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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安稳觉

宙行战纪 忘却的优 13611 2024-01-19 04:05

  “我们都从未见过,只听说它生活在海洋中,所以又称海霸王。但凡陆上气龙遇到它,立时被撕碎了吞噬!”

  “听着是可怕,也可能和我们人类以前一直担心天上的星星掉下来撞上地球怎么办一样。”他忽然想起红云和大洪水来,便即住声,无数年代无数物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但是终有一天担心会变为现实,只一次,就致命。

  气龙不知道他的思想,争辩道:“它是真的!”又心有余悸道:“不过它好像不是冲着我们而来,你出现时它已没了踪迹,我们确认安全后才散开的。”

  他又想起一件事来,连忙问它:“这么说你们根本没见着它?”

  “是的,你以为见着它好玩吗?”

  “能不能确定它当时会在什么地方出现?”

  “就在我们初遇的地方附近。”

  “嗯。”他心下寻思,八成就是木王所在的大森林处,生相和黑大怪出现的那次,可惜忘了问石干。为了打消游龙的恐惧感,他开玩笑地和它道:“那你们还凑近过去,不是找死?”

  “谁也不知它冲谁而来,我们可是有责任心的,不即不离,好观察到一点信息,告诉其它伙伴。”

  “呵呵,你们都是好龙,但是你们中间也有坏蛋。”

  “谁说不是呢。这一次我吓得不轻,后来想和你在一起,其实也想利用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瞄着它问。

  “你有天视,如果恶龙出现,你一定会看到,又能制服,我不是很安全吗?”

  他哈哈大笑,轻轻拍了它一下:“我还以为你很忠心。”

  “我不告诉你才不忠心。”游龙狡辩道。

  “好,我们以后就永远在一起。”他捋了捋它脖颈,又自言自语道:“你真对这里熟悉,找起来就容易了。”

  游龙大声道:“你不早讲,若要找一个活动的东西,老灰最拿手,若要找一个静止的地方,谁也没我强。”

  “别吹牛,找到了再说。”他试着说了终南山太白山位置和形状特征,听游龙回答果然相符,信心大增,又细细述说了再生地四周详景。

  游龙不待他说完,大呼道:“我知道!”

  重华责备道:“刚才我说的是有名之山,你也许知道,似此微不足道的地方,你怎能面面俱到?”

  游龙笑道:“我最欣赏一句人话: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等你到了那个地方就知道,那个地方有仙气,那山那水那土那草木,就是呼吸的空气都是富足的滋润的愉悦的,我就是遇到它,以此为家的。”

  重华听它这么一说,也高兴道:“太好了,我们走快些!”

  不料再往里走,游龙的情绪却越来越不高兴,不停的摇头摆尾,哼哼唧唧。

  重华问它:“你怎么了?”

  “奇怪,怎么会出现这么多家伙?”

  “你发现什么了?”他跟着眼睛朝下扫视,只看到莽莽绿色中无数黑白点点,不禁惊呼起来:“是牛马羊吗?这么多!”忙运起金眼,便能看得清清楚楚,体格大的如狮子、牛马骆驼,小的羊狼兔鸡鸭无数,有生以来所见到的动物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

  他问游龙:“这不是你的家吗,你怎么不知道?”

  游龙气恼道:“谁知道,我难得出门一次,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家伙!”

  “你也太自私了,好地方难道只容你自个独住?再说也太孤单。”

  “可是这么多,免不了打斗吵闹,看来我以后清静不成喽。”

  重华虽感到好笑,却又想起:这么多动物出现,福先生族人以后肉是有的吃了,只怕消化不了,但是遇到狠东西怎么办?别被大虫猛兽咬死,上一次一头熊、几只狼就把他们吓得够呛,何况这么多!想到这里,大叫一声不好,忙让游龙回头。

  游龙问:“怎么啦?”

  “路上没细看,我的朋友们还不知道,遇到猛兽怎么办?”

  “别急,这个地方大得很,就像一个大口袋,你的朋友还在袋口,这些家伙没发现他们。”

  重华稍稍安心,寻思怎么通知福先生应付。如此边走边想,直到游龙停下来道:“主人,你看可是这个地方?”

  重华看了看没一丝印象,回它道:“得再看清楚些才能确定。”

  “那你自己去,我就在此等你。”

  “你让我自己过去?”

  “对,前面有人。”

  “有人?”重华叫了起来。

  “是啊,有一支人烟,过来二年了。”

  “你怎么不早说?”

  “我知道的东西多着呢,不知道你还想知道什么?”

  “是什么人?”

  “不知道,我不像你那样对所有的人都感兴趣。”

  “你越来越会说人话了!”重华责备它:“那凭什么让我一个人过去,你不是很忠心吗?”

  “他们中也有人会玄术,念咒语,我怕被他发现,到时候让我做对你不利或其它我不情愿的事情。”

  “那我呢?”

  “放心,他的玄术对我们有用,但对同类没用,何况我也在暗中保护你。”游龙笑道。

  “狡辩!”重华急切想看到那些人,顾不得和它多说,大步向前走去。

  他按游龙所指,蜿蜒向上,这半年来与游龙同行,甫一离开它,很不适应,不但无路可走,辨识方向也难,一段行程下来,时而以杖探路、时而跃起飞行、时而没入土中,边走边看,但是始终和记忆中的地形对应不上。

  又走一程,看到一摞零零星星的大石头,虽然看不出排布规律,等抬头一瞧便明白:有人为了上下山方便,以石投路,从上滚石,压出一条道来。

  循着小路直上到顶,过了一块巨大的挡石,再向前走一点路,又是一条淡淡的小道往另一面下去。

  他停下来,犹豫好一阵,听到后面稚嫩的呼喝声,转过身来,那个显隐石旁一个光身童子,正在和他招手,他看看静谧的周围,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幻象,大声喊道:“你在叫我吗?”

  童子点点头,消失在大石后,他连忙跟上,原来大石后有一条小径。

  走不多远,眼前豁然开朗,现出一大片空地来,杂七杂八有凉亭、壁洞、小屋,童子已消失不见。

  他扫了下四周,走到一个由几根木头搭成的亭子里,背山东向而立,看着看着,头脑中的记忆慢慢铺陈开来,旁边连着的平头山、东南方向的大湖、前面环绕着注入它的河流、北面山岭连绵而去,其实有一条绝壁峡谷,峡谷那边是无边无际的黄土塬,这一切因为有苍翠的树木覆盖,他不能分清,此刻站在高处,正好一览无余。

  他的身心一下子悠哉悠哉,多年的心结终于解开:这是我的再生地,我的家在这里。

  他向右一瞥,心意相通,身子便向山峰后面的洞口飘去。

  他既认出此处便是再生地,索性闭了眼睛,全凭心意而行,落下来时,正在洞口。但见树木杂草又高又密,无路可行,若不熟悉,绝然难以找到。

  可是他还是发现了明显的人迹,洞口也被人用乱石杂木给封住了,他心中咯噔一下,忙用灵须杖挑出一道缝隙来,钻了进去。

  洞中再无明火,他运起金眼,里面干干净净,一草一虫也没有,他快步走进里洞,抬头看时,见洞顶上次修补的石板浑无痕迹,这才舒了口气。

  他轻轻移开石板,一跃而上,和以前一样滑下,当看到软体黑葫芦鼓鼓的,赫然便在原地时,更是放心,爬过去打开葫芦口,凑上去一嗅,一股熟悉的清气扑鼻而至,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才又小心合上,试着用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来,身心松泰,自从上次离开此处,就未曾睡个安稳觉,今天回到家中,就好好的睡一觉。他畅酣的睡了一觉,却也不敢多睡,唯恐和上次那样睡过了头,自己都不知道多久,便拿起杖仍由着心意出来,逐一察看了山前坡地、东南面的大湖,再折回来上得平头山,最后才又回到高峰上的凉亭。

  一切都是原样,自己满世界找人,却有人自己来到此处,他们从哪里来,为什么选择居住在高高的山峰上,却又是怎样生活的呢?

  他正寻思着怎么去见他们,忽然听到身边有异,转身看时,角落里一个瘦高老者正扶着木柱抽泣,他愣了一下,快步走过去,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好扶住他。

  老者抬起头来,眼角挂着泪花,却又笑得亲切:“你来了!”老者抓住他的手臂问。

  他不明所以地点点头,“终于见到人了。”老者的手顺着他的肩臂轻轻抚摸,他恍然大悟,原来老者是遇到同类兴奋得哭了。

  老者又感叹道:“能够遇到你,虽只一人,也不枉此行了。”

  他问老者:“你们从哪里来?”

  老者不答而问:“我这一支都姓德,却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哦,我姓金。”

  “金先生,我们原住在神雾山。”

  “啊,那也很远很不容易啊,怎么知道此处?”

  “是因为水势大,湿气重,山间不易生存,自从先祖望见此处有瑞气,便留言搬迁,因此事非同小可,计议了若干代,到我这一辈时已不能再拖,所以才举族迁居到此。”

  “嗯。”他点点头,一下子想到密集的动物,便问老者:“德老说望气望到此处,但又犹豫不决,难道此处将要有大事发生?”

  德老回道:“是的,这里有瑞气,是宝地,我们迟迟不来,是怕来早了,如果福份不足,反而不利,但是-”说着脸上露出忧虑之色。他顺着德老的眼光望去,除了广阔的平地和远处的大湖,并没有什么。

  “我们可能还是来得早了。”

  “为什么?”他看着德老忧心忡忡的样子,自己也跟着紧张起来。

  “因为连着发生了二件事情,可能像你说的那样,要有大事发生。”

  “你们发现了什么?”

  “去年深秋的一天,好好的晴天,忽然愁云惨雾,一股黑气从东面疾速而来,像一座黑桥架在天空,直到那边的大湖上空,只听得一声闷响,湖上一片弥漫,半天才消失。”

  “大东风!”他惊呼出声。

  “对,是大东风。”德老赶紧顺着他说。

  “然后呢?”

  “到现在什么事也没有。”

  “哦”他看看德老,料他必如自己如想,虽说后面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但是怎能放得下心!

  沉默片刻,他又问道:“那第二件事是?”

  德老苦笑一下:“第二件事,说起来该高兴才是,你看下面,今年一过春,也不知从哪里来又是怎么来的,一下子出现这么多不速之客。”

  他一听便知德老说的是各种生灵,随口道:“嗯,是不敢相信!”

  德老自顾说了句:“果然是好地方,该来的都要来。”又和他道:“你是这里的主人,现在回来了,怎么办?”

  他谦虚道:“德老怎么这样说?”

  德老笑道:“你对这里熟悉,又有感情,难道不是主人?”

  他疑惑德老的言之不尽,犹豫着问:“你知道-?”

  “我知道那个地方。”德老用手一指圆山后面:“本族习惯山居,闲暇得空便攻研居住地山川形迹,到此处后不久,我就发现了它,在天最热时,曾带族人进去过夏,因猜它非同小可,亲自约束。”

  “多谢德老体会。”他想起福先生有大船寄居,闫长老尚留文明风韵,眼前这支族人什么也没有,初来乍到,不借山洞度过严冬酷暑,才不可思议。却又感兴趣地问他:“你们是怎么到达此处的?”

  德老一愣道:“就是跋山涉水过来的呀。”说完便明白了他问话的含义,和他说道:“祖上遗留下来一部古老王书,记着天下山川地形,得传者从小习之,长大后又要外出了解补正,因此我们此行便似有了眼睛,先至江边,再溯江而上,过汉水,越过这座大山脉便到了。”

  “噢!”他没想到德老三二句便已说完,虽听他说得轻松,毕竟全凭手脚,全族出动,便过一山一水也是不易,何况千山万水,能到此处,不知经历了多少磨难!

  德老并没有注意到他心思变化,接着讲道:“今年开春出了后山洞,我便让族人把洞口用树枝石块都遮住了,更让族众发誓:今后不得踏进洞一步,不得说出口一个字。”

  “这却又为什么?”他愕然问道。

  德老看了看身边,这时亭子外已聚集了不少人,都远远的站着朝这边看,便压低了声音道:“此处有瑞气,后山洞恐怕关系重大,不可轻易泄漏,从来谁好谁坏都很难说,知道得多了更加说不清,何况各类生灵纷至沓来,必有说法,你虽是主人,也不能轻视后果。”

  他大为感动,又想到德老刚才肯自示其宝,也低声道:“这洞确实和我关系最大,大洪水前我携双亲在此避难,大洪水后我于此再生。”

  德老瞪大了双眼,半天回过神来,忙又扫视四周,阻止道:“莫再说,莫再说。”口中喃喃道:“原来你是神仙大老,我却充大失礼了。”说完又踌躇又紧张,不知如何执礼。

  重华忙道:“德老,不要在意,我这中间不知多少年,其实都是在昏睡。”德老点头,又连连和他摇头示意。

  这时亭子外人群中挤进一个中年人和德老道:“爸,我回来了。”身边又有一个十七八岁的英俊青年跟着。

  德老忙让他们上前和重华施礼,说是自己的儿子德远和孙子书,又和他道:“天气已晚,金先生想来也是素食,就一起用些浆果豆蔬如何?”

  重华正想看看,拍了拍书的肩膀道:“也好。”随他们进了一个壁洞,书的祖母也出来相见,因也是衣衫褴褛,照面后便出去了。

  族人纷纷聚拢到外面空地上,书先拿了一篮食物进来,又出去帮父亲给族人分发。

  重华看到篮子里多是刚采集的新鲜果实,竟然也有几只烤土豆,便拿起一个端详。

  德老告诉他:“族人无论到何处,必带好种粮,按时种了,来不及就将秧苗连根挖起带上,精心呵护。到此地后倒是它最为适宜,因时间不久,还要多留种,再过几年,便不愁食啦!”

  重华听了肃然起敬,又看到外面隐隐绰绰的人影大都衣不蔽体,便如德先生一族之长、德老德高望重也只用草裙围合了下身,他感到一阵揪心,心中明白这支族人其实比福先生和闫长老二支更加不易。

  很快人群又安静地散去,德先生和书也进来坐下,德老却站起来,指了指角落里说:“你们说,我带小家伙出去走走。”

  德先生道:“太晚了。”

  “我就到大孤台边上转转。”原来墙角里拴着只猴子,德老牵了它出去。

  重华问道:“大孤台,是不是就是这儿旁边的平头山?”

  德先生道:“是,家父说我们来此地住下,都要有名字。这里取名隽秀峰,连着的是大孤台,旁边的圆形山峰叫元宝山,东南角上有一大湖取名叫宁湖。”

  “可都有什么含义?”重华饶有兴趣地问。

  “并没有。”

  “都取得好。”他满意地说。又问德先生道:“族中有多少人?”

  “我们这一族向来人丁不旺,一直百来口人。”

  他道:“也不容易,这么多人,吃、穿、住,哪一样不烦!”

  德先生接口道:“这里土好,吃和住都能解决,只是穿不大好落实,不知家父说了没有,我们有族规代代相传,可是因为没有衣服帮衬,大家都光着身,何来庄重,讲起来都觉得滑稽!”

  重华拍了拍他的手背道:“极是!”又问他道:“适才听德老说吃的差些能解决了,却不知如此住所怎么御冬?”

  德先生笑道:“我们每日出去,一是寻找食物,再有就是家父选了一处稳当地块,在周围种植,又计划在中间挖二口大坑,然后在坑底朝各方开挖平洞,便如一间间房相似,以避寒暑。”

  “窑洞?”重华大悟,心悦诚服道:“德老真是博学通才,挖得怎样了?”

  “只有石木器具,很慢,不过既在此处居住,总要挖成屋子来。”

  重华赞叹不已,却又疑问道:“既有如此安排,如此高居,岂非不便?”

  德先生顿了一下道:“本族尚内修,习喜山居,下山劳作,本是生计所逼,如今却倒是迫于无奈了。”

  重华理解道:“是山下的兽物多了?”

  德先生摇摇头,看了看洞外,低声道:“山下确有可怕之处:家父亲眼所见,不过怕惊吓了族人,并未公开,只让我暗中警惕。”

  “是什么可怕事?”

  “前面有条河你可知道?”

  重华点点头,德先生喉咙咕咚了一下,然后讲道:“有人形长身怪物,极其壮伟,三番二次掳牛吞羊,有时如魅影倏忽来去,有时落入水中发出大响。”

  其时月光不强,洞内更暗,德先生说到此处,又掉头向洞外看了一眼,重华见他如此,心中先有些发毛,随即想到他只是担心洞外有族人听到,传开来引发恐慌,便咳嗽一声,故意笑道:“谅一小河能掀起多大浪头!”却又和他道:“刚才没机会和德老说,告诉你一件喜事:我这次带了一支族人回来居住。”

  “真的?”德先生犹不相信,直看到他的坦然样,才兴奋道:“太好了,那就不孤单了,他们有多少人?”

  “四百多口。”

  “这么多!”德先生羡慕道。

  重华和他商量:“元宝山前很是开阔,等他们来了,就让他们住在那边怎样?”

  德先生欢喜道:“那是最好不过,二支各住一边,互不相扰,本来就挨得近,又好照应。”他又忍不住往重华身边靠了靠,看了看一边的书说:“这样他爷爷祖母也不会愁他的婚事了。”

  重华领会过来,笑道:“对啊,他们族里有不少女孩子,便是族长女儿,也很内秀呢。”

  二人为着此事兴起,又聊了一会,重华见福先生一支的住所定了下来,心中高兴,便道:“你明天还要带族人出活,那就早点休息。”

  德先生要为他安排居处,他只是不肯,正在相争,德老回来,闻听了便道:“这倒成了客人安排主人了,你且由金先生自己决定。”

  重华哈哈大笑。德先生又把福先生一支族人将要到来之说了,德老听了大是意外,连声道:“越多越好!越多越好!”

  重华道:“我和德先生商量,就让他们在元宝山前住?”

  德老笑道:“我老了,你们定,你们定。”

  重华又迟疑道:“太晚了,不该问,德先生说前面空地上的怪事果然当真?”

  德老郑重道:“确然如此!我有子时养气习惯,无意发现这个秘密。唉,本族人少力薄,所以你们来了,我很高兴,人若气盛了,妖邪之气便不敢相犯!”

  重华若有所思道:“如此说来,事情在这边出现了,那边倒是无事?”

  德先生问:“金先生指的是哪处?”

  德老用手和他指了指宁湖,摇头道:“不见得,早先曾有二个年轻族人觑见有高大人立于湖中,长时间吸水不起。我听到后便让德远管着,不许有人单独去那里了。”

  重华听了自言自语道:“原来有这么多奇事,我全不知道。”

  德老以为他害怕,便道:“你就在此歇下,不要下山了。”

  重华道:“不妨,我一个人过惯了。”

  “不然,带上我的灵猴,天黑有个耳目?”

  “不必了,我自会小心些。”乃和他父子作别。

  他下得山来,边走边想如何帮这支族人做点事情,直到感到脚下有声波震动,蹲下身来问道:“是石干吗?”

  那边果然是石干回应道:“少爷,我到了,已和福先生在一起,你在哪里?”

  他大喜道:“很好!你便带他们赶路,我让游龙回去接你,你再和福先生说一下,让他准备上百来套新衣。”石干应了。

  他召来游龙,从灵须杖上拔下一根金须给它系上,令它回去给石干和福先生族人带路,又鼓励它:“途中但有阻碍,你和石老前辈都要出些力,我们好早些相见。”

  游龙道:“那是个厚道好人,我愿意接近他。”连夜去了。

  他安静一阵,思虑定了,心中算好道路行程,这才由土中慢慢进至宁湖边,看到小河和宁湖交叉口正有一处干爽的地方,又不显眼,将杖深插土中,盘膝坐了。他对大湖印象不深,倒是德老取的名字让他很感兴趣,是因为它真的宁静,还是希望它宁静?现在看来它真的很宁静,连波浪都停止了晃动,像镜子一样平滑安静。

  倒是那条远来的小河比较热闹,有水族不停进出,搅起阵阵清脆的水声。

  他静静地望着湖面,时间久了,也不着急,权当在此过夜,他相信德老所说,而且又印证了生相的预言,念及生相确有本领,更担心其后有大阴谋,也不知他如何找到这么个大靠山,黑大怪又是什么身份?直到想得头昏脑胀,才又隐入地中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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