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解一次毒这些冰蚕就没有了,培养了这么些年,也怪可惜的。”风老爷子的语气中充满了惋惜,要不是这该死的毒,这些可爱的小动物就能安心的活下去了。哎!这人一旦上了年纪,就容易伤感,对于杀生什么的,也比较在意了。
“老爹,当务之急是解了你身上的毒,至于冰蚕,以后咱们还能养活,是不是。”风舞扬转身讨好地看着身旁的男人,好借助他的话让老爹心里好受一点。
“对呀!岳丈,反正四年以后新的冰蚕就成长起来了,到时候也不愁没有冰蚕解第二次毒了。”男人平淡的出声,暗黑的眸子里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
“对呀,对呀,四年以后,新的冰蚕成长起来了就可以解……。”风舞扬的笑容凝固在嘴角边,她本来像个复读机一样的机械地跟着重复男人的话语,却在此时发现闪过大脑的信息好像不太对。
“四年以后,解第二次毒?”这什么意思?难道说,这冰蚕不能解“血咒”的毒,只是暂时的缓解?
风舞扬这次是相当震惊的看着笑鼎立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人告诉她吗?她看看身旁一脸高深莫测的男人,又看看她家老爹,奇怪的是,他家老爹的面色平静如水,仿佛是在听说这几天的太阳不错一般,难道老爹早就知道这毒不能解?
这下,风舞扬彻底风中凌乱了。
“丫头,我记得我和你说过,“血咒”这毒乃是天下奇毒,下毒的时候是在一年中的四个季节每个季节下一次,才能让“血咒”这毒成功在人的身上完全吸收。”
“是呀,您是提过,但这和解毒有什么关系呢?您不是说冰蚕可以解天下剧毒吗?”我以为只要有冰蚕,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错就错在“血咒”这毒一旦沾染上了,要想解毒,那就得分十二年完成,每四年让冰蚕吸一次毒,这样循序渐进的来,毒发的症状和次数就会逐年减少,十二年之后,这种毒素才能在人的体内完全的消失。”一旁的男人终是“好心”的开腔,把风舞扬的疑惑给说了出来。
“十二年?那这么说来,这十二年里要让冰蚕吸血四次了?”风舞扬声线略有些颤抖,那么老爹还要忍受十二年这该死的“血咒”的毒害了。
这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十二年她就害怕了,他分明从她的眼底看到了慌乱,是怕还要和他呆在一起十二年就难过了,既然连掩饰都不用了,好!还真是好的很!即使是这样,你也只能呆在我的身边。
“这下毒的人也真是忒狠了!”沉浸在悲伤中的风舞扬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恨下毒的人,十二年的时间,她完全有时间,一定会找出这个幕后的黑手,让他也尝尝这种剧毒的滋味,
一抹狠辣划过女孩的眸底,一闪而过,被男人尽收眼底。
或者,这一瞬间,满脸肃煞之气才是他不曾见过的风舞扬,未来的时间还很长,看来他有必要慢慢的了解他的这只小野猫了,她终于露出一点点野性了。
“丫头,爹爹身体硬朗着呐,不要说十二年,就是二十年,爹爹也能等,瞧!我现在不就是好好的吗?”风老爷子宽慰的站起来,像只大狗熊一样笨笨的拍了拍胸脯,那动作真是滑稽之极。
“噗嗤!”风舞扬终是没有忍住,被老爹给逗笑了,哎!他就是这样,哪怕自己深中剧毒,还不忘逗弄他的宝贝女儿,生怕她担心了。
可是他越是这样,风舞扬越是不心安,娘亲走了,是她没有照顾好老爹,让他遭此大罪。
“我到后院去走走!”风舞扬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眼泪就流了下来,在亲情面前,她总是软弱的选择逃避。他不想让老爹担心,老爹为她付出了这么多,这么多年,甚至一直没有在娶,他得让老爹看见自己开开心心的模样。
“哦,去,正好我和鼎力聊聊!”风老爷子温和的说着,对这个宝贝女儿,他都是有求必应,怕只怕,眼前这个男人无时无刻表现出来的强烈占有欲,以后不会给她足够的zì yóu。也罢,只要他能护丫头周全,霸道一点也没有什么。
风舞扬像一阵风似的吹进了后院,甚至忘记和他的新任夫君打招呼,恐怕在她的心里,还没有他这个夫君的位置,想到这里,男人深邃的眼眸更加的暗黑难懂。
“哈哈!小女的性格,确实有些任性,望鼎力你以后多担待点。”风老爷子是谁,纵横商海几十年,他当然知道这个男人心底的不悦。这丫头,对男人的了解还是不够多,早知道就把她带在身边,带着她应酬,耳熟目染教会她一些人情世故,也不至于出嫁了还这么单纯无害。
“无妨,小婿就是喜欢她这样的,不骄纵,不扭捏,很和我的胃口。”男人直白道,风舞扬确实很合他的胃口,这一点,从他见到她之后就肯定了。
“……”你特么的也太直白了?风老爷子内心很是奔腾呀,风舞扬的将来怕是不会太平了。
“喝茶!喝茶!”风老爷子适时的转移的话题。
风府后院,风舞扬一人站在池塘边的桥墩上,风轻轻的抚过前面的池塘上,习习的吹着她宽大的衣摆,还是那样的纤尘不染。
“出来,师哥!”尽管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可她还是感知了身后那股迅速靠近的身影,熟悉的气息,她当然不会认错人。
“还是那样喜欢站在桥墩上,小心摔着你!”斯靳从身后的树影里走了出来。语气里带着一贯的宠溺,阳光下,一身白衣白裤的男人从台阶上走下来,犹如天神降临,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容,如此刻湖面上的睡莲,美的让人不敢靠近。
“哎!师哥,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练了那么多年的功夫可不是白练的。”说起这个事情,师哥好久都没有陪她切磋切磋了,这么好的天气,微风轻抚着眼前的湖水,波光粼粼,太适合练练手脚了。
风舞扬的动作先于她的大脑,想都没有想清楚,使出一招“饿虎掏心”就朝着正在下台阶的白衣男子猛扑过去。
“好久……”斯靳正打算抬头说他们好久没有一起练武了,一抬头就看见某个小女人已经摆出了切磋的架势,腾空而来,朝他发起了攻击。男人的嘴角含笑,眸光褶褶生辉的看着空中玲珑轻盈的身躯,脚下用力一踏,飞身跃起与空中的小女孩交起手来。
两人的身影在空中相互交手,摇曳生辉,风舞扬一直奋力的攻击,招招直扑斯靳的要害部位,对面的男人嘴角含笑,如沐春风,躲避着女孩的凌烈的攻击从空中飞腾而下,单脚站在桥墩上,来了一个漂亮的转身,身上宽大的白色衣摆随着男人的转身绽放成一朵花儿,健壮的腰身一览无余。
斯靳轻盈的转身之后,料想到身后的小女人肯定会随着他落在一旁的桥墩上,因为两个相邻不远的桥墩他只是站了一边,另外一边留给正在飞身而下的小女孩。
待风舞扬稳当的站在一旁的桥墩上时,趁着她完全没有回过神,斯靳的左手就朝着女孩的下颚偷袭而去。风舞扬完全没有料到师哥会来这招,只好再次跃起,在空中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前空翻,跃进了湖里,单脚踏在睡莲的荷叶上,衣襟飘飘,刹是可爱。风舞扬站稳之后朝着桥墩上的斯靳得意的眨眨眼,一副敢偷袭我,我还不是逃过了,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站稳了!”斯靳从高处飞身而下,朝着风舞扬猛扑过来,准备一招将这个得意的小女孩击落,最好搞成一个落汤鸡,看她还得不得意。风舞扬哪能让她得逞,赶紧借力用力,从荷叶上飞身而起,让斯靳扑了一个空,他只好在空中来了一个翻腾,踏在风舞扬刚才站立过的荷叶上,溅起荷叶一周的水花。
斯靳追上空中的小女孩,两人继续切磋,打的是难舍难分,一会儿落到荷叶上,一会儿飞跃到空中出招接招,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被两人的打斗激起一层层的水花,如梦似幻,简直是美呆了一旁的众人。
哦!没有美呆了众人,只有一个观众,此人还一脸阴沉的盯着湖面上打的难舍难分的两人。
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没有他在身边,就转身和她那个什么师哥纠缠上了,真是够可以的,当他是死的吗?
笑鼎立黑着一张可以和包公媲美的脸走下台阶,正在打斗中的风舞扬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男人一脸的怒火,都快要烧起来了。
斯靳似乎也感受到了来人那不同寻常的架势,却是故意不理会那一道道如利刃般刺过来的的目光,打斗中的小女孩显然是分神了,斯靳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趁着风舞扬分神的时机,在风舞扬软弱的肩膀上来了一脚,风舞扬感到肩膀上传来沉闷的痛楚,尖呼一声,从空中飞腾而下。糟糕了,忘记了防御,这下子真要成落汤鸡了,小女孩试图稳往下坠的身体,但是这一脚踏的太过用力,她的身体已经直直的朝着湖面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