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呻吟,断断续续的传了过来,女的叫声很低,却清晰无比。
甚至连一些耳鬓厮磨的呢喃都能听得分明。
全都是一些勾人的歪词儿。
夜玫瑰姐妹花俏脸粉红,都把头埋到了被子里,怕被人看出什么来。
实际上,她们从刚被薛礼征召出来,就已经做好了献身,甚至为薛礼而死的准备。
可筱冢玲子不一样,她是大日本帝国未来的太子妃,必须要保护自己,否则,这辈子没资格返回日本,要被浸猪笼。
但现在的情况,孤男多女,隔壁呻吟,简直是让人犯罪啊。
砰砰砰!
筱冢玲子忍不下去了,气冲冲地走到墙边,用力拍了好几下,声音特别响,同时骂道:“大半夜的弄什么鬼动静,还让不让人休息了?再这样,我可就通知船长了!”
听到骂声,对面的动静立刻就停了下来,伴随着叽里咕噜的咒骂,还能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
薛礼半眯着眼睛,目光在筱冢玲子身上打转儿,别说,这个日本太子妃确实有料,前凸后翘不说,细腰盈盈一握,身上穿着裁剪精致的淡蓝色旗袍,留着时下流行的短发,相比夜玫瑰姐妹花少了一丝英气,却多了一份柔情。
都可以打八分了。
要知道,薛礼眼光可毒的很,当初在军区除了司令千金,也没少祸害卫生所的小姑娘,尝过千娇百媚,品过环肥燕瘦,要弄成清单,没个三天三夜恐怕都不行。
薛礼心里有两个遗憾,没玩过大洋马,也没扛过日,当年部队战友被灌了一整瓶啤酒,半夜嗷嗷叫,大声说有机会一定要去一趟扶桑,不求争气,但求干的日本妞哭着喊着叫娘。
哦对,日本妞不叫娘,喊的是,丫脉呆。
薛礼当时听了,心里觉得好笑,直接就说:“你这是没追求,如果让老子碰上日本妞,一定得教她唱大刀,向鬼子的头上砍去!”
战争打完,彻底清闲下来,吃饱穿暖,自然就开始想了一些有的没的。
筱冢玲子眼神闪躲,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告诉她,薛礼动了那种心思,得快点跑,要不然,这辈子就算完了。
不过,房间这么大,外面又黑漆嘛乌的,能跑到哪去?
夜玫瑰姐妹花,虽然都是女人,可却指望不上,因为筱冢玲子知道,她们已经都是薛礼的人了。
筱冢玲子现在就是瓮中鳖,笼中鸟,薛礼想把她怎么玩就怎么玩,区别在于,薛礼想不想罢了。
“过来。”薛礼半躺着,忽然伸手,食指勾了勾,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目光深沉,谁也猜不出他现在的想法。
听到这句话,筱冢玲子像是被点了定身术一样,整个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腮帮鼓鼓的,一副小老虎想咬人的样子,却又不敢。
因为这个薛礼实在太神通广大了,恐怕她现在身上带着枪,这么短的距离,扣动扳机,都打不中这个中国宪兵队长。
毕竟广东这些天的事情,一件不漏的传到了她的耳朵里面,几万皇军和皇协军,被打得满地找牙,一向被称软骨头的国军在薛礼带领下,跟磕了春药似的,悍不畏死,竟然把广州和佛山,生生攻占了下来。
甚至就连八路游击队,都被薛礼玩弄于鼓掌之间,趁着夜色占了韶关城,算是在广东有了一点分量。
可薛礼呢,本来都可以做土皇帝了,结果在吃喝不愁,要啥有啥的情况下,竟然带着自己的部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准备偷渡去香港。
筱冢玲子自认聪明伶俐,由于家庭环境的缘故,对人的判断也很有一番心得,可薛礼,任她瞪大眼睛,都看不出底细。
薛礼整个人就像是一条浩瀚无边的汪洋大海,表面风和日丽,波平如镜,海平面之下,其实都是各种各样的巨兽,翻江倒海,永无畏惧。
你不惹他倒还好说,和颜悦色的,但你的作为一旦超出他的底线,立刻就会掀起海啸,把你直接吞没,甚至连死都是一种奢望。
“还不过来?”薛礼嘴角下沉,就连语气都冷了几分,显然动怒了。
筱冢玲子当然听得出来,可是她不敢,也不能过去,短短几步的距离,竟然成了咫尺天涯一般。
忽然,一阵剧烈的拍门声响了起来,声音很响,外面的人也在叫骂,普通话并不标准,带着一点很怪的口音。
薛礼使了一个眼色,身边的曾颖立刻就从他怀里轻轻挣了出去,穿上高跟鞋,走到了门前。
门刚一打开,显露出曾颖美艳不可方物的容颜,门外的人就愣住了,薛礼打量了一眼,大饼脸,矮小身材,西装革履,人模狗样,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喔,美丽的小姐,你是我这辈子见到最漂亮的人,思密达。”
西装男眼睛发光,说着就要抓曾颖的手,好像要模仿洋人的吻手礼,其实说白了,就是占便宜。
砰!
一声枪响,很短促的声音,西装男立刻一惊,手边门板上已经多了一个小洞,就差一点,他的手就要被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