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人问中国古代的智者说,人生究竟有多长?
智乾反问他们的弟子,于是他们的弟子便按各自的理解进行了回答。
中国人嘛,人文历史悠久,那回答自然也是充满了智慧与玄机的。
有说,人生譬如朝露,清晨时刻水汪汪,太阳一出就没了。
有说,人生譬如雁过长空,自己以为飞的很漫长,其实那蓝天就是蓝天,终究什么也没有留下。
又有说,人生譬如白马过隙。
那意思是说就象一匹马跳过的瞬间,那自然是是极言其快。
只是为什么那匹马为什么必须是白马而不是黑马、枣红马或者黄膘马,这个真的就没有人清楚了。
而最后那位智者才说,人生只在呼吸之间!
智者的话自然赢得了弟子们的一致认可。
是的,人活着就得不停的倒动着这口气,当这口气倒动不上来人也就别咕了。
而此时日军的营地里已是变得一片黑暗,连先前那些木柴的红火都没有了。
寒冷、寂静,仿佛这就是中国东北一个普通的寒夜。
可是,在黑夜之中却有着数不清的人正压抑着各自的呼吸。
可是,人又怎么可能不喘气?
于是便有同样的白色的呵气在这夜色中消散于无形,然后又接着产生,借以证明他们还活着!
可是究竟有多少人能够活下来呢?
“八嘎!”,有一名日军士兵低声的咒骂了一句。
他自然是觉得这仗打的很憋屈,他自认为自己一方的战斗力比那些连面都不敢招的抗联分子强出不知里许。
可是,他却偏偏没有办法,他有一种全身蓄满了力量可偏偏却无处发泄的感觉。
这要是发泄错了方向,那很可能就把自己的同伴给误伤了,这怎么不可以?
而就在这个时候,这名日军忽然就听到了自己头上有了某种动静。
那是“呜”的一下的那种有东西划过夜空的声音。
那是――
这名日军正寻思着呢,就听到前面不远处突然就传来了有物体落地的声音和自己同伴的惊呼声,然后,便是“轰”的一声!
这刚刚发生了什么这还用问吗?
抗联分子已经潜入到了他们日军营地里,与他们混在了一起了!
“八嘎!”,这名日军用几近无声的声音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后他却是开始低语了起来。
他当然不是自说自话,他的身边那是有自己的同伴的!
于是,就在下一刻,突然有一道手电筒的亮光在这黑夜里再次凭空产生了。
而产生这道亮光的手电筒则正攥在那名日军士兵的手中!
毫无疑问,这名日军士兵是一个感官敏锐的人。
刚刚爆炸的那颗手雷却正是从他后面飞过来经过了他的头上然后爆炸的。
那么,那个捣乱的抗联分子在哪里还用问吗?
战斗便是决定生死,永远不要小瞧敌对的一方,任何一方都不乏敢于承担风险为了自己的想法而去死的人!
而就在这名日军士兵按亮手电筒的瞬间,这道雪亮的光柱恰恰就捕捉到了一个身影。
那道身影同样穿着日军的服装,在光柱之下正是他将一颗手雷甩出手后的那种的收势的动作!
而在接下来的一刻里便几乎同时发生了两个情状。
情状之一,“叭勾”、“叭勾”几名日军士兵手中的步枪被扣响了
然后,那名被手电筒的光柱给捕了个正着的装扮成日军模样的抗联战士中枪便倒了下去!
情状之二,“轰!”,就在这几名日军身后三十多米的地方,被那名战士甩出去的手雷却是又爆炸开来!
“打中了!”有日军士兵喜道。
这可是截止目前他们所看到的唯一一名混进营地里的抗联分子。
被人家这样憋憋屈屈都打了一个小时了,此时终于击毙了一名对手,这些日军又怎么可能不欣喜若狂?
只是,这时那名反应很敏锐的日军随即就又把手电筒给按灭了。
既然已经把那名捣乱的抗联分子击毙了,那么他就应当把手电筒灭了。
否则,别说黑暗之中有抗联分子再次向他投掷手雷,那就是让对方用机关枪给他来个“哒哒哒”那他也是有危险的。
从夜战的角度来讲,这名日军士兵的选择无疑是正确的。
可是,他按灭了手电筒本来应当马上和自己的同伴转移位置的,可是他们偏偏没有!
于是,就在这名日军士兵按灭了手电筒的刹那,他却是又听到了“呜”的一声。
而这一声“呜”却是比先前他听到的那声“呜”还要清晰呢!
毫无疑问,感官比别人敏锐的人反应也自然是比别人要快。
不好!那名日军士兵暗叫了一声不好,他本能的就趴倒在了地上。
因为在这一刻,他感觉这又一颗带着破空声音飞来的手雷就是不落到自己的脑袋上,那也绝不会离自己很远!
可是,晚了!
这名日军士兵并没有听到手雷砸地的沉闷声,只因为那颗手雷在空中就“轰”的一声爆炸开来。
有几块破碎的弹片直接就射入了这名为他们大日本皇军立了一功的士兵的身体,他却是连临死前的抽搐都免了!
而此时就在日军营地南面位置上,雷鸣蹲在日军营地偏南的位置上却是无声的叹息了一声。
在他的身边还有两个人,那是范喜禄和一名叫樊志的抗联战士。
范喜禄和樊志的身边还放了四个铁桶,而那铁桶里装的则全都是手雷。
雷鸣手雷甩的远,范喜禄和樊志则是替他提供手雷的。
黑暗之中,雷鸣他们三个人都没有吭声。
可没吭声并不代表他们没有思想活动。
先前那名抗联战士牺牲的过程他们在这里都已经看到了。
而雷鸣则也正是在那名日军士兵没有按灭手电筒的时候就把手雷远远的甩了出去,从而为那名抗联战士报了仇。
不可否认,军队是一个群体。
只要是一个群体,那么懦弱与勇敢便都可以在这个群体中传播的。
雷鸣带着这些原本陌生的抗联战士接连打了几个胜仗了,他们甚至还在雷鸣的带领下和日军进行了白刃战。
于是,战士们的斗志便被彻底的激发了起来。
当雷鸣在布置战斗方案的时候便问抗联战士们,咱们需要分伙混进小鬼子那里去给他们砸手雷,你们敢不敢?
而绝大多数战士的回答那都是一个字,那个字自然就是“敢!”
要说当时也只有一个战士当时没吭声,于是别人便说他熊。
而那名战士却是冷冷的说了一句话,他说了五个字,而这个五个字却也最能体现出东北人的爆脾气来。
他说,孙子才不敢!
而刚才雷鸣隐隐的看到在那手电筒光柱中中枪倒下的那名抗联战士的身形却正是那名爆了粗口的战士。
可惜了,雷鸣又暗叹了一句。
然后,他对范喜禄和樊志耳语了几句,三个人便动了。
雷鸣手持双枪在前面警戒,范喜禄和樊志则是拎着装手雷的铁桶,三个人却是静悄悄的向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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