿时乱蹿,几乎立即死去。天道正统,这也是他冥冥之中的劫数,正应了‘色字头上一把刀’的偈语。
阿普螭鼬与马海蠖鵏、马海燕生、膀大臂粗的人、四个面貌狰狞的人来到聚宾楼环形楼三楼的莫洛炳等人的房前。
马海蠖鵏上前敲了门,就听门内发出声音道:“请进。”
马海蠖鵏打开了门,阿普螭鼬等人进入了屋子。
屋内的人见阿普螭鼬等人进入屋子都起身向阿普螭鼬等人行礼致敬。
只有吉大力三为阿普螭鼬让了座,马海蠖鵏等人只得站在阿普螭鼬的身后,之后大家能坐的都坐下。
莫洛炳对阿普螭鼬道:“阿普螭鼬巫师大人,马海天机族长怎么没来?”
阿普螭鼬皱了皱眉头,道:“马海天机族长身体有些不适,他特许我来处理与大家的协商事务。”
莫洛炳道:“原来如此。我们对马海天机族长身体不适表示同情,祝他早日康复。”
阿普螭鼬道:“多谢莫洛炳族长的好意。你们能够顺利与马海部落签订合作协议,就是对马海天机族长的最大祝福。”
莫洛炳道:“现在瓦吉玲珑族长不在,我不知她是否已经思考成熟。可否等瓦吉玲珑族长来了我们再洽谈合作的事宜?”
阿普螭鼬道:“瓦吉玲珑的巫师大人古古羊不是在这里吗?瓦吉玲珑族长已经说了,古古羊巫师大人可以代替她做任何决断的。”
古古羊道:“此事重大,我觉得还是要等族长亲自来做决定才行。”
阿普螭鼬道:“这个不难。我立即就派人去请瓦吉玲珑族长来这里。”
莫洛炳道:“瓦吉玲珑族长这两日必定经受了许多情感上的折磨,刚才古古羊巫师大人已经向我们简单的诉说了一些。我猜她已经有意与马海天机族长合作,只是很担心马海天机族长言而无信。既然如此,我想最好还是由古古羊巫师大人去请她来才行。她对你们的人是不信任的。”
阿普螭鼬道:“这也不难。古古羊巫师大人随同我们的人去请瓦吉玲珑族长来这里就是。”
古古羊道:“阿普螭鼬巫师大人真是仁人也。不过我对自己的族长很是担忧,她这两天她受到了很大的折磨,我想阿普螭鼬巫师大人对此也能理解的。我希望她的情绪能更稳定些,因此我想再带个她信任的人去接她,不知阿普螭鼬巫师大人可否允许?”
阿普螭鼬道:“去一个人与去两个人没有任何区别,但要是你们想从中捣鬼,可别怪我立即杀了他们。”
古古羊道:“我们就是阿普螭鼬巫师大人砧板上的肉,我们哪敢有任何的其他想法?”
阿普螭鼬道:“知道这点就好。你希望谁和你一起去?除了族长,任何人都行。”
古古羊道:“为了让阿普螭鼬巫师大人放心,我只需要他随我去就行。”说完,他用手指着木戳库。
阿普螭鼬道:“木戳库巫师大人中了蛊毒不能离开这里,你另外选人。”
古古羊道:“这就有些难了,那就他。”说完,用手指着吉大力四。
阿普螭鼬道:“可以,他随你去。”
莫洛炳等人暗自惊叹古古羊的智慧。如果古古羊最先就让吉大力四随他去的话,一定会被阿普螭鼬怀疑其中有诈。这样以退为进让吉大力四随他去就可以打消阿普螭鼬的狐疑了。
毕竟现在情况不明,谁都不会信任对方的。
古古羊和吉大力四随马海燕生去了。
阿普螭鼬见古古羊三人去后,对木戳库道:“木戳库巫师大人,我有个问题想向你请教,希望你不吝赐教。”
木戳库道:“阿普螭鼬巫师大人过谦了,请教不敢!阿普螭鼬巫师大人如果有什么问题需要我们解答的话,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阿普螭鼬道:“阳糯雪山上有两个神秘无比的湖泊,一个湖泊的湖水常年红色,一个湖泊的湖水却是乌黑无比,可是如此?”
木戳库惊异道:“阳糯雪山上的两个湖泊的湖水确实如阿普螭鼬巫师大人所说的一样。那两个湖泊是伍延部落的圣湖,一般人休想靠近。阿普螭鼬巫师大人是听谁说如此的?”
阿普螭鼬道:“我自然有我想知道的办法。看来我说的是真的了。我还听说修习巫法的人只要在乌黑的湖泊里泡上半月,就会脱胎换骨,不知是否如此?”
木戳库道:“这是阿普螭鼬巫师大人的谬说了。如果如阿普螭鼬巫师大人所说的那样,我在湖水中泡上十年,我岂不是成天人了?”
阿普螭鼬嘿嘿冷笑道:“木戳库巫师大人有所不知,那黑湖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浸泡的。”
木戳库道:“确实如此。任何人还没有到湖水边上就已经被天雷与冰雹轰劈而死。这正是两个湖泊能成为我们伍延部落圣湖的原因。”
其他的人都默默的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特别是莫洛诡谲听得十分入神。
伍延仁道:“长海和红海是伍延部落的圣湖,就是天神也别想进入的。我们现在要谈的是合作的事,阿普螭鼬巫师大人为何会说起我们的圣湖来了?”
阿普螭鼬道:“我说这些自然不是随便说的。马海天机族长现在身体不适,我猜想是被人下了诅咒。这里能够有能力向马海天机族长下诅咒的人恐怕只有木戳库巫师大人了。我说出这些无非就是想证明我猜测的正确性。”
木戳库呵呵冷笑道:“原来如此。阿普螭鼬巫师大人也太有想象力了。首先,我还没有达到阿普螭鼬巫师大人所说的那样的能力,我要是有那样的能力,我们也不会落到被你囚禁的地步;其次,伍延部落的圣湖秘密外人根本无从知晓。现在阿普螭鼬巫师大人提及我们部落的圣湖,其中的心思只有阿普螭鼬巫师大人自己才能明白;最后,人生老病死是自然现象,阿普螭鼬巫师大人没有必要把马海天机族长生病的缘由归结到我的身上。马海天机族长的身体如过需要我帮忙医治的话,我会尽力的。阿普螭鼬巫师大人没有必要言他而曲意附会。”
阿普螭鼬道:“我需要的就是木戳库巫师大人的这些话。我需要得到长海海水医治马海天机族长的身体。”
木戳库冷笑道:“这恐怕要让阿普螭鼬巫师大人失望了。长海的圣水即使是我的族长生病至死也不会给他一滴的,所以马海天机族长就没有福气享受长海海水的圣恩了。”
鹰嘴巫师暗想:“木戳库回答的天衣无缝,阿普螭鼬的目的就是想从他的回答中找到马海天机生病的蛛丝马迹,看来阿普螭鼬该失望了。不过莫洛诡谲炼就的这个花痴密咒也确实狠毒至极,竟然连功力深厚的阿普螭鼬都察觉不出任何痕迹,以后自己可要小心提防他了。”
黑九长生道:“木戳库巫师大人说的确实不错。马海天机族长生病是自然现象,阿普螭鼬巫师大人别曲意附会。”
阿普螭鼬道:“是否附会我会证明的。”
莫洛诡谲道:“阿普螭鼬巫师大人,我们身体内还有你的蚀骨蛊毒,我们谁敢对马海天机族长不利?阿普螭鼬巫师大人想多了。”
阿普螭鼬道:“你们知道这点就好,最好还是安分点。你们的那点小把戏在我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的。”
长山族长道:“这雨下的他妈妈的让人心烦,瓦吉玲珑族长该到了?”
阿普螭鼬道:“长山族长别着急,瓦吉玲珑族长会来的。到时你可别再耍赖就是。”
莫洛炳暗道:“马海天机生病了,情况更糟。阿普螭鼬对这样的游戏是没有耐性的,他的话语已经显出他的强势,情况恐怕会朝更糟的方向发展。该如何应对呢?”他扭头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心情变得很是沉郁。
伍延仁明白,阿普螭鼬说这些的目的就是要给每个人的心里施加压力。阿普螭鼬的目的是要在所有人的心理上增加负担,阿普螭鼬现在是全权代理马海天机处理合作事务,如果他不能达到目的,他会采取极端手段的。伍延仁也陷入了沉思。
黑九长生也明白阿普螭鼬的心思,如果合作的事情协商不好,阿普螭鼬在马海天机心中的地位就会降低。阿普螭鼬一定会采取极端的手段达成目的的,这可如何应对呢?
所有的人都很不开心,愁闷的心情就如楼外淅沥的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