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快步来到两人跟前,扶着笑鼎立和风舞扬的手臂,站了起来,三个外表、身形、容貌同样出色的人一同站在了大殿门口,一瞬之间,仿佛天地之间都变了颜色。
时间似乎静止了,仿佛又从来没有流动过。
金碧辉煌的金銮殿仿佛也失去了它原有的光泽,中午明媚的太阳也自愧不如的躲进了云层里面。
风撩起大殿前人们的衣服下摆,头上的青丝纠缠着华丽的衣摆,随风飘扬,定格成了一副美好的画面。
唯美而富有动感,许多年以后,笑鼎立的脑海里还时常浮现出这天的情景,犹记得那时的女人眉眼如画,娇媚的就快要滴出水来了,当今的天子高大严肃,真是人间罕见的温情时刻。
出色的女儿、女婿,坐拥天下的天子父亲的双臂温情地扶着他们,皇权和天威并存,足以震撼每一个人。
许久之后……
“魏洁,你下去吩咐御膳房,让他们端点点心过来御书房,最好是有桂花做成的甜品。”男人转身,朝着候在一旁的魏洁吩咐着。
他当然没有忘记她的宝贝女儿和佩儿一样,最爱吃的就是挂糕、桂花酿等这些小食品,吃零嘴这个小毛病倒是完完全全遗传了她的母亲。
“是的,皇上,老奴这就去办。”
“儿臣谢过父皇!”待魏洁迈着小碎步走远后,风舞扬再次跪下谢恩,这次是心甘情愿的下跪的。
虽然说她对这个父皇还不太熟悉,甚至都没有任何好感,但是当一国之君细细地交代着要御膳房为她准备点桂花制作的甜品时,她还是有点动容的。
一个手握天下苍生的男人,掌握着领土上所有人的生杀大权,决定了多少让这个国家荣华的重大决策,却挂惦着一个小女孩爱吃的小零嘴。
如果母亲真的是他的女人的话,那么她应该深感欣慰,这个男人真的一定深爱过,二十年以后还记得所ài nǚ rén的一切大小事情。
可是母亲,真的是他的女人吗?风舞扬看着男人俊朗的容颜,内心里第一次有点儿私心希望是,不是贪图眼前的荣华富贵,而是男人眸光里的真诚,让她第一次觉得被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免礼!”男rén dà手一挥,拉起了跪着的纤细身影。
“走,我们进御书房谈。”男人朝着笑鼎立微微颔首,转身先行离开,身后的男人随即领悟过来。
男人与男人之间,就是不一样,一个眼神就能读懂一切。
他是在用肢体语言表达,这里人多嘴杂,不是一个聊天的好去处。
“是的,父皇,儿臣尊命!”笑鼎立扶着一脸懵懂的风舞扬朝着御书房走去。
“坐!不要拘束!”御书房里,男人掀开了身后明huáng sè的衣服下摆,坐在了首位上。
“谢父皇!”行过礼之后,两人在离主座不远的地方坐下。
“不用多礼,以后只有我们在场的时候,就不用管那么多规矩。”男人目光幽深,看着不远处的一对璧人。
那有子女见父亲还需要一天下跪的。
“是的,父皇!”两人微微欠身行了礼。
“瞧你们,才刚说过不用那么多礼的,喝茶!”主座上的男人未抬起低垂的眼帘,声音尽带着天子的威严。
候在一旁的宫女手脚麻利地上了茶,拿着托盘退守在一边。
“谢……,是,父皇。”某个女人本想说谢父皇的,被一旁的男人轻轻地拉了拉衣袍,示意她不要那么多礼,刚才皇上才让他们不要行那么多礼来着。
“你们几个下去!”男人低垂着眉眼,不动声色的吩咐到。
毕竟皇子失踪这样的事情,他不想搞的天下人皆知。
就算身边这些宫女跟了自己很多年,也难保他们不会说漏了嘴。
那样子,他的老脸往哪里搁,皇家的威严和地位何在?
“是,皇上!”候在一旁的宫女有序的退了出去,正准备离开。
“等等,你们几个就守在大殿的门外,没有我的批准,不准任何人进来,另外,把大殿的门给关上。”坐在首位的男人不急不忙的吩咐着。
“是,皇上!”宫女们行完礼之后,关上了厚重的大殿门。
“嗯!确实是好茶!”待大厅里安静下来之后,笑鼎立抬起桌上青翠碧绿的茶汤喝了一口,言不由衷地赞美着,他在等待,当朝天子接下来的话。
安排得这么隐秘,那就应该是一件重大的事情,只想让他们三人知道了?
“其实在二十多年以前,就是在风舞扬的母亲离宫之前,我和佩儿还生有一对儿子,是一对双生子。”
正在品茶的风舞扬呆愣了一瞬间,立马立起自己的小耳朵,像装了天线的雷达一样,不想错过男人的任何一句话,这么说来,如果母亲真是皇上的女人的话,她还有两个哥哥?
“就是你们所见过的二皇子斯展和斯靳,斯靳是哥哥,斯靳是弟弟。”
“什么?斯靳?”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皇上是在说斯靳,那不就是他师哥吗?这会儿她有点晕了,绕来绕去,她的身边岂不是一些不得了的大人物呀!
想她风舞扬到底是几世修来的好福气,居然让她遇上了这世上最为尊贵的几个男人,而且关系匪浅。
“对,斯靳,就是你们飘香阁的右hù fǎ,我想你对他应该不会陌生。”男人双眸深沉地看着风舞扬,自顾自的说着,语气自然而平和,完全不在意风舞扬眸底风卷云涌的情绪。
皇上既然早已经知晓了她的身世,当然也会调查清楚她的身份,知道她是飘香阁的阁主了。
师哥居然是皇子,为什么还要屈尊降贵的在飘香阁这么多年?而且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