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权游革命最新章节!乔佛里命名日的当天早上,阳光温煦,清风拂面。
珊莎站在塔楼窗边,看着红色的彗星拖着那长长的尾巴。即使天空云雾疾走,依然无法掩盖堪比刺入天穹的火红匕首。
亚历斯.奥克赫特爵士接她前往比武场,“您认为这颗彗星代表了什么?”,她尽可能的扮演一位犹豫的,楚楚可怜的“公主”的形象,特别是哥哥称王的消息传来,她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公主了,而且还是被“邪恶”国王软禁的美丽公主。如果是骑士中,早就有各国正义的王子前来救驾,或者会有武艺高强的骑士,横扫千军把她救走。她现在知道,故事是骗人的,王子们不会来救她,骑士们更不是什么辅助弱小的使者,他们不来打她的脸已经是诸神保佑了。
“这是上天派来荣耀您未婚夫的。”,亚历斯爵士立刻回答,这样的不假思索的回答绝对是经过精心排练的结果,“您看…”,他伸出带着白手套的手指,“它闪着光辉,在陛下的命名日划过天际,就好像诸神为他举起了旗帜,以示尊崇。”,爵士面露自豪状,“老百姓都把它叫做乔佛里国王彗星。
他们一定是这样告诉小乔的,至于实情如何,珊莎可不敢确定。“我听下人把这叫做龙尾星。”
“是啊,乔佛里国王的宝座就是以前龙王伊狄的位子,他的城堡也是伊狄的儿子所建。”,爵士继续道,“他可是真龙的继承人…红色又是兰尼斯特家族的颜色,这更是一个不得了的象征。依鄙人愚见,彗星是上天送来宣告国王陛下登基的信物,预示着我们的新王终将君临七国,赢得最后的胜利。”
真的吗?她可不希望诸神真的那么残酷,再说乔佛里是否真的希望君临七国还不一定呢。她的母亲、哥哥可都是乔佛里的敌人。父亲虽然苟活在世,对于世人缺已经死了,难道接下来就要轮到母亲和罗伯了吗?再说彗星是红色的没错,可是乔佛里并非兰尼斯特家的人,更确切的说,他是拜拉席恩家族的厚待。作为金底黑鹿为标志的拜拉席恩家的国王,诸神又为什么要给他一颗金色的彗星呢?
珊莎发现自己远没有想象中的悲哀,自从知道父亲还活着,妹妹也只是下落不明,她就不那么难过了,更多时候需要演技来让外人以为她很难过。关上窗子,转过身面对亚历斯爵士前,她还是做了一番准备,以免露出破绽。
“小姐,您今天真漂亮。”,爵士说。
“谢谢您,真是过奖了。”,珊莎需要做的是,勉为其难的出现在乔佛里的比武大会上,让人看到她的悲伤,看到他的暴虐,期待他对她的恶意能够激发人们的愤怒。可这都是为了什么?哪有国王要人以为自己是暴君的?
为了这次大会,她特意进行打扮过,她选了淡紫色的礼服,带了小乔送给她的月长石的发网。礼服的袖子很长,足以杨盖用药草伪装的淤青,但又不能全然的掩盖掉,还必须让人在不经意间发现,并引发瞎想。为了这件事情,她同乔佛里演的逼真…小乔一听到罗伯自立为北境之王,立刻“气得发狂”,他派猎狗揍她,而在这方面,猎狗的演技从来都是最好的。
“我们走吧?”亚历斯爵士伸出手,她晚起他,走出房间。其实珊莎更愿意猎狗来接他,虽然样子丑陋了点,但是在他面前她不用拿腔作势,小乔他们真是的,都不知道整天演戏是多么的辛苦。
虽然亚历斯爵士总是彬彬有礼,也会真诚的和她说话。但是他终究是那个凶暴乔佛里的侍卫,如果小乔不是在演戏,而是真正的暴君,他就是她的敌人。
爵士有淡褐色的头发,脸也不难看。他的白色披风用一片金叶扣在肩头,外衣的胸前用金线绣了一颗枝繁叶茂的像树,真的很潇洒。“您看来今天谁会胜出?”,珊莎没话找话。
“当然是我。”,爵士傲然回答,“只可惜这样的胜利没有荣誉可言。”亚历斯一脸的苦恼,“今天根本是小场面,明明是新王的命名日为什么弄这么寒酸。参加比武者不超过四十人,而且还包括侍从和自由骑手。我这样的资历和实力,去把矛头小子们打下马来,可一点都不光彩。”,他哼了一声,还恼怒的摇头。
这可都是“暴君”乔佛里的功劳。这家伙似乎并不在意外在虚头巴脑的东西,并且对于劳伯国王时代的王室欠债极其敏感,纵然扮演一名暴君,也绝不希望再增加王室的欠债。她可是清楚的记得,在国王的书房,他如何信誓旦旦的拟定缩减比武大会预算的草案,并大骂小指头居心叵测。其实,小乔说不定是个好国王来着,她这样想着。
上一次的无比大会,被成为艾德首相比武大会,虽然父亲极力反对,并为此初来乍到就给王国的重臣们看,可那次大会才是真正的盛况。当时达官贵人和各地的骑士们竞相涌入君临,相互较劲,君临的居民也大多到场观看。她至今记得当时的盛况,河岸布满了帐篷,骑士的盾牌各自悬挂在营长门口,长长排列的丝质三角旗随风飘扬,精钢的刀剑和镀金的马刺在阳光中耀眼鲜艳。比武的那些日子,号角长鸣,马蹄声隆隆。夜晚则是宴席大开,弦歌不辍。那是她这辈子最耀眼,最灿烂的日子,同时也是她无忧无虑童年最后的盛宴。现如今,即使没有遭受太多的苦难,她的心态已然不再年轻。
一切恍若隔世。
劳伯叔叔不在人世,父亲被视做叛国贼,国内三王各据一方,三叉戟河岸的战果炙热,君临城中挤满了难民。再也没有条件和心情举办那么盛大的比武大会了。
“你觉得太后会出席吗?”,珊莎怯生生的问道。她装出希望太后在场的样子,实际上因为太后目光过分锐利的缘故,她真实的期望正好相反。
“恐怕不会,小姐”,亚历斯爵士是真心为她遗憾,“重臣们正在开会,说是有要紧事。”,爵士压低声音说道。“泰温大人率兵朝赫仑堡前进,不愿遵照太后的命令行军至此。”
一队红披风巡逻经过,两人噤声。
虽然觉得对不起弥赛拉,似乎也不应该期望小乔被赶下台,她还是期望泰温大人的异常举动是被罗伯逼迫所至。
......
城堡的外庭筑起了看台和竞技场。
国模嘛,只能用小的可怜来形容。
更让人沮丧的是,前来观赏的人群只是稀稀落落的坐了半满。
观众多半是金袍子的都城守备队或者红披风的兰尼斯特卫士。在场的贵族男女更是极少数。仅有的几个还是被强留在宫中的,脸如死灰的盖尔斯.罗斯比伯爵,他一边就着粉红色的丝巾咳着没完,也不知道是演技或者真的并请如此。坦妲伯爵夫人被两个女儿扶持着,文静但迟钝的罗丽丝和毒舌的法里斯。黑皮肤的贾拉巴.索尔是被放逐之身,除了红堡已无处可去。艾弥珊德小姐还只能躺在奶妈的膝盖上。据说她不久就要嫁给兰尼斯特的某位公子,如此她的封地才好转交出去。
小乔坐在一顶深红色天蓬的阴影里,一只脚随便的桥在雕花的木椅扶手上。光看模样就知道,他很不习惯这样的姿势,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珊莎可是心知肚明。
弥赛拉公主和托曼王子坐在他后面,猎狗则站在皇家包厢后方守卫。他双手按着剑柄,审批御林铁卫雪白色的披风,用镶嵌珠宝的别针系在肩头。白披风同他棕色的粗布外衣和镶钉背心极不相称。“珊莎小姐到!”,见到她,猎狗简短但洪亮的宣布。
他的声音像是锯木头,半边烧伤的脸不住的扭曲。
弥赛拉看到她,兴奋的跳了起来,向她挥手,“坐到我身边来!”
“珊莎,你听说了吗?今天我要下场比试哦。”,托曼不过十岁,看到他不禁让她想起弟弟布兰,两人同年,但布兰此刻在凛冬城,半身不遂。
虽说在君临并无性命之忧,珊莎还是希望勇任何代价,换取同布兰重聚的机会。“我为您对手的性命担心。”,她庄重的说,引得小托曼笑的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