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她在医术上的造诣这么低级呢?都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林珑还是什么也没有学会,甚至资质平庸得让人接受不了,更何况是林老板那么骄傲的男人,怎能允许自己的徒弟资质平庸,教了一年还是没有什么起色。
“xiao jie,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跟着师傅学习医术的。”看着风舞用蓦然沉下来的脸庞,林珑原本想要说出来的话,深深地堵在了喉咙。
也是,世人都说她是神医谷下一任掌门,有谁会知道,她的医术造诣活这么低级呢,甚至连神医谷一个普通的入门弟子都抵不上。
也是,所有到神医谷学习医术的人,都必须要通过严格的考核,达到首要的条件,具备比常人更加敏锐的药理知识和病理知识,才能进入神医谷学习医术。
而她,不过是一个例外,一个拔了神医谷流传了多年宝剑的特别例外,她对药理知识和病理知识的理解自然是很迟钝的,甚至可以说是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现在好了,就像一只鸭子,原本每天只吃的下一碗虾子的,突然之间,每天都有人逼迫着她吃三碗虾子,还非吃不可,她能消化得了才怪呢?
“走,今天是你师父大喜的日子,我们也很久没有见面了,就暂时不要提那些事情了。”风舞扬想必也是看出了林珑心底的委屈,原本跟在自己身边快快乐乐的一个小姑娘,就因为当时自己深中剧毒,求救无门,才会让林珑深陷神医门,说起来林珑如今的遭遇,也是为了自己,风舞扬不由得对林珑产生几许
怜悯。
可是林珑真能学到医术,对于她以后的人生,都会有莫大的帮助不是吗?至少,比留在她身边,当一个使唤丫头抢夺了。
“好的,xiao jie,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听到风舞扬转软的口气,林珑暗沉的目光一下子亮堂了起来,说到底,她家xiao jie还是舍不得这怪她。
“走,再不走,喜酒都没得喝了。”斯靳的声音,温润中带着一丝打趣,虽然语气带着责备之意,可是脸上的表情,丝毫看不出任何责备之意。
就在三人一脸兴奋的转过身,责备进入大厅的时候,一道俊朗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三人的身后,一双锐利的鹰眸扫过眼前其乐融融的三人,一股由内而外的寒气崩裂开来,穿过层层叠叠的空气,几乎快要冰冻住四周走动的人们。
风舞扬和斯靳皆是武功gāo qiáng之人,自然是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这股寒气的靠近,也是,这么强大的气场,想要忽视都忽视不了。
特别是风舞扬,她自然是清楚这股强烈的冷意,夹杂着一股淡淡的麝香味,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笑鼎立来了。
想不到一年未见,他们之间的再见相见,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也是,但是只想着到林老板的婚宴上到贺,却没有料到笑鼎立这厮会突然前来,毕竟林老板和笑鼎立之间的关系,也是非同一般。
笑鼎立暗沉深邃的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风舞扬的身影,他知道风舞扬一定感知得到他的靠近,可是她就是不回头。
还是不想见他,他虽然早就料到会有这个结果,可是还是来了,一年未见,她似乎廋了许多,甚至连背影都是那么的形单影孤,让人看着心疼至极。
所谓近则思念,看见风舞扬的一瞬间,他一年多来冰封的心,好似才活了过来。
真想不管不顾的把她拥入怀中,述说一年来的思念和寂寞,那些压抑的情绪在一瞬间就奔腾而出,让他差点儿就大踏步的上前抱住风舞扬,告诉她,她一直住在他的心底,从未走远。
可惜,她留给他的,还是一个冷傲的背影。
笑鼎立的脑海里,蓦然就浮现出一年前她离开时,说的绝情至极的话语,还有那般绝裂离开的身影,无一不在刺痛着他的心。
是呀,伤的最重的,不管是她,还是他,都已经没有太多的较量,如今,他们相见,已经形同陌路,何必去追究那些让人郁闷的过往。
可是,他要的,从来都不是陌路,而是一生,舞扬,你可知道,没有了你,每天晚上我一个人孤灯难眠,独自一股品味着那份嗜血的痛。
如今,我后悔了,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好生相待你,一见面就对你坦诚了所有,不在有算计和利用,你可会待带我一如当初?
如今,你身旁的男人,早已经不是我,可是我依旧希望,你身边的男人,不是斯靳,而是我,斯靳虽然是你的兄长,对你百般呵护不假,可是他终究不能给你,作为一个男人极致的疼爱,唯有我,方能让你的人生得以完美。
笑鼎立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把所有的情绪和苦楚,缓缓的化作一道流光,隐入自己的眸底,那双深不见底的黝黑眸子里,很快就恢复成一片清朗。
“要不要打声招呼。”斯靳温润的声音,就像一道春天的惊雷,打破了风舞扬呆滞的思想,她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恢复正常。
瞧她,就是这点出息,明明已经练成了绝情刹,无情无爱,心中再无任何波动,为何会在笑鼎立出现的一瞬间,还是失了神。
难道笑鼎立那个男人对自己还有任何的影响力吗?
不,答案是否定的,一如当初她离开时的绝拉,打断情断,他们之间,再无任何可能。
“不用了,师兄,我们进去。”风舞扬吞下了嘴角边上的苦涩,直接挽起了师兄斯靳的手臂,拉着他大踏步离开了。
斯靳清澈无波的眸子,扫过风舞扬看似平静的小脸,一起长大,他自然是知道,风舞扬看似平静的外表下面,是一腔不平静的热忱,可惜,被师妹很好地隐藏起来。
师妹早已经练成了绝情刹,难道还是对笑鼎立余情未了?这个疑惑一闪过斯靳的脑海的时候,他自己都察觉不到,有一种叫做紧张的神态在他的嘴角荡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