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这种级别的高手,只需要动动耳朵,就知道窗外来的人是敌是友。
“少主!”待空中的那道黑色身影稳当地停在笑鼎立厢房的院子里之后,低沉的声音缓缓地响起。
“嗯!说!”笑鼎立依旧坐在灯下,拿着那本书。
好像外面来的人,将要汇报的事情,事不关己的样子,也是,这个时候,他是不能有所慌乱的,越是慌乱,越是沉不住气,像他这种厉经风霜的男人,怎能够沉不住气?
“属下已经打探清楚,沙国的太子完颜非,准备宴请念佩长公主。”窗外的黑衣人,声音低沉嘶哑,说话的时候暗中远用内力,把自己的声音精准地传来笑鼎立的耳中。
“他终于有所动作了,我还以为,他会一直按兵不动,知道风舞扬出嫁了呢?”不知道为什么,笑鼎立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原本沉郁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很多。
“那属下要不要暗中安排人到驿官,保护长公主?”
“不用了,你退下!”笑鼎立的眸子在听到属下说长公主的一瞬间,原本沉郁的俊脸上,再次乌云密布。
他很不喜欢,别人称呼风舞扬为长公主,他一直固执的认为,风舞扬的身份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的少夫人,如今所有的人都称呼风舞扬为长公主,让他很不开心。
笑少主很不开心,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是的,少主!”给有人隔着一层墙壁,朝着屋内行了一个礼,踏风而去,四周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笑鼎立站了起来,心底突然有一种渴望,想要见到风舞扬一眼,这种想法,犹为强烈。
这么想的时候,笑鼎立的身影早已经漂浮在笑府上空,朝着皇宫的方向,准备踏风而去。
“少主,想要我同去吗?”武中的声音,通过内力传了过来,估计他之前一直在笑府的四周巡逻,看到笑鼎立飞腾而起的身影,不由得出声询问。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少主估计是想要去寻找少夫人,明知道少主不会带着自己一起去,可是处于本能的保护,他还是问出口了。
“不必了,本少主只是出去散散就回来。”笑鼎立的声音飘散在空中,人早已经不见踪影了。
“哎!少主还真是着急呀!”一直躲在暗处的武中不由得叹气到。
明明那么在乎少夫人的,早干嘛去了。
京城,皇宫。
风舞扬纤细的手腕,抚过琴面,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四周空寂一片,唯留下琴声阵阵,琴声低沉婉转,似哀鸣似嘶吼,更似泣血的黄莺,有着无以述说的哀伤,夜风撩起风舞扬的发丝,一身白衣的女人,在夜色阑珊下,居然冷艳的让人心颤。
笑鼎立破风而来,这次他根本就没有收敛自己身上的强悍霸道的气场,他就是要风舞扬感知到自己的靠近。
当他飞身到达皇宫的时候,正好看见夜色中的风舞扬,一脸的魅.惑清冷,看上一眼,就不想移开眼睛。
他的女人,一直这么美,美到惊心动魄。
“出来!”正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风舞扬,自然是听见了笑鼎立踏风而来的声音,凌厉而干脆,一听就知道是一个绝世高手。
这么晚了,还敢大张旗鼓的进宫的人,除了笑鼎立那厮,估计没有其他人会这样过来了。
“心神不宁的人,是不合适弹琴的。”笑鼎立也不避讳,修长的身影在空中进行一个翻腾之后,稳稳地落在了风舞扬的跟前。
“笑少主真是好雅兴,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本宫的寝室来,指责本宫心神不宁,笑少主是不太闲了。”坐在凳子上的风舞扬,放缓了手上的动作,之前激昂的琴声转变为断断续续的曲调,依旧优美动听,只是少了一抹成章的旋律。
“如果我说是呢?”他确实是太闲了,除了关注风舞扬意外的事情之外,他也确实没事可干。
“太闲了的话,就回去陪陪你那帮妾室,本宫可是忙得很,没有时间招待笑少主。”一想到之前笑鼎立背着自己,在呼啸山庄,还养着一帮女人,她原本毫无波动的心情,一下就涌上了几许悲伤。
风舞扬的声音,犹如一只看不见的利刃,直直地射过来,把笑鼎立原本就千疮百孔的心脏,再次cì jī得想要流血。
“你一直还在意的,是不是?”在意我的那些女人?只要风舞扬还在意,那么就说明她没有完全忘记自己,男人的眸底一下子,就燃起了希望。
想到无论大师给他指点的那条路,他的眸底就暗沉一片,风舞扬一直对他有抵触情绪,只要他一靠近她,风舞扬就像一只刺猬一样,竖起满身尖锐的刺,保护自己,他怎么能够如愿地和她共云.雨,没有任何亲.密,风舞扬就怀不上他的孩子,没有孩子,那来的母爱,没有母爱,风舞扬的绝情刹怎么才能解开?
“哈哈哈,笑少主说笑了,今时今日,本宫哪里还有闲心去管你后院的那些事情。”风舞扬突然就仰天长啸,脸上尽是嘲讽,她都已经给了他休书了,这个男人,还是那么自信。
可以说,是不是有点儿自信过了头?
他还当真以为,她一直是哪个任由他摆布的小女孩吗?
“当然,你的时间都用来关心你未来的夫婿了,自然是没有空闲的时间来管我了。”笑鼎立的声音,有说不尽的落寞。
想到另外一个男人,正慢慢占据风舞扬的心,他就满腔的怒火,却又无处发泄。
尽管他知道风舞扬早已经练成了绝情刹,在绝情刹没有解开之前,很难爱上个其他男人,他还是不甘心,自己的女人满心欢喜地准备嫁给别人了。
“笑少主还真是管的太宽了!”风舞扬一脸阴沉地站了起来,准备甩手走了。
都已经合离了,谁给他的资格,大半夜跑过来兴师问罪,他当真以为他是武林至尊,就可以管天下之事?皇家的事情,和他相差十万八千里,不是他想要插手,就能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