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你去看过他之后,舞扬的状况好些了吗?”看见笑鼎立失魂落魄的走了过来,黝黑的眸子里快速的闪过一道生无可恋的幽光,很快,却还是被天子收纳眼底,想他纵横权力场和江湖多年,怎么会看不懂笑鼎立的情绪呢?这个女婿他是很欣赏没有错,如果女儿硬是看不上他,那他也没有办法。
毕竟女儿是自己的,笑鼎立再好也是外人一个,管他是不是他的师弟,女儿才是最重要的。
“还在昏迷中,对于我的到访没有任何反应。”笑鼎立一脸的挫败,声音低沉。
“要不要来一杯!”天子示意了一下手里的茶杯,毕竟这茶一个人喝,也没有任何意思,想他放下朝堂上的大小事情,跑来风舞扬的寝殿门前喝茶,对于一个日理万机的人来说,已经是足够的奢侈了。
“父皇,您就让我留在宫里照顾风舞扬。”笑鼎立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天子手里的茶杯,就转移了华铁,他今天来见风舞扬的目的,就是想要把风舞扬留在自己的身边,哪怕当天子是她的父亲,他还是希望自己照顾自己的女人。
他希望她醒来的第一时间内,就能看见他,也好让他有机会给风舞扬解释一切。
“师弟,这个事情师兄真的帮不了你,首先是你的身份不合适待在宫里,其次你留下来,会不会让风舞扬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昏迷,你我都知道,舞扬是为什么昏过去的。”天子优雅地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眸光定定地锁住了笑鼎立,再次提起了笑鼎立心底好不容易隐藏下去的那道伤口,戳得那道伤口再次鲜血直流。
“可是我更想留在她的身边。”感受她的任何变化和不适,笑鼎立坚持着。
“这样,我答应你,你可以每三天进宫探望舞扬一次,直到她康复为止。”天子也不忍心看着笑鼎遭受这样嗜心的折磨,他经历过的痛,不想任何人在经历一次。
可是他又答应过某人,不得不假装做一回仁慈的君主,要是风舞扬知道,他让笑鼎立每三天美工一次,非得和他闹不可。
“一天一次不行吗?”笑鼎立见天子松口,不禁想要争取得更多。
“好了,就三天一次,一来你进宫不方便,二来你每天都探视两个时辰,你让林神医怎么施针?不担心风舞扬的身体吗?”天子站了起来,一脸的怒焰,给点儿甜头,还敢附加利息了,要不是他良心过意不去,想着同门几年的情义,怕是今天这次,他都见不到风舞扬。
她那个女人的性子居然倔强的很。
“好的,谢父皇!”笑鼎立木然的朝着宫门外走去,一旁的武中赶紧跟上,依照他家少主这种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不在旁边,怕是会迷路,走到天黑也走不回笑府。
“来人,送驸马出宫!”天子朝着身后的一众太监吩咐着。
“不用了,父皇,我自己会走!”笑鼎立拒绝了天子的好意,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朱红色的宫门外。
唯留下当场天子一人,正在原地惆怅。
许久之后,一个太监模样的人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跪在地上,行了一个礼之后,急促的开口。
“启禀皇上,驸马笑鼎立和他的随从已经出宫。”
“嗯,知道了,下去!”
“是,皇上!”
“等等,你们都下去,朕想要一个待会儿。”天子朝着身后一众浩浩荡荡的随从吩咐道,是时候去见舞扬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总不是一个事儿,他们父女俩个想要单独说说话都要有所防备,还是把这些随从都打发掉了。
“是的,奴婢(奴才)告退!”身后黑压压的人群终于走了,当皇上就是辛苦,除了有处理不完的繁重政务之外,走到哪里都要跟着一推人马,彰显皇家威严。
带所有人都走后,天子推开了风舞扬寝殿的那道厚重的宫门,一个闪身进去之后,关上了门,缓步走进了内殿。
风舞扬睡在床上,听着那道稳重的脚步声,缓缓的走到中间的床前,坐在了床侧的椅子上,天子身上的淡淡的龙涏香扩散开来,钻进了她的鼻孔里,她不由得睁开了那双圆润的水眸。
“终于舍得起来了,之前装的不挺像的吗?”天子缓缓的开口,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宠溺。
“哎,父皇,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好不好,不装像一点,能瞒过你那精明的师弟吗?”风舞扬从床上一跃而起,根本就看不出有任何的异常,之前脸上病态的苍白一扫而光,反之是女人清丽的小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润,看得出这段时间,精心调理的结果。
有时间她真想去看看他们的师父,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一生只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是当朝天子,一个成为了武林之间,都是贼精贼精的人物,心思冷峻睿智,有着旁人难以比拟的城府。
“决定了,真不想见他。”见风舞扬的心情大好,他不由得再次确定一下女儿心中的决定,之前他到是帮她挡住了一个月,避免了笑鼎立骚扰她,可是现在不同了,他已经答应了笑鼎立每隔三天可以进宫看一次风舞扬,这样看下去,怕是瞒不了多久。
“决定了,这段时间都不想见他。”或者以后,她都不应该见他了,他们之间,膈应了那么多的事情,现在真的在一起,不知道怎么面对,或许潜意识里,她还在怪他。
怪他一直的欺骗,怪自己的一厢情愿,怪他的冷血无情,可是最终,她还是怪自己,不见他也好,正好理一理自己混乱的情绪。
之前笑鼎立站在她床边上说的话,她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过后才想起来解释,之前干什么去了。
错了就是错了,她不想要有任何的解释,伤害已经造成,而弥补的措施,却远远不够。
可是笑鼎立动情第说着过去的点点滴滴,她还是失常了,差点儿就动了真气,还好笑鼎立至始至终,都没有把过她的脉,否则的话,她的伪装就露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