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喘粗气。

　　马兰花依然脸朝下，趴着，她现在已经学聪明了。

　　这个聪明是付出惨重代价换来的。

　　记得，刚来的那一天，她还不懂这里的规矩。

　　趁着油灯亮起的时候，四处张望，想看清楚地窖里的情况。

　　赶紧逃出去。

　　麻脸走过来，一刀向她耳朵划去。

　　她下意识地闪了一下。刀尖从她脸颊滑过。耳朵是没掉下来。脸上却划了一道血口子。

　　血一下子糊了她一脸。

　　麻脸看她流血过多，也没有再挥刀子，一脚踢翻她。

　　十几分钟过去了，她脸上的血还没有干，另一个黑胖男人从上面下来。带了两个陌生男人。

　　麻脸一看来人，就息了灯。

　　接下来的惩罚，简直让马兰花痛不欲生。

　　四个男人，轮流……

　　所以，接下来几天，马兰花就学聪明了。

　　无论男人上她，还是每天例行的鞭打，她都咬着牙，一声不吭。

　　她必须先活着，然后才能找机会离开。

　　“给我支烟。”

　　黑胖男人终于结束战斗。

　　走过去，问麻脸要了根烟。

　　两个人一边抽烟，一边谈论着这里面的女人。

　　这些天，马兰花只见过这两个男人。

　　一个黑胖男人，一个麻脸男人。

　　黑胖男人，就是她的主人。

　　她必须趁点灯的时候，把地窖情况看清楚，才能想法逃出去。

　　马兰花不抬头，把脸侧贴在地上，眼睛转动着。

　　马兰花以为自己很聪明。

　　她的小把戏没人看得见。

　　她却忘了，在没有人性的地方，生活的久了。人也就变成了畜生。

　　“她不老实。”

　　离她最近的那个女人，突然揭发了她。

　　贱女人，刚被人那个，居然就揭发了她？

　　马兰花实在不敢相信。

　　这个女人那么贱。

　　她的运气这么背。

　　毕竟她们是一个阵营的难友啊。

　　该死的臭女人。

　　一想到，接下来，她要受到的惩罚，马兰花禁不住全身发抖。

　　知道这一次，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

　　恨极，怒极。

　　双脚被捆着，马兰花在地上挣扎挪动了一下，拼命伸出双脚，狠狠踢了那女人几脚。

　　“找死，打不死你。”

　　麻脸拿下还没干的鞭子，走过来。

　　“这女人最不老实了。还是个老女人。要不是看她一身皮肉白嫩，早弄死她了。”

　　麻脸骂骂咧咧的，挥起鞭子，就要打马兰花

　　黑胖走过来。

　　拦住了麻脸。

　　“这样岂不是便宜了她。”

　　“黑哥，你看……”

　　“这样……”

　　黑胖在麻脸耳边说了一些什么。

　　麻脸嘿嘿的笑了，笑地马兰花全身发紧。

　　“老子从来没有用过这么高级的烟灰缸。”

　　麻脸掏出一包烟，那是县上供销社，柜台上最普通的牡丹，一毛钱一盒的那种。

　　麻脸把烟凑到墙上的煤油灯上，点着了，也给黑胖点着一支。

　　麻脸把马兰花拖到他们坐的椅子旁边。

　　两支烟，闪着红光。

　　他们想干什么？

　　马兰花还没弄明白这两个男人的意思。

　　黑胖已经把手里吸的烟灰，弹掉在她光着的身上。

　　带着火星的烟灰，灼烧皮肤的糊味，一下子弥漫开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