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图,你是本太子的心腹,所以此事,本太子也不瞒你了,”朱厚照望着林远图,道,“你可还记得,大半个月前,皇城紫禁之巅的那场决斗?”
林远图目光闪烁,连道:“自然记得。々*0小-}说-+网)”
对于一个剑客来说,那场决斗的意义,甚至比改朝换代还大,皇帝几十年就会换一个,而这样巅^峰层次的剑客对决,却是千百年来,都数得着的。
“事实上,”朱厚照道,“叶孤城的刺杀一剑,并不是没有伤到我父皇。”
林远图一惊:“什么!”
“叶孤城的天外飞仙,并没有完全被葵花老祖和侠探陆小凤挡住,父皇受了剑气余波,受了不轻的伤。”朱厚照道。
林远图身躯一震,他知道,自己已经接触到机密了,一般来说,接触到机密的人,只有两种选择,一种,是成为主上的心腹,成为主上的剑,另一种,则是被遗弃,被灭口。
朱厚照继续道:“虽然这剩下的些许余波,并没有让父皇伤到根本,但是龙体受损,再轻的伤,也是滔天大罪,何况父皇的伤势并不算轻。叶孤城本应立刻被皇城五大盖世高手合力击杀,不留余地的。”
“然,剑神西门吹雪,以一个人情为代价,请父皇让他们先比完剑,再行制裁。”朱厚照的话里,七分真,三分假,“若西门吹雪输了,自然万事皆休,若是西门吹雪赢了,就必须答应父皇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
说谎也是一门艺术,全是假的,未免容易被窥出破绽,漏洞百出,而七分真,三分假,真实之中,夹带一些谎话,这样才能让对方更加容易相信。
林远图“恍然大悟”,望着朱厚照,眼中满是欣羡:“殿下的意思是,陛下用这个人情,请西门剑神收殿下为徒吗?”
“远图,此事事关重大,你是普天之下,第四个知道这件事的人,”朱厚照不置可否,颇有深意地望着林远图,误导道,“可千万不要让本太子失望哦!不然……”
听到朱厚照语气明显加重的“不然”两个字,林远图背后渗出一滴滴冷汗,连忙毫不犹豫地单膝跪下,对朱厚照道:“太子请放心,这件事情,远图一定烂在肚子里,绝不乱说。否则,让远图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虽然不明白,殿下拜西门吹雪为师,这明明是好事,为什么殿下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但是,既然陛下、西门吹雪两位大人物都这样考虑,那么,林远图自然也不会莽撞。
大人物有大人物的思量,作为一个忠心的手下,很多时候,只要老老实实地做主上吩咐的事情就可以了,主上想你知道的自然会让你知道,不想你知道的,不要乱猜,有时候知道了自己不应该知道的事情,绝对不是好事。
这一点,葵花老祖从小就教导林远图,是以林远图很清楚。
看着林远图,朱厚照满意地笑了,柳生但马守的死,并非没有价值,好歹让自己彻底震慑了林远图。
一个听话的绝顶高手手下,才是真正的好属下,才值得被委以重任。这样的属下,朱厚照并不介意让他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变得更强大一些。
“呵呵,远图,你很聪明,”朱厚照望着林远图,笑了,他很明白,御下之道,须得恩威并施,打一个棒子,就要给一颗红枣,如此才能让手下人死心塌地。
“我的父皇对葵花老祖委以重任,视为亲信心腹,正如我对你一般。所以,只要远图你忠心于我,我是不会亏待你的,”朱厚照笑着给林远图画出一个大馅饼,“你不是希望得窥剑道极境吗?”
“那么,从明天开始,你便陪本太子练剑吧!”朱厚照笑着道。
没错,陪朱厚照练剑。
对于一个剑客来说,能够时常和剑道高手切磋,这本身就是天大的机缘,更何况,朱厚照身怀的,是剑神西门吹雪的剑法。
虽然林远图心比天高,想要走出自己的路,成就盖世,但是,成就盖世的路上,必然需要旁征博引,博览百家。
而剑神西门吹雪的剑道,无疑会给林远图的剑道之路,指明一个更加清晰的方向,道的方向,有时候比具体的招式,更加重要。
朱厚照的恩赐,对于林远图来说,太大了!
林远图双眼绽放出激动的光芒,双膝跪下,由衷地对着朱厚照拜道:“谢殿下,远图若窥大道,今后必唯殿下之命是从,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朱厚照笑了,他要的就是这句话,剑者,宁折不弯,一诺千金,林远图既然说出了这句话,那么,日后就一定不会背叛朱厚照。
否则,违背本心,剑道永远不可能再达至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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