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海煜煜带着马海无天与莫洛摩罗来到厨房,只见炭火上还烤着兔子肉,其他的四个汉子却不见了。
马海无天对马海煜煜道:“那四个随从去哪儿了?”
马海煜煜道:“这里仅剩的一只兔子不够大家吃,因此他们帮我杀了兔子后就去山下狩猎了。这里的野物很多,不一会儿他们就会回来的。”
马海无天道:“真是一群吃货,早上就吃了很多东西,现在就挨不住了。”
莫洛摩罗道:“大家今夜会在这里休息,他们去猎些食物来也好。首领大人饿了,快吃。”
马海无天拿起炭火上的烤兔肉狼吞虎咽的啃起来。
马海煜煜见马海无天开始吃兔肉便走出了厨房。厨房中就剩下莫洛摩罗与马海无天两人。
莫洛摩罗坐在一个矮凳子上看着马海无天啃兔肉。过了一时,莫洛摩罗道:“首领大人,这碧月宫建造的恢宏雄壮,一定耗费了不少人力物力,这次修葺碧月潭肯定需要许多财物。你预计需要多少财物?现在与我说,我回去禀报大王让人送来。”
马海无天啃着兔肉,满嘴吃的黑黝黝的,嘴角还冒着油腻。他把嘴里的兔肉囫囵吞下肚子,抹了抹嘴道:“肯定需要很多财物的。人力我这里有,就是财力很困难。我正想与大人商量这事呢。”
莫洛摩罗道:“需要多少呢?你预算一下,我好回去向大王禀报。”
马海无天放下手上啃得很光的兔骨头,道:“虽然这里的人力很足,很多族民可以为大王服徭役,可是修造碧月潭的材料却要用财物换。我细算了一下,有些东西还得向外族购买,这就需要很多有价值的珠宝。莫洛摩罗大人回到俄洛则俄部落后一定向大王禀报,就说给我五百头羊和两斛珠宝就可以了。”
莫洛摩罗听了马海无天的话,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他惊道:“五百头羊?两斛珠宝?你以为大王浑身都是珍珠吗?他会给你吗?”
马海无天看着莫洛摩罗道:“这点财物对大王来说不过就是九牛一毛,你担心什么?难道莫洛摩罗大人不能把碧月宫损毁的情况对大王禀报说损毁的非常严重吗?那样我们都有好处。我得到财物自然不会少了大人的一份的。”
莫洛摩罗呵呵笑道:“原来首领大人敢情是想从碧月潭的修葺工程中得到好处啊。”
马海无天怪异的看着莫洛摩罗道:“难道莫洛摩罗大人没有这个想法?”
莫洛摩罗怔了一下,呵呵笑道:“有,怎么没有呢?只是那也太多了些。”
马海无天道:“人生在世,说不定今天躺下闭上眼睛,明天就永远的起不来了。因此人生就该好好的享受,要享受就得有财有物还要有美人。我不趁着这个机会多多搜刮财物,我以后一旦失势谁还理我?难道大人就没有想过退路吗?”
莫洛摩罗听了马海无天的话,心里就如吃了一只绿头苍蝇般难受,他强忍着恶心,道:“首领大人说的在理,我按照首领大人的意思向大王禀报就是。只是大王同不同意,我不能保证咯。”
马海无天哈哈笑起来道:“没事,没事。大王不同意我也没什么遗憾。看在莫洛摩罗大人赐回荦荦加膜予我的份上,我一定会把碧月潭修葺好的。就当是我对莫洛摩罗大人的报答。”
莫洛摩罗道:“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的?人再美,还不已经是落日黄花。我不明白首领大人为什么那么喜欢她。”
马海无天道:“这你就不懂了,有的女人越老越有味道。我就是喜欢荦荦加膜那样的老女人啊。”
莫洛摩罗暗想:“从他的话语中我可以看出他只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我还以为他有什么远大的抱负呢——一切安计划进行。”想到这里,道:“今夜就让荦荦加膜来这里陪首领大人,如何?”
马海无天笑嘻嘻的道:“莫非大人也喜欢荦荦加膜?”
莫洛摩罗心中更加恶心,却不便表现出来,于是道:“首领大人如何有这一说?”
马海无天道:“大人急着让她来这里难道不是想见见她吗?大人如果想她,我让她陪大人在这里风流几夜如何?那女人的功夫可好了,一定会让大人满意的。”
莫洛摩罗差点呕吐出来,道:“是么?我对老女人没有兴趣。”
马海无天道:“你会满意的。这样,一会儿我就让那四个吃货去把她弄来。今夜就让她陪陪大人。”
莫洛摩罗心中暗想,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男人唯恐女人不忠心自己。看来他说他喜欢荦荦加膜纯粹就是胡扯,我为何不借女人的身体结束他的性命呢?他活在世上一天,就会有人痛苦一天。想到这里,道:“今天去?难道首领大人要我今天就去宣布把荦荦加膜回赐给大人吗?我可很累的哦。”
马海无天哈哈笑道:“大人的决议有必要向那等贱民宣布吗?我派人去把荦荦加膜带到这里来就是了。”
莫洛摩罗道:“如果没有我,那个得到荦荦加膜的人不答应把荦荦加膜还给首领大人,怎么办?”
马海无天道:“那还不简单。一刀杀了他,看谁还敢违抗。”
莫洛摩罗听了马海无天的话,更加觉得马海无天该杀,于是道:“大人可以随便杀人么?”
马海无天道:“在这里我就是王,谁敢违抗我的旨意?”
莫洛摩罗道:“好,就依首领大人的。”
这时,马海煜煜与另外四个汉字走进厨房。只见他们每人手中提着两只雉鸡,另外还有山药等物。
马海无天见四个汉子回来,立即道:“你们立即回到部落了里把荦荦加膜带到这里来。”
四个汉子听了马海无天的话,立即放下手中的东西去了。
四个汉子走后,莫洛摩罗对马海无天道:“首领该让他们吃乐午餐才去的。大人累了,可否去休息一下?”
马海无天打了个哈欠,道:“他们就是我的一条狗,我想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必须服从。……,嗯,人吃饱了就会发困,我确实感到有一些困。我去休息一下。”
莫洛摩罗对马海煜煜道:“马海煜煜,你带首领大人去我们休息的屋子中休息。我去四处走走。”
马海煜煜带着马海无天去了。
莫洛摩罗走出厨房,他向碧月宫下面的碧月潭走去。还没走到半路,就听背后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莫洛摩罗回头看去,却见马海煜煜正朝他跑过来。
莫洛摩罗等着马海煜煜跑到身边,莫洛摩罗对马海煜煜道:“你怎么不陪着首领大人呢?”
马海煜煜道:“我现在是主人的侍卫,主人到哪儿我就在哪儿。”
两人边走边说话。
莫洛摩罗道:“我对马海无天大人不是很了解,你与他长期在一起,对他应该有所了解。你认为他是个怎样的人?”
马海煜煜沉思了一会,道:“残暴,贪婪,淫邪,阴险……”
莫洛摩罗道:“哦,是吗?比如说……”
马海煜煜长长的叹了口气,道:“首领大人这些年来可把马海部落的族民折磨惨了。马海部落虽然属于俄洛则俄部落,首领大人也受大王管制,但首领大人在莫洛部落就是一个土霸王。他有非常大的权力,以至于可以任意屠戮族民。首领大人喜欢游玩,但他的长相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他也知道这点,因此每次出游他都不想让人看见他的尊容。马海无天首领大人每次外出,总是先要把所要经过的地方的族民全部赶走,只留下空旷的道路与空房子。因此他出游时,先让侍卫们敲着木鼓沿途走一圈。族民们听到鼓声后就应立即躲避,违反禁令的人会被随意格杀。有时他夜里出游,弄得鼓声四出,火光照天。他的侍卫随从们喧嚣奔走,前后相随,而老人小孩们则惊慌失措,哭喊声连成一片。有的人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拥挤在路上。可那时已经四处禁止通行,族民们都不知道何处可以避让,许多人因此丧了命。一些孕妇为了避让首领大人,只得把孩子生在草丛中,带病的老人小孩抱病躲藏,结果死在路上不能得到下葬。有一次,一个孕妇避让迟了,只得躲在路旁的草丛中。首领大人叫他的侍卫把那个孕妇拖到他的面前,他让他的侍卫"qiangjian"孕妇,以此来取乐。最后,他亲自把孕妇的肚子剖开,看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还有一次,有个老人躲避迟了,他就让他的侍卫随从用箭射老人。百名弓箭手一齐发射,把老人射的面目全非。首领大人非常喜欢女人,老的,小的,胖的,瘦的,丑的,美的,他都喜欢。他在聚宾楼内蓄养了上千名女人,每天都会去聚宾楼亵玩,还让他的随从一齐聚众淫乐;作为巧取豪夺,那更是数不胜数,只要谁有好的财物,他必定要强抢到手,甚至不惜杀人夺物……”
莫洛摩罗听了马海煜煜的话,心中很是震惊,暗道:“马海无天才是马海部落的恶魔呢,我杀了他真的是为民除害啊。”想到这里,就道:“马海部落的族民对他肯定痛恨到了骨髓里咯。”
马海煜煜道:“那是自然。但他是大王亲点的部落首领,谁敢对他怎样?要是谁敢对他不满,那就是对大王的不满,族民们哪个敢对大王不满呢?那不是死的更惨!”
莫洛摩罗道:“确实是的。谁敢对大王不满呢?”他嘴里说着,心中却在思忖如何杀死马海无天。自己虽然有莫洛诡谲特授的生杀大权,但无缘无故杀了马海无天,莫洛诡谲一定会迁怒自己的。要想杀死马海无天,最好的出发点还是在荦荦加膜的身上。
两人说着话就已经来到了碧月潭。
这时的碧月潭四野无人显的很是冷清。没有融化的白雪堆积在树枝上,因为天气寒冷,那些白雪在太阳的照耀下变了形状。一部分雪融化后结成了冰,一部分还是白雪的样子,看上去就如水晶开花一样很是好看。潭水仍旧覆盖着一层冰,冰面上有的地方看上去很平整,有的地方却有皱褶起的纹路。岸边小路上的白雪因为这几天人的踩踏,已经化成了肮脏的碎冰。莫洛摩罗看着碧月潭的冰面,道:“马海煜煜,你说过以前有个叫马海伊吾的人跳潭死了。”
马海煜煜道:“是的,他是马海天机族长的兄弟。究竟为了什么跳潭我却不知道。”
莫洛摩罗道:“那样的话,马海伊吾还是非常高贵的人咯。我听你说过,马海无天大人与马海伊吾似乎有很大的仇怨。”
马海煜煜道:“族长家族的事我不清楚。但我知道马海伊吾死后,马海无天首领大人就代替了马海伊吾的职位。后来,嶲水战役中马海无天首领大人留守部落被吉大力一侍卫擒住,马海无天首领大人就投降了吉大力一侍卫仍旧留守马海部落。再后来马海无天首领大人就被莫洛诡谲大王钦定为马海部落的首领。马海无天首领大人非常害怕有人提起马海伊吾大人的名字,以至于后来只要有人提起马海伊吾四个字就会被马海无天首领杀头。”
莫洛摩罗道:“这应该是他们权力争夺的结果,你想知道其中的原因吗?”
马海煜煜道:“主人是否有新的计划?”
莫洛摩罗呵呵笑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精明的头脑,你这样回答很让我欣慰。”
马海煜煜道:“我看的出来主人心中有事。”
莫洛摩罗叹了口气道:“首领大人把马海部落的族民整得如凄惨,你就不觉得他很可恶吗?”
莫洛摩罗恨声道:“何止可恶,我一直都想找机会杀了他。”
莫洛摩罗道:“好,很好。你已经有机会了。”于是他便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马海煜煜。
马海煜煜听了莫洛摩罗的话,道:“我一定按照主人的计划行事,让他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