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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梵和陆胖二人穿过竹林,回到会客厅,两人并没有直接进入大堂,陆胖伸手将文梵挡住,给文梵使了个眼神,文梵会意。
两个人站在屏风后面,观察着汪岗的一举一动。
虽然这行为龌龊了点,但是一个人在身边没有其他人的时候,才能表现出这个人平时真正的神态,谁在人多的时候不得端着点,装出自己心里所想像最完美的样子?
文梵神识传音给石龙,石龙心领神会,让汪岗在此等待,然后就出去了。
汪岗今天穿一件亮灰色长袍,头带一方青巾,面色发暗,在圈椅上正襟危坐,神情一丝不苟。
老话说的好,做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汪岗万万没想到,那个在风车镇上偶遇的少年竟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到两个月,从一个乡下土包子,变成了神匠联盟的顶级匠师,去沙漠溜哒一圈,又成了执法队的大队长。
汪岗独自坐在巨大的会客厅内,起初石龙在的时候,还表现的泰然自若,石龙走了以后,汪岗心中感慨万端,愁眉苦脸,现在想要见人家,竟然还得在这等着,就连下人都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再看看人家这宅院,人比人气死人啊,想起自己还在打人家妹妹的主意,太可笑了――
那小子带着两个妹妹来到国都,没有任何后台,就拼出这么大的产业,现在好像又得到了国主的赏识,前途一片光明,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抓住机会拉好关系呢?
汪岗越等越闹心,变的有些不安起来,也坐不住了,站起来胡乱的跺着步,在大厅内走来走去,甚至还四处张望了一眼,见四处无人,很压抑的放了一个屁,这个屁放的荡气回肠,气息悠久,完事之后好像轻松了不少,抬手在面前扫了两下,长呼一口气,又走回椅子边,一屁股坐了下去,仪态全失。
文梵再也无法忍受了,这味道,简直绝了,这小子真会挑地方,文梵怨恨的看了一眼陆胖,这都是你出的主意!你等着,我保证不打死你!
陆胖也不好受啊,脸色憋的发紫,眼神无辜而又忧伤,这王八蛋吃的什么?味儿太冲!
二人屏住呼吸,悄悄从后门绕回大厅前门,文梵一边走一边进行着深呼吸,心想这小子自己怎么没把自己熏中毒,毅力惊人啊!
汪岗一见文梵进来了,忙从椅子中起身,迎了出来,满脸堆笑,“哎呀呀,文兄,文大师,啊不,文大队长,汪某冒昧了,自从拍卖行一别,一直在找机会与文兄一聚,今日终于得见,汪某甚是感怀啊。”
“啊哈,汪兄到访,小弟有失远迎,还望汪兄海涵,请坐请坐,请喝茶!”
文梵对汪岗明显的奉承并不在意,这些臭词自己听听也是醉了。
汪岗见陆胖也在,神情中稍迟疑了一下,心知上次在拍卖行二人就好像交情不错,现在又在一起,而且应该是因为这个胖子,自己才等了这么久,看来这陆胖肯定是文梵比较重视的人。
还好之前在拍卖行没有做出过分的举动,这胖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却强装出笑脸,道:“哟,陆大少也在,幸会幸会,不知陆大少为何站在门口?”
陆胖用鼻子哼了一声,爱搭不理的说道:“本官今日来与文大队长商讨国者中最近的治安问题,不曾想被人搅和了,文大队长,你这屋里什么味道啊?你府里今天淘大粪吗?”
这个陆胖子,嘴可真黑!
文梵强忍住笑,崩着脸道:“啊,陆尚书鼻子真好使,其实是我养了只小狗,总是随地大小便,倒是让陆尚书见笑了,不如我们到院中去说话吧,额――汪兄,不好意思,请!”
两人一唱一和,刚把屁股坐稳的汪岗一脸尴尬,下意识的用鼻子使劲闻了闻,心中暗道,刚才的屁有那么大威力吗?那死胖子站门口都闻着了?
不过这空气确实有点不太好,见文梵说要到院子里,正好顺坡下驴,起身与文梵二人一同出了大厅。
陆九斤显然是没打算给汪岗面子,而且也没有必要,堂堂乾坤帝国财政大臣,刚满二十岁就已经身居尚书之位,除了当今国主,又有几人能受的起陆九斤的面子!
院子当中有一个大大的石桌,四周摆放着一圈石墩,三人坐下之后,石龙吩咐下人端上茶水,然后站在文梵身后不远处等候差遣。
文梵眼角瞥了一下汪岗,见其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汪兄,不知今日前来有何要事?不妨直言,小弟若是帮得上忙,自然当是尽心尽力,也报当日相助之情!”
汪岗尴尬的笑了笑,道:“文兄见笑了,当日就算汪某不出手,文兄用一根小手指头,也能摆平了,今天来文兄这里,确实有事相求,不过这――”
话说了半截,汪岗看了看陆九斤,又看了看文梵身后的石龙,神情有些犹豫。
文梵挑了挑眉毛,道:“汪兄旦说无妨,陆尚书与我情同手足,后面的这位是我的叔叔,汪兄不必有所顾虑。”
哼,果然是有目的而来,而且还是见不得人的。
汪岗见文梵无意与自己单独相谈,有些局促不安,眼神飘忽不定,失魂落魄的样子,倒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犹豫了半天,汪岗鼓起勇气,说道:“文兄,其实此事非常难以启齿,唉――文兄只知我是国都三大世家中的少爷,却不知小弟的心酸,汪家跟本就没有我的立足之地!如今汪枭做了武圣学院的院长,可是我……”
说着说着,竟然还吧嗒吧嗒掉起了眼泪。
陆胖早就看的烦了,听的闹心,厌恶的说道:“真没出息!能不能有点尊严!你自己不争气,还怨得了别人吗,我要是你早离开汪家自己出去闯荡了!像一个奴才一样活着,还不如死!”
这些话如同刀子般将汪岗仅余的一点自尊心彻底的击垮,猛地从石墩上站了起来,歇斯底里的喊道:“没错!我是没出息,我没志气,可是如果离开汪家,我就什么也没有了!爷爷只喜欢汪枭,对我还不如一个奴才!文兄,希望你能拉兄弟一把,求你了!”
汪岗的窝囊样子让文梵也不禁皱起了眉,这也太没有骨气了,就你这样,怪不得你爷爷不喜欢你。
但文梵考虑的是,这家伙不会是装出来的吧,如果是故意装孙子,来博取自己的同情,然后从自己这里得到点什么消息,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与陆胖对视一眼,陆胖的眼神中的意思很明显,这个烂货说的都是实情,不是装的。
文梵伸手将汪岗拉回到座位上,道:“额――汪兄不必过于激动,对于你的家事,小弟不太了解,但是汪兄若有相求,说出来便是。”
“当真如此!汪某感激不尽!”
汪岗见文梵并没有拒绝自己,激动的再次站了起来,在脸上抹了一把,连鼻涕带眼睛的,一把抓住文梵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