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再杀一人!
楚歌将千年赤金戟重新放入储物袋内,走回原地,重新背起装满元石的木筐,就欲离开。
“孩子!”
楚歌脚步一顿,回身看了过去。
老人挣扎着坐了起来,楚歌没有上前搀扶。
老人是一位魄元境的大修士,他有着自己的尊严。
善意的举动不能建立在践踏别人尊严的基础上。
这是楚牧教他的道理,楚歌一直深以为然。
“孩子,你就说是老朽杀的人。”老人坐在地上,看着楚歌说道。看样子,是挺了过来。
在宗法堂,斩杀刑员是不可饶恕的大罪!基本上都是死路一条。所以老人这才会想要自己替楚歌顶嘴。
楚歌眸子微微闪动,但并没有说什么,转过身离开。
不一会儿,远处传来一声飘忽的声音。
“好好养伤。”
老人愣住了。等到他回过神来,楚歌的身影已经不见踪影。
宗法堂,刑房。
这处宗法堂受刑者谈之色变的地方并不是想象中的阴森冰冷。相反,这里种满了各类花草,鸟兽争相落下,一阵安详之意弥漫开来。
楚歌坐在一只木椅上,双手手腕和双脚脚踝都拷上了禁元链。脚踝上的禁元链与地面连接在一起,防止受刑者逃脱。
坐在楚歌对面的是一名中年男人,面容柔和,看起来很和善。
“孩子,不要紧张,我问你答,实话实说就好了。”中年男子语气温和,对着楚歌说道。
楚歌点了点头,目视着中年男子,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这个刑员是谁杀的?”刑房没有禁制,执行者可以自由使用元气。
元气沾染颜料,在空中勾勒出一副惟妙惟肖的人像。
正是楚歌斩杀的那个刑员的面孔。
“我。”楚歌回答道。
中年执行者对此并无意外之色,显然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你是怎么杀死的他?资料上显示你只有十岁,修为却达到了骇人的纳元七重。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在元气被封的情况下杀死一个可以动用元气的纳元九重修士的。”
楚歌没有回答,微低头颅,看向中年执行者的下方。
楚歌得沉默令中年执行者眉头一皱,但并没有说什么。
从身后的桌子上将一个淡红色的小袋子拿了过来。
“你的储物袋是哪来的?”中年执行者问道。手中拿着的正是琴王赠给楚歌的那一个。
“上品储物袋,全大陆也没有多少个。看来你在外面的身份非同一般啊。”
楚歌平静的看着中年执行者,眼神似乎带着嘲弄的色彩。明明只是一个十岁少年,却给他一种直面圣皇的感觉!
虽然,他没见过圣皇。
嘭!
中年执行者猛的一拍桌子,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我不管你在外面有何等高贵的身份,我也不想知道。但是你记清楚了,这里是宗法堂!我说了算!”中年执行者态度前后的巨大落差并没有引得楚歌感到意外。
“因为我的态度而恼羞成怒,感到自己那卑微到骨子里的尊严受到了侮辱,不再伪装了吗?”楚歌平静的说道。这幅态度更是彻底激怒了中年执行者。
眼前一晃,紧接着,火辣辣的感觉顿时从左脸传入中枢神经。
中年执行者含怒一巴掌扇在了楚歌的脸上。通红的掌印瞬间浮现出来。
楚歌的眼神终于是发生了变化。冷厉的目光几乎透体而出,几欲将中年执行者冻结。丝毫不加掩饰的森冷杀意在空气中弥漫。
“怎么?想把我也杀了?”中年执行者不屑的说道。
“虐待受刑者,以武力逼供,这就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刑员的能耐吗?”
中年执行者双眼一眯,反手又是一掌。
啪!
丝丝血迹自楚歌嘴角溢出。
“阶下囚还敢这般与我说话?”
“你鞋底残留血迹,还未干涸,是新鲜血迹。赶来审讯我时,你体内的元气刚刚平复,身上残留着浓浓的血腥味。说明在你审讯我之前不久,你还在虐待其他人。”
楚歌冷笑一声,目光森然的看着中年执行者。
“我为你感到悲哀,无能的可怜虫。”
嘭!
暴怒的中年执行者直接一脚狠狠地踹在楚歌身上,将楚歌连人带椅踢翻在地,右脚猛然踩在楚歌的胸口上。
“口出狂言,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你算什么东西?!”
嘭!
又是一脚,血液不断的从楚歌嘴角流出。
楚歌眼神愈发的冰冷,脚尖一挑,储物袋被勾了过来,握在手中。
这些动作,中年执行者并未注意到。仍旧一脚又一脚的踩在楚歌的胸口。
嘭!
中年执行者突然停下动作,一股巨力从脚面传来。震惊的看着抓住自己右脚的那只手。
想要挣脱,却发现怎么也无法做到。
“天资不足,便怨天尤人。不努力修行被抛弃到宗法堂,便抱怨世间种种不公。只会抱怨,从来不从自身寻找原因。虐待他人,来满足自己那变态的心理。”
楚歌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惊惧的中年执行者一拳轰出,砸向楚歌面门。
噗嗤!
“啊!”中年执行者惨叫一声,左手握住被斩断的右手伤口处大声哀嚎着。“我的手!我的手!”
楚歌冰冷的看着哀嚎的中年执行者。
与之前被楚歌杀死的刑员相比,这中年执行者的战斗力弱太多了。整日待在刑房虐待受刑者,体质相较于刑员,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更何况是与楚歌战斗?
楚歌右手提着中年执行者,巨大的力量将他限制的死死的,使得这名中年执行者根本没有办法动弹。
将手中的千年赤金戟高高的扬起。
“将自己的怨恨施加于他人身上,虐待他人取悦自己。此等行为天地不容,人神共诛!”
在中年执行者惊恐的目光下,千年赤金戟戟尖刺破皮肤,轻易地贯穿了中年执行者的心脏。
生命快速的流逝,楚歌松开右手,中年执行者逐渐冰冷的尸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天作孽,犹可活。
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